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歲起身,将熱好的包子茶水拿出來,垂眸:“來給你和雲央送些吃食。”
謝年伸出手伸到一半,頓一下,收了回來,再次解釋道:“我五歲那年,我雙親和衆師長下山鏟除禍亂人間的千年大妖,卻被歹人暗害,無一生還,自那時起,我便一心修煉,再無讀書之心,此次因我的無知攪了你的招親,是我的不是,但我确非是有意的。”
“所以你當初糾結萬千是以為自己身為女兒身卻要和我這個女子相攜一生?”雲歲擡眸,與謝年對視上。
謝年點點頭:“自小我娘親就告訴我,既做錯了事就要擔負起責任的,我……”
“不必,”雲歲打斷道,“這本就是陰差陽錯的誤會,你不必為此多慮。”
謝年表情微動,輕聲問道:“那我們還算朋友吧。”
似乎擔心對方給予得是否定。
雲歲聞言,輕笑一聲,謝年微有不解此笑何意。
隻道對方笑靥如花,讓人覺得親和心靜。
“當然,”雲歲面帶微笑,“不過從未婚夫妻成為朋友,我也是頭一遭,以後還望謝姑娘多多指教。”
謝年眉眼彎起:“好。”
而等雲歲走後,謝年拿起那兩籠包子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
吃飽喝足後,謝年随即坐到床上,拿出剛才那顆妖丹,用修為托至面前,随即運轉修為将其煉化。
妖丹析出一縷縷氣流,在修為一點點撕分後,變得溫和而無害。
而後順着修為升起的氣流,不斷融入到丹田之中。
時間一點點流逝。
氣流溶回丹田,謝年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他擡手握住那個妖丹。
輕輕一捏,隻剩空殼的妖丹瞬間化成了一撚粉末。
彈掉指尖上的粉末,謝年随即伸了個懶腰,躺下睡覺。
夜色微涼,謝年睡得很安穩,一夜無夢。
次日,村長早早起來備了盛宴,衆人盛情難卻,留下吃了午飯才走。
謝年環顧四周,卻發現早已不見了原豐鸾身影。
村民們也給了許多瓜果蔬菜,但雲歲一一以馬車放不下為由一一拒絕。
而謝年則将虎妖和虎獸打包給放在駕車處帶走。
回到雲府,雲聽語蹦下馬車,看着雲府無比懷念:“少主,我們終于回來了。”
雲歲緩緩下車,再回到雲府,這些時日的風波确實叫人感慨萬千。
而等候已久的家仆,也過來搬運東西,以及虎妖。
“這就是咱們姑爺打下的虎妖?”幾人扛着虎妖,嘴裡驚羨道。
下人的竊竊私語落到衆人耳中,知情的人面色皆一頓。
雲歲回到府中,出遠門辦事的母親也早已回來,他忙攬過雲歲,心疼道:“那些事叫護衛去辦就好了,何必親力親為。”
再見到母親,雲歲也不過正二八年華,他難得表現出自己的小性子:“我才剛回來,娘你就不要說我了。”
雲母無可奈何,但對着雲歲也無計可施。
“娘,我們先進去吧。”雲歲說道。
謝年等人緊随其後。
雲母先讓雲歲坐下,随即看向謝年,他語氣一轉換,又帶上些疏離感:“我家歲兒在信中也跟我提過了,你是誤取了招親之首,但這惡果卻落到了我家歲兒身上,不知謝姑娘打算如何處理呢?”
謝年說道:“雲家主想要我如何?”
“謝姑娘實力高深,既結不成親,我們兩家也不必結仇,隻是我家歲兒體弱,恐遭賊人惦記,謝姑娘可否允諾,若我不在,能盡全力護我家歲兒平安。”
這話說到底是捆綁對方良心,但能否做到也是憑人良心。
“雲家主今日不說,我也會做到的。”
謝年這話給了雲母幾分安慰。
雲母也不吝啬一句:“多謝,謝姑娘若有什麼需要,我們雲家能幫上的,也不定不遺餘力。”
又寒暄幾句,謝年等人也都出去了。
母子二人相聊許久,謝年與雲央處理完妖獸,清點好銀錢,二人也還在叙話。
一直到晚飯,謝年沒想到雲母将情況向上下表面後,自己在府裡也仍是以“姑爺”的位置來對待。
雲歲不忘讓人拿出之前答應謝年除祟獸的銀錢送去給謝年。
厚厚的一袋銀子,謝年已經能夠想到這一袋銀子能換成多少米糧了。
“我以為就隻有清賣掉祟獸的錢。”
雲歲笑道:“我可不是什麼奸商,說了什麼就應該是什麼。”
謝年微微一笑:“那就仰賴财神養活了。”
雖然在雲府的日子很悠閑,修煉和看書兩不誤,偶爾也有人上門送錢和陪練。
但是謝年并沒有忘記他下山的任務,而還沒等他開口問,雲歲就先一步将得到的消息告訴他了。
雲歲說道:“有消息傳來,澧城一個月舉行的比試大會上得首位的獎品其中就有一杆長槍,與火龍槍極為相似,或許就是火龍槍。”
謝年忙問:“這比試要怎麼才能參加?”
雲歲道:“這個不難,我替你去要一個名額就行,但是這個比試各路天才雲集,你切莫掉以輕心。”
謝年點點頭:“放心,這段時間裡,我也不會疏于修煉的,若不幸不敵敗北,那時我再另尋他法。”
“我相信你。”雲歲鼓勵道。
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謝年為了更有保障奪得第一,又恢複了以前的樣子,不要命地修煉。
幾日後,謝年來到暖閣,卻沒有看見雲歲,來得隻有雲聽語,他遂問道:“雲歲呢?”
雲聽語表情喪喪的:“少主來月事了,疼得起不來床,我過來拿飯,順便告訴你一聲,你自己吃就行了。”
“月事?疼?”謝年遲疑了一下。
但雲聽語沒聽清,而他跟謝年說完,也沒有逗留多久,轉身出去到廚房去拿已經盛好飯菜的食盒。
謝年風卷殘雲吃完飯,立即就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