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朋友說柚子并沒有上過課,一直都是白晚在家裡教。
柚子現在好像無師自通的會了引路的功能。
“小行星撞地球......”白晚說,“那應該還要很久。餐廳遠嗎?是需要步行過去還是怎麼?”
“柚子還沒去過狗狗餐廳——柚子,你去了之後不會跟别的小狗打起來吧。”
柚子叫了兩聲表示否認。
應微言對别的沒研究,對這個城市的美食地點都能說個一二三四出來。
那餐廳離這裡并不遠,走路過去大概二十分鐘。
路過小區公園的時候,白晚聽完應微言報的位置後說可以從公園那道門直接出去。
三個人的路線改了,應微言走在靠近人工湖一側的位置,忽然看到了一個人在水裡追着一隻貓遊。
旁邊還有個小孩子面無表情地呐喊助威:“大侄子,你遊快點。”
注意到白晚也側了下臉,應微言确認這畫面不是幻覺了。
應微言感覺那小孩有些眼熟,定睛一看,那不是傲嬌哥嗎?
傲嬌哥注意到這清淨無人的公園裡突兀出現的三人一狗,視線也看過來。
應微言見到他一張沒有表情的小臉突然浮起了一些情緒,似乎有些開心。
傲嬌哥已然抛棄在水裡奮力狗刨的男人跑了過來。
應微言正想擡手跟他打招呼,就聽到傲嬌哥一聲極為規矩的:“喬老師。”
白晚偏偏頭,認出人來:“好久不見啊葉嘉可,最近有好好練琴嗎?”
應微言微微迷茫了一下,上次她見傲嬌哥好像不叫這個名字啊。
好像傲嬌哥叫,葉嘉——
“隻有葉嘉譽才會在鋼琴的事情上偷懶。”
應微言呆了呆,随後反應過來,原來是雙胞胎嗎?
看着幾乎是複制粘貼出來的。
“你們兩個還沒和好?他的實驗做得怎麼樣了?”
應微言偏頭看了眼白晚,白晚似乎對這對雙胞胎兄弟很了解。
“和好了,我隻是在陳述事實,就算是他本人來了也會這麼承認。”葉嘉可比葉嘉譽看着更穩重一點,說話很客觀,站在那裡像個小紳士。
白晚不由得又笑了笑,側頭“看向”湖面:“大侄子,葉飛揚也在?”
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應微言心裡想,最近好像很容易對一些名字感到耳熟。
她看向湖裡,已經看到奶牛貓利落上了岸,而那位看着二十多的大侄子正在離湖岸幾米遠的地方站着發呆。
看樣子像是遭遇了不小的打擊。
應微言不知道這打擊是不是出自于奶牛貓比他遊得快。
奶牛貓繞了半個圈子踩着貓步甩着水過來蹭葉嘉可,身上的肌肉明顯。
葉嘉可語氣滿意地表揚:“我就說你比人遊得快,”
應微言:“......”
那水裡一身濕透的人也終于上了岸,渾身的水抖了抖,左右看看才往葉嘉可走來。
“葉嘉可,我說你有沒有點禮貌。我比你大了十幾歲,在外面你就不能喊我一聲哥嗎?你們兩兄弟沒一個聽我話的。”
“你本來就是我們的侄子。你管我爸叫舅公,你當然叫我舅舅。”
複雜的親戚關系啊......
應微言的老家還有個她剛出生的姑姑。
應微言心裡感慨地看着葉飛揚的臉,突然想起來他是誰了。
葉嘉可的小臉在面對葉飛揚的時候就沒那麼可愛了.
他低頭看了眼在被太陽烤得暖烘烘的草坪上打滾的奶牛貓,指了指它:“葉飛揚,你害它掉進水裡,你想辦法養它。”
“什麼叫我害它掉水裡的,我是怕它掉水裡。”葉飛揚面對葉嘉可的指責難以置信,“剛才它在那欄杆上,風一吹它就掉下去了。”
通過舅侄兩人的争執,應微言才明白過來。
剛才摸透了奶牛貓生活習慣的葉嘉可拎着新買的貓包出來抓貓。
他打算抓到之後,把貓送到流浪動物中心去。
在他家蹭飯的葉飛揚趁着開飯還要等很久,也跟了出來。
據葉嘉可描述,貓明明是在欄杆上吹風,而且它一直都這麼吹風。
葉飛揚非要堅持貓是困在那欄杆上了,結果葉飛揚一靠近,貓直接跳進了水裡。
葉嘉可說貓是在遊泳,而且一直喜歡遊泳,等下就會上來。
葉飛揚說葉嘉可神經病,然後撲通一下跳下去說要救貓。
事實證明,葉嘉可的描述确實是更真實一點。
應微言低頭看了眼肌肉力量雄厚的奶牛貓,更确信了這一點。
“喬大美女,好久不見。”葉飛揚把頭發往後抹了一把,露出光潔的額頭,“最近在忙什麼呢。”
排除葉飛揚濕淋淋的造型,他這麼一動作還挺像電視劇裡那個風流倜傥的小侯爺。
不過現在很破滅就是了。
應微言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葉飛揚,低下頭。
果然還是那句話說得對,要離演員的生活遠一點才不容易出戲。
誰知道在電視劇裡馳騁沙場的小侯爺現實生活中隻會狗刨呢。
“沒那麼忙,我一直都很清閑。”白晚感覺自己的腳上靠了一個東西,知道不是柚子,她歪歪頭,“奶牛貓?那不是不是和柚子花色一樣。我可以養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