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家長。”
應微言沒想明白這三個字,這種糾紛是靠找家長來就能有用的嗎?
應微言當然也要回警局的,一到警局就看到一對中年夫婦拎着揚言要告獸醫的男人的耳朵。
“你小子能耐了,你妹幫你治病,你還要把她抓起來?”
“媽!媽!她學的是獸醫啊。你不能什麼事情都站在她那邊吧。我怎麼感覺我快不行了。爸,媽,你們能不能松手啊。”
【三人行必有一人抗罵】
吃檸檬:今天生意怎麼樣啊@暴打年糕。
暴打年糕:營業額8003。
小錫兵:那麼賺錢?
從警察局出來的應微言望着夜空,戰損的烤腸機默默陪伴着她。
應微言和那雙明黃的眼睛對視:“老大,你怎麼在車上。”
狸花貓喵喵兩聲算是應答。
還不等應微言走過去,狸花貓自己先叼了個什麼東西過來。
應微言看到了半截火腿腸,上面還有牙齒印,看來是老大的口糧。
應微言為難地表示自己吃不下。
狸花似乎也聽懂了,幾口把火腿腸吃完,蹲在了應微言腳邊。
去了趟醫院,應微言不僅得到了鑒傷報告。
應微言拎着一袋子藥繼續為難,怎麼把狸花老大送回它的領地,怎麼把車開回去,都是她眼下要思考的問題。
趕了巧,一批酒駕的人被送了過來,應微言靈光一閃。
又是幾分鐘後,代駕小哥呼嘯而來。
“尊敬的車主,你的車呢。”
應微言一隻手摟着貓,受傷的手指着小三輪。
代駕小哥相當專業,二話不說折疊起自己的小車放在了三輪車後面,又讓應微言上車。
應微言蹲在了烤腸機旁邊,狸花貓蹲在她頭頂。
狸花老大的勢力範圍是一整條街區,到了之後,應微言等它下車。
沒曾想,貓下去轉了一圈之後,又跑着跳上了剛起步要加速三輪車上。
大貓的沖擊力直接讓車震了一下。
“老大,我沒養過貓啊。”應微言掰過貓頭,試圖和貓商量,“你要跟我回家的話,可能過得不好。”
貓不語也不掙紮,似乎打定主意金盆洗手,不再做街區一霸。
應微言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什麼品質被狸花老大看中,要被它收為小弟。
烤腸車停好,應微言目送代駕小哥離開,狸花貓就站她旁邊。
應微言試探着走了一步,狸花掃掃尾巴,跟着她走了一步。
然後就這麼跟回了家。
進了家門,狸花先巡邏了一圈,應微言大敞着家門,等它後悔離開。
巡邏一圈之後,大概是環境還滿意,貓直接跳上了沙發,直接窩在了沙發上放的應微言的外套上。
應微言現在有點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養過貓了。
怎麼會有貓登堂入室這麼自然。
應微言蹲在沙發邊看起起伏伏的貓肚子,歎了口氣之後,認命地下單貓砂貓糧。
應微言包着手出現學校裡還是很顯眼的,認識的同學紛紛過來關心她。
前因後果太長,應微言隻簡單說自己不小心被燙傷了。
好不容易從人群中出來,應微言小跑兩步跟上了方木錫他們的步伐,今天姜謝辭要開會。
“第一次開會,有什麼要注意的嗎?”到了姜謝辭辦公室,應微言突然緊張起來。
“啊,哦,你是第一次線下開會。注意什麼?”方木錫拉開椅子坐下,很嚴肅地看着應微言,“應微言,你願意為畢業付出時間、青春、精力、頭發嗎?”
“啊?”
方木錫立刻笑道:“逗你玩的,沒什麼要注意的啊。估計就是正式碰個頭。說不定還去吃飯呢。”
方木錫審視應微言一番:“有件事我早想問了,怎麼感覺你很怕姜謝辭。難道是他私下敲打你了?”
“這個。”
梓甯打斷:“怎麼可能,微言的偶像是咱們老闆啊。粉絲見偶像應該多多少少會緊張吧。”
“真的假的?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
“問那麼多。”梓甯瞪了方木錫一眼,“你怎麼什麼都想知道。”
應微言眼看着你一眼我一嘴的互怼起來,滿頭大汗地勸架:“師姐你們别吵了。”
這時候方木錫看到應微言捧着手,興緻勃勃道:“應微言,我突然發現你這個造型不錯。”
“快萬聖節了,你到時候可以cos木乃伊。”方木錫從專業的角度評論,“别說,還挺有美感的。”
梓甯又給了他一肘擊。
戰火又燃了起來。
應微言隻好遠離了一點看兩個人掐架。
正巧,手機裡來了筆進賬,不多不少剛好八千。
應微言靠在牆邊,又想到了義士。
“歎什麼氣?”
“我覺得當醫生好像也不錯。”
“怎麼這麼說?”
“那是一個有勇有謀有思想,敢想敢做敢擔當的職業。”這是昨日義士教給她的話。
“那再給你一次選擇,你是會學醫還是學表演。”
應微言注意到兩個人掐架的動作停了,正看着她。
方木錫正在擠眉弄眼,梓甯則是突然咳了起來。
“咳咳,嗯!”
應微言把包裡的瓶裝水遞給梓甯,剛才的問題她還在思考答案。
如果真的有重來的機會,她會怎麼選,她該怎麼選。
梓甯抓住應微言的手,有點用力,應微言吃痛皺了下眉,梓甯趕快松了手。
“應該還是學表演。”
“為什麼?”
應微言的人生軌迹其實在很小的時候就有了一個小小的輪廓,随着年齡的增長逐漸成型。
再來一次,除非她在那個午後沒有認識那個人。
不然還是會義無反顧選擇走上這條路的。
回頭看才會發現命運有些時候是一條既定的軌迹。
應微言意識到不對,一緊張反手抓住了梓甯,後者直接飙出了眼淚。
方木錫難得正經起來,看看姜謝辭,又重新看向應微言:“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啊?”
應微言:“......斯坦尼斯拉夫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