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業結束就又回頭跟紀準說:“真要對我們差的話,我可能還沒拿到畢業證。”
紀準:“......”這孩子心态是不是有點太好了。
忙過中午十二點,大家都有點不行了,主要是應微言,肚子咕噜的聲音震天響。
紀準都有點看不下去,開車回去抓了幾個壯丁來,把應微言他們換了下來。
紀淮簡單做了點炸醬面,拌了幾個小涼菜。
院子裡沒空間,幾個人直接在廚房的小飯桌上吃了。
也是吃過兩三次飯之後,紀淮才細心發現應微言的真實飯量,所以現在每次給她的都是裝湯的海碗。
同樣的,哪怕是知道了應微言的飯量,每次看到應微言捧着大碗,紀準還是覺得有點割裂。
紀準十七八歲的時候是飯量最大的時候,也差不多是應微言這個飯量,過了年紀之後,就再也吃不下那麼多了。
應微言正一手拿着筷子一手看手機,突然睜大了眼睛:“等下。”
一直看着應微言的紀準連忙放下筷子:“怎麼了?怎麼了?飯裡有毒?”
“沒有,不是。”
應微言話音剛落,下一秒手機就開始叮叮咚咚響。
幾個人看着應微言雙手合十對着手機拜了拜。
紀準想到什麼:“是你導師?”
應微言搖頭,神情肅穆,拿起手機,劃拉了接聽鍵。
“看你沒收錢,有什麼顧慮嗎?”手機那邊一個溫柔似水的女聲傳過來,“還是你已經忘了我是誰啊,應微言同學。”
“沒有,老師。我馬上收。”
應微言點了收款,這邊電話立刻就挂了。
紀準好奇:“誰啊。”
應微言:“不是,是林老師。”
應微言又補充:“愛德華。”
原來是應微言之前拍的照片被愛德華投了稿,雜志社把稿費轉給了愛德華,愛德華又把錢全都轉給了應微言。
其實應微言早就忘了這件事,所以才在愛德華發消息的時候,反應有點慢。
愛德華這人行事飄忽不定又雷厲風行,應微言每次都接不住招。
比如現在愛德華甩了一個鍊接過來,讓應微言填一下信息。
應微言把姓名電話還有職業填上去了,如果自由職業也算職業的話。
愛德華——原名林瑞欣,就闆上釘釘讓應微言陪她去一個電影節。
應微言再三确認了一下那三個字,想要問點什麼,又不知道該問點什麼。
林瑞欣:到時候聯系。
應微言:好的老師。
應微言算是多了一筆意外之财,錢包終于沒那麼幹癟了。
果然還是拿到手裡的錢有真實感啊......
應微言帶着這樣的感慨,撈完了剩下的面。
孫樂年下意識看向應微言的肚子:“你還能吃啊?”
“不吃完的話太對不起這碗醬了。”
收拾碗筷的紀淮施以應微言贊賞的目光。
其他人看不出來,紀準看出來了,對應微言語重心長:“你以後要是走了,我們廚子都沒做飯的動力了啊。”
家裡那幾頭豬,好吃的不好吃的都能胡吃海塞,唯一能鑒賞美食的小師妹,每頓又吃不了多少。
紀淮周末做飯積極性蹭蹭上漲,很明顯是因為應微言這位又能吃又誇。
要是能把應微言收編就好了。
紀準抱着這樣的想法,低頭問應微言有沒有加入他們紀家班的意向。
應微言還在思考呢,突然聽到院子裡一陣喧嘩。
有人大喊着是恐龍,有恐龍。
應微言推開廚房的小窗,和一頭鴕鳥面面相觑。
細算一下,這位還真是恐龍的遠古親戚。
應微言還端着碗呢,鴕鳥盯她半晌,頭猛地下垂。
應微言一個閃退,保住了自己的飯。
“這鳥哪兒來的。”紀準探出窗戶問。
“好像是從高速公路上跑過來的。”有一位在拍照的熱心群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