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仿佛有了生命,張出雪盆大口,将幾人往更深處吸!
嗖!
長鞭圈住了江遲硯的腰,卻不是葉憐的手筆。
與此同時,那股死死吸附着他的力量消失,長鞭一甩,江遲硯反應不及,整個人飛了起來,一陣天旋地轉,再站穩時他早已到了陌生的地方,眼前站着一個人。
白衣染血,黑發紅眸,不是妄好是誰?
江遲硯終于記起,妄好是土靈根,修煉到極緻便可操縱大地。
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有什麼地方惹到她了嗎?
很快,妄好便給出了答案:“江、遲、硯,對吧?”她一甩長鞭,笑得滲人,“你醜到我了,所以我要殺了你,你可有異議?”
江遲硯:“???”他自認自己的長相雖然算不上多帥,但也絕對和“醜”沾不上邊吧?都說妄好喜怒無常,殺人不眨眼,但是得多瞎的眼睛才會說他醜啊?
他默默舉手,抗議道:“有,我覺得我挺好看的,要不你再仔細看看呢?”
妄好十分敷衍地看了兩眼,固執己見:“還是很醜,不忍直視。”說罷,她不在猶豫,一鞭子甩了過來!
妄好出手狠厲,江遲硯應對不及,慌亂之中一把将腕上嗚嗚扔了出去,本以為真龍怎麼着也能打得過妄好,沒成想嗚嗚一個擺尾,自行偏離了方向,一頭紮進雪地裡裝死。
江遲硯歎為觀止,萬萬沒想到堂堂真龍竟是隻縮頭烏龜,他閃身躲過,看周圍無人,幹脆不再避讓,強大的靈力自他掌心迸發,超出元嬰,跨越化神與合體,直逼洞虛!
妄好的眼神變了,她愣愣地接下這一掌,整個人突然萎靡下來,嘴唇顫抖着,妖冶的紅瞳蒙上一層水霧:“你、你!”
江遲硯不明所以,指了指自己,他怎麼了?
“你憑什麼……”她顫着聲質問,哇的一聲嚎啕大哭:“你憑什麼!你憑什麼啊!!!”
江遲硯徹底懵了,他貌似也沒做什麼吧?不就是正當防衛嗎??
他試探地上前一步,剛想問她怎麼了,妄好卻先他一步,捂着臉悲憤離開,邊哭邊跑,邊跑邊嚎,活像偶像劇女主,好不凄慘!
這一幕,正好被匆匆趕來的同門們撞了個正着。
他們看江遲硯的眼神變了。
不是,他真的什麼也沒幹啊!江遲硯簡直百口莫辯。
葉憐震驚得合不攏嘴:“厲害啊江師弟,你對她做了什麼?竟然讓堂堂惡鬼哭成這副模樣!”
江遲硯:“……我啥也沒幹,真的!”
衆人一臉不信。
江遲硯:“……”呵呵,他就知道。
俞令晚盯着妄好離開的方向,皺起了眉:“她的實力,似乎并不受秘境限制。”
鶴歸塵意外地挑挑眉,問俞令晚:“她不是你的朋友嗎?你不知道?”
俞令晚頓時瞪大了眼,嗓音都高了八度:“朋友?!我和她?!鶴歸塵你在放什麼厥詞!”
“呃,這個……”鶴歸塵默默将視線轉向江遲硯,俞令晚也跟着看過來,一副質問的架勢。
江遲硯眨眨眼,死豬不怕開水燙:“鶴師兄,你就說她是不是來幫忙的吧?”
鶴歸塵:“……”
俞令晚:“什麼幫忙?”
鶴歸塵于是将踏雲閣一行人襲擊一事如實轉達,此事蹊跷,俞令晚十分重視,問起那些人的身份:“襲擊你們的人和我們在千手湖遇到的是同一夥人嗎?”
江遲硯:“不知道。”他沒注意來着。
林邬玦:“不是他們。”
鶴歸塵也道:“那些人沒有蒙面,我敢确認,在此之前我從未在秘境中見過他們。”
“那倒是奇了怪了,總不能是專程進來找你們麻煩的吧?”葉憐雙手抱臂,踹了鶴歸塵一腳,“姓鶴的,不會是你得罪了什麼人,人家來報複你了吧?”
葉憐本是随口一說,不料鶴歸塵卻認真想了起來:“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雖說我沒有和踏雲閣的人打過交道,但師尊他偶爾會用我的名号行俠仗義,恐怕是無意間招惹了他們。”
趁着他們說話的間隙,一隻長條狀的東西緩緩爬到江遲硯腳邊,本想一躍而起藏進他袖中,卻在起跳的一瞬間被什麼東西咬住了尾巴尖!
它撲騰着扭了個身,看到一抹熟悉的白色,不再掙紮,任由小白把自己叼了起來,幾個跳躍來到了林邬玦頭上。
林邬玦頭發多,嗚嗚整條龍藏進去也不突兀,所以當江遲硯終于想起被他丢出去的嗚嗚時,完全沒有注意到林邬玦頭上凸起的一小塊。
嗚嗚:又是被遺忘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