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确定了……

兩人很快回到了賓館，阮思語特意看了時間，現在是淩晨五點。

女生打了個哈欠，困倦道：“我去睡一會，八點又該去參觀景點了。”

阮思語點點頭，她來到所非的卧室門口，擡起手想要叩響那扇門——

姚绮突然從卧室裡出來，和阮思語撞了個對面。

阮思語被吓一跳：“你怎麼醒了？”

姚绮說：“我們去王宮調查了，剛回來。你的晚會也參加完了？”

阮思語點點頭。

姚绮在思考要不要把兩人被抓的消息告訴她，目前她并不知道阮思語的能力是什麼，如果阮思語跟自己一起行動的話……

就在這時，阮思語說道：“既然這樣你們也先休息吧，我也熬了一夜，現在想睡一會。”

姚绮聽到她這麼說，就沒有再繼續描述他們的行動，兩人互相點頭，然後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

所非聽到老者的這麼說，奇道：“為何這麼說？”

老者說：“這裡，曾經都是人類的領土。後來普魯卡斯以聯姻為由，一步步蠶食了這個世界！”

普魯卡斯人與正常人類會生出帶有普魯卡斯人血液的孩子，若以現在等級劃分，他應當屬于D—E級。

然而那時的人類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直到血液越來渾濁，屬于正常人類的特征越來越少，人種被侵蝕，原本弱勢的普魯卡斯占據了人類的城市，并按照血液等級來劃分階級。

“那純血之人的傳說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老者搖搖頭：“我從未聽過純血之人的概念，或許也是他們編造出來騙人用得吧。”

“倒是你。”老者激動地看向他：“你是這個世上唯一純粹的人類了，隻有你的血未被感染，一定要躲開那場血雨，不然你也會被普魯卡斯人的血液異化的！”

所非還需要更多的線索，于是他如此說道：“還不如被異化。這樣躲藏的生活我已經過夠了，成為真正的普魯卡斯人至少能讓站在陽光下！”

老者慌亂地擺手：“不是這樣的，不是……一旦成為像我們這樣的混血種，一輩子都離不開血雨的懲罰！那種腐蝕的痛苦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更何況混血種壽命極短，我現在不過五十，就已經要不行了……”

見所非冥頑不靈，她繼續勸道：“這是不歸路啊……血液等級越高壽命越短，連國王都要不行了。隻有血統純正的人才能正常活下去，你若是害怕，就離開這座城，去其他的城市也能活下來啊……”

所非像是不甘心一般，他别過眼去，面上也委屈起來：“你們都能認出我的血液等級，我根本沒有活路！”

“隻有E級血才能認出來！”老者連忙說道：“我和我孫子都是E級血，他們那些高等級血液的人根本分辨不出來具體等級，隻能依靠檢測辨别。”

“那你認識維旦嗎？”所非終于得到了一絲線索：“他能認出我。”

聽到維旦這個名字，老者的動作都停了一瞬，她輕輕摩挲着提燈，口中喃喃道：“維旦啊，維旦……”

“他現在……怎麼樣？”

所非觀察到老者轉變的态度，他下意識地握住腰間冰刀，腳步也悄然向後退：“他在王宮裡，血液等級已經是B了。”

老人摸着眼角湧出的淚水：“他是……他是我的侄子，他不願一輩子在這裡，非要提升血液等級，離開這裡。”

“血液等級哪有那麼好升？沒有足夠高級的血液是無法提升的！”所非将那份不甘與質疑演了個徹底，為了套取線索，他也是拼盡了演技。

“血雨可以……”老者說：“但是除了血雨，我也不知道了。”

“血雨多久一次？”

“不要淋！一旦被同化，你就徹底走上了不歸路！”她哭了，“求求你，不要淋雨，不要繼續下去了……”

“不要淋雨……不要淋雨……”

随着她的哭泣，連帶着提燈也跟融化了；所非看着老者邊緣模糊的身影，就連她穿的那身衣服也随着□□的消失落在地上。

但是哭聲還在。

“不要淋雨……求求你了……不要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