雲歲聞言,似乎對方所言異于尋常,遂再次确定:“一個人都沒有?”
雲央點點頭。
雲歲心中奇怪,便決定過去看看。
卻說走出,剛好碰上了幾個村民。
“?”
“我剛看的時候真沒人。”
“我知道。”那些個村民一看就是剛回來的。
但令人奇怪的是,為何所有村民都面容沮喪。
雲歲不想觸對方黴頭,便沒有多問。
經過一處房舍,雲歲看見一位婆婆狀态良好,于是向其問道“婆婆,請問一下 從這過去的那條路口被山石堵住了,不知可還有其他的路口?”
婆婆看了看幾人,随即說道:“是其他地方來的人吧,那路口堵了好些時候,也沒法清,要出去也隻能從村口那裡出去了。”
朝着婆婆地指向,正是他們的來向。
“麻煩婆婆了。”
雲聽語癟癟嘴:“看來隻能原路返回了。”
“也隻能這樣了。”
謝年卻忽然向那老伯開口道,有樣學樣剛才雲歲對其的稱呼:“婆婆,村裡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雲歲反應過來,想制止也晚了。
那婆婆聞言,長歎一口氣:“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就是我們這地方一在年前出現了一位山神大人,這山神大人說可以保我們風調雨順,但是一季要獻祭上一對童男童女,我這就一個人過活的,隻需往村裡捐點銀錢,其他有兒女的,能走的就走了,不能走的,就隻能認命了,剛才就是我們幾個村的在定奪童男童女的人選。”
“隻可憐了那些苦命娘親和小娃娃了。”婆婆說起這事來卻也是萬般無奈。
謝年說道:“吃人的玩意算什麼神仙,怕是妖獸吧,何不叫人來把他除了。”
婆婆聽到這話,隻能說道:“我們去尋過,但隻要除妖師一來,山神的身影就消失了無影無蹤,但除妖師一走,山神大人便又回來了,并攪得我們幾個村子雞犬不甯,反複幾次,我們村子便也耗不起了。”
“好個欺軟怕硬的妖獸,”謝年目光冷然,“看我不把他扒皮抽筋了。”
“婆婆,現在那對童男童女在何處?”謝年心中已然升起一個計劃。
“還在祠堂裡待着。”
“行。”
而等衆人回到馬車處,雲歲問道:“公子可是有對策了。”
謝年點點頭,說道:“我找個人,與我一道當童男童女去,我倒要看看那妖獸本事多大。”
當然,謝年也不忘傳訊另一位“财神”,他燒下符箓,任其隻燒剩下一片銀牌。
而林至在看見消息後,馬不停蹄地從符箓上指向銀牌的方向一路追尋過去。
生怕慢了錯過好戲。
另一邊,雲歲與衆人再次返回到村中,來到村長住處,與村長交涉道:“村長還在顧慮什麼?”
剛才謝年也向其表現了實力。
村長将自己的顧慮說出:“幾位個子高壯,無論扮作童男童女,到底有些不合尋常,若是山神大人不信……”
雲歲替其思索說辭道:“便說其長兄憐幼之心,确為童子之身即可,何況若不趁此鏟除妖獸,附近幾個村子裡還能獻出多少對童男童女?豈非助纣為虐?屆時又該當如何?”
村長最終還是被這幾連問給說服了,點點頭,又問道:“那幾位是由哪兩位舍己?我帶二位過去祠堂。”
謝年指向雲央道:“我和他。”
衆人側目,眼中都是疑惑不解。
村長忙急說道:“山神大人五感靈敏,是男是女一眼便知,公子還是莫要說笑了。”
“?”謝年不解,直接說道,“我就是女子啊。”
“?”
“!”
“?!”
“姑爺你在說什麼?”雲央腦子一片空白。
謝年不理解衆人為什麼都是一臉困惑的表情,他說道:“我是女子,扮作童女,你是男子,扮作童男,這樣子安排是有什麼問題嗎?”
“你是女子?!”
謝年點頭:“那不然我還能是什麼?”
這個突然的轉折瞬間将衆人的話語堵在了喉嚨裡。
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見衆人久久不語,謝年似乎也感受到氣氛的不同:“難道你們之前一直認為我是男子?”
他有哪裡像男子嗎?
衆人表情微妙地點點頭。
雲歲身體微動,惟帽很好地替他擋住了情緒的波動,不至于讓他失态,隻是一開口,無論如何遏制,都帶着一絲微微顫抖:“你既是女子,那你為什麼要登台比武招親?”
“難道比武招親隻能男子參與嗎?”謝年也微微有些反應過來了。
情況似乎有點不對。
他好像做了更大的錯事。
“我……”謝年想說些辯解的話,卻開不了口,不管如何,都是因為他方才陰陽差錯開始了這一連串的誤會。
謝年立即道歉:“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雲歲沒有出聲,也沒有任何回答。
隻是攀着雲聽語的手攥得緊緊的。
雲聽語忙向衆人出聲道:“那就這樣安排吧,我們先回去了。”
說罷,雲聽語低聲說道:“少主,我們走吧。”
而在雲歲出門的時候,腳步虛浮,差些被門檻絆倒。
一時間,屋内便隻剩下了三人。
雲央打破氣氛:“村長,你先帶我們過去吧。”
“好。”村長也忙道。
一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