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微言這還是認識都可意以來,第一次被她邀請回家。
正打算上車,應微言看到了正面對着警察局的菜市場門口有個賣老面饅頭的小車。
很有彈勁的老面饅頭也是應微言的主食所愛,她指了指街對面:“我去買個饅頭當主食,你等我一下。”
“嗯。我上車等你。”
應微言看着紅綠燈過了馬路。
還沒等靠近饅頭車,應微言就聞到了一股十分踏實的饅頭香。
“師傅,你家饅頭好香啊。”應微言低頭看蓋在被子下的饅頭車,“是面粉用的不一樣嗎?”
應微言不會做飯,但是五感對食物都很敏感。
她感覺這饅頭跟她在這個城市吃到的其他饅頭不一樣。
“對對對。”戴着毛氈帽和口罩的師傅連聲贊同了一句,“一看你小姑娘就是懂行的,這是今年新小麥打成的面粉。我才從老家進貨來的。太陽曬了好幾道呢。”
應微言覺得師傅這種工匠精神實在是令人感到佩服,指了指饅頭車裡熱騰騰的饅頭:“那師傅我多要幾個吧。這個能放冰箱嗎?”
“可以,不過盡量早點吃完。”師傅給應微言裝起了饅頭,“這饅頭還是當下吃最舒服。”
“好的,我會的。”應微言拿出手機四處找二維碼。
師傅的二維碼挂在身上,他把二維碼亮了出來,應微言掃上的時候看了眼師傅。
嗯.....怎麼這上半張臉有點眼熟。
應微言把錢轉過去,拎起了兩大袋饅頭。
師傅見她不走,問了句怎麼了。
應微言指了指旁邊的小饅頭:“這個我也要兩袋,多少錢?”
“三塊一袋,五塊兩袋。”
“那給我來四袋吧。”
應微言把大饅頭放下,看師傅低頭給她裝小饅頭。
師傅再擡起二維碼的時候,應微言确認了一件事。
心裡歎了口氣,應微言又拎起了饅頭。
“剛才看你從警察局出來,你發生什麼事情了?”師傅聽上去心腸不壞地問了句。
轉身打算走的應微言深深看了眼師傅:“沒什麼,就是做了點不好的事情。”
師傅還未所覺:“小姑娘還做壞事啊,這可不好。”
應微言嗯了一聲,應和道:“是不好,所以以後不做了。師傅你這饅頭做的挺好的,希望以後還能來買你的饅頭。你是一直在這裡擺攤嗎?”
“差不多,不過最近可能會換地方。”師傅搓了搓手,看了眼街對面。
應微言也看出他的目光在審視什麼,假裝沒看見,轉身過了街道。
應微言拎着饅頭上了副駕駛坐着,對都可意說等下再開車。
都可意聞言松開了方向盤。
應微言把電話撥給了剛才留給她電話的警察,說明了一下情況。
“對,現在還在賣饅頭。”應微言揉了揉眼角,“麻煩你們去确認一下。”
應微言坐在副駕駛靜靜等着,倒是沒有警察從警局出來。
透過緊閉的車窗,應微言看到了有三個人靠近了饅頭車,看樣子是便衣警察。
他們跟饅頭老闆聊着什麼,應微言見到師傅突然甩掉了面包車,想往雜亂的菜市場裡跑。
但很快就被警察制服住了,面罩被警察扒下來,露出了整張臉。
果然是那個人。
等犯罪嫌疑人被帶進去之後,應微言又接到警察的電話,讓她再做個登記。
語氣比剛才接到應微言電話的時候還要複雜。
這相當于一天立三功了。
“獎金審批可能需要一段時間。”警察跟應微言解釋,“但是錦旗肯定比獎金下來的快。”
“沒事,這是人民群衆該做的。”應微言簽好自己的名字,“謝謝警察同志。”
應微言這一天确實也夠魔幻的,天色都有些昏暗。
上車了之後,她打開了一袋小饅頭,張開袋子對準都可意。
都可意吃了一個,也嘗出了不一樣,說:“很香。”
“今年的新麥子。”應微言自己也吃了一個,“挺可惜的,他還告訴我不要做壞事。”
都可意看出應微言的失意,擡手摸了摸她的頭:“他說也不費他什麼力氣,你别想太多。”
都可意啟動車輛:“走,帶你去燒烤。”
應微言以為會被晚高峰堵住,結果都可意開的方向似乎完全和晚高峰避開了。
感覺路上車輛越來越少,應微言忽然想起了剛才的院子的事情。
“我們在院子裡燒烤嗎?”
“嗯?怎麼了。”都可意看了眼應微言,“後院燒烤,你不用擔心投訴的問題。”
應微言:“你家還有前院嗎?”
都可意:“你想在前院燒烤?也——”
應微言打斷:“不,後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