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主身後的秦陽和也溫和知禮上前道:“小女見過謝公子,見過雲少家主。”
謝年微微蹙眉,但也沒有說什麼:“謝年。”
幾人才剛入座,秦家主就直接開門見山道:“我聽聞謝公子與雲少家主的姻親已經取消,那不知道謝公子屬意什麼樣的女子?”
謝年表情一言難盡。
雲歲此刻反倒有些想笑:“秦家主難道不知謝公子與我雲家取消姻親的原因?”
秦家主手一頓:“願聞其詳。”
“我是女兒身。”謝年直接說道。
他就奇怪了,他既沒有特意扮作男子的模樣,言行舉止更是随行随心,為什麼總是被别人當做成男子。
他是犯天條了嗎?
要這麼侮辱他。
偏生又是真的不知情。
“啊?”秦陽和一時忘了所有禮書,他驚訝書聲,反問道,“可是你那麼厲害。”
這是,酒樓裡的人也陸續來到雅間上菜。
謝年表情更加難以言喻:“所以在你們山下的人看來,所有厲害的人就該是男人?!”
秦陽和聲音漸漸變輕:“也不是,是我以為……”
秦家主制止道:“陽和。”
秦陽和忙歉意一笑道:“抱歉,是小女失言了。”
“我這兩場比試發揮都很一般,秦家主為何覺得我很厲害?”謝年問道。
“當日謝,”秦家主頓一下,随即面不改色繼續道,“當日謝姑娘對陳旗那一式就足以可見謝姑娘實力不俗,何況場上雖然看似平分秋色,但實則謝姑娘您的招式從頭到尾都始終穩如泰山,再者,想必剛才陳旗那般也是您所為。”
“原來是這樣,”謝年尋思着下次他更謹慎些才是,他随即起身說道,“既然誤會說清了,秦家主這頓飯還是留給更合适的人吧,我就不多加打擾了。”
秦家主起身笑道:“怎麼會?謝姑娘如此實力,就是結親不成,也可以交個朋友。”
秦陽和也起身配合說道:“謝姑娘何必急着這麼早走呢,若是飯菜不滿意,我們可以換些别的。”
謝年看向雲歲,雲歲笑道:“既然秦家主賞飯,我們就安心吃吧。”
謝年坐回去了。
幾人也坐回去了。
秦家主聊起比試之事:“謝姑娘從前可曾參與過此類比試?”
謝年看向雲歲。
之前參加過的就是比武招親了,但二者也不能混作一談,他随即說道:“沒有。”
“難怪,”秦陽和聞言,微微笑道,“那謝姑娘想來也是不知道其中的門道了?”
“還有門道。”謝年不解問道。
雲歲抿一口茶,不語。
秦陽和微微一笑,語氣平和地慢慢解釋道:“在以往的比試裡,一些有權勢的同時會派一些高手進去,讓他們先是把那些厲害的給打下去,最後輸給内定者為了雙重保障,他們同時也會在抽簽上作文章,就是讓他們内定的人對上一些實力弱的或者輪空,直到最後内定者和安排的高手遇上,讓内定者奪得比試第一。”
“那既然内定了,為何還有這麼多人來呢?”
“因為有一些家世出身不顯的修者可以憑借此機會讓一些大家族看上,這樣才有可能從大家族裡拿到修煉資源,但同時也要替這些大家族賣命。”
“就是在比試中挑一些被禍害的實力好的回去,最終又被安排上場去禍害别人幫他們的人拿第一,那這不幹脆把第一給他們想之後要的人得了,又想要第一又想要人才,就是不要臉。”
秦家主也沒想到對方直接明晃晃提出來了,也隻能含糊道:“這樣說也沒錯。”
秦陽和接話道:“雖然不知今年會不會還是如此,但謝姑娘還是要萬事謹慎些。”
“我知道了,多謝秦家主和秦姑娘叮提醒。”
而一頓飯下來,待走後,秦陽和尋了個時機,上前附耳和謝年說了一句話。
他笑意盈盈,似乎帶着點期盼。
謝年耳尖發紅,眼中還帶着些不可思議,但立即輕聲說道:“抱歉。”
話沒有說滿,還是給對方留了空間。
秦陽和見對方明确了,隻能偃旗息鼓:“那就祝謝姑娘平平安安,奪得比試第一,得償所願。”
“多謝。”謝年說完立即就和雲歲走了。
路上,雲歲好奇問道:“秦姑娘和你說了什麼?讓你這麼反常。”
謝年沒有明說,隻道:“小事,隻是讓我對山下的人有一次有了新的認知。”
雲歲見此,便沒有繼續深入問下去。
而随着比試不斷深入,對戰也越發精彩,場上幾乎人滿為患。
謝年這次抽到得對手名叫蕭瀝。
雲歲總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和奇怪。
昨夜他還特意與謝年交談過一番。
秦家父女二人的話語讓雲歲格外在意,左思右想卻也沒有發現他漏掉了哪個細節:“我總覺得秦姑娘似乎話裡邊沒有說全。”
但謝年沒有繼續深究裡面的問題,而是說道:“放心,我會随情況而動的,你不要想那麼多,很晚了,先好好休息。”
雲歲見對方如此說道,也不再多說。
随着一場場結束戰況,謝崝等人又跑去了賭坊。
很快輪到謝年上台。
若是此輪繼續勝出,那距離第一也不遠了。
火龍槍,他勢在必得。
雙方互禮時,謝年探出對方實力平平,并不足為奇,于是打算還是收着實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