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微言手裡的盆都差點打翻。
蒙知芙着急:“你手怎麼了啊?”
小羊、紀準、孫樂年:.......
“前幾天在家被油燙了一下,沒什麼事,都已經好了。”應微言無奈把手舉給她看,“一點事情都沒有。現在都快好了。”
“你不會做飯就不要在家裡做啊,這燙一次多疼啊。”蒙知芙聲音都帶上了哭腔,“我都跟你說有什麼事情和我說了,你跑這麼遠工作也不說,受傷都快好了也不告訴我。你還把不把我當朋友了。”
還是紀淮靠譜,把幾個人都帶出去了,貼心把廚房門關上讓兩個好朋友交流。
紀準站在門口:“怎麼會變成這樣。”
孫樂年也迷茫:“不應該是來找我的嗎?”
應微言哄蒙知芙哄了有半個小時,拿了冰袋給蒙知芙敷臉消腫,蒙知芙拿着冰袋找節目組,問剛才她們那段能不能不剪進去。
節目組也覺得離奇,應微言怎麼也認識蒙知芙,倆人看着關系很深的樣子。
蒙知芙本來就是來義務勞動,不拿任何報酬的,就算他們想留下這段,也得尊重她的意願。
答應蒙知芙不把她們認識的片段放出去,剪輯的時候也會避開這點。
有人沒忍住問為什麼,蒙知芙還沉浸在情緒中呢,此刻見不到應微言還有點想哭,說不為什麼,就是想這麼做了。
重新補好妝,看不出來補妝的痕迹之後,蒙知芙才又進到鏡頭下。
回來之後,應微言先看看她,蒙知芙黏了上來:“你教我做奶茶吧。”
該說不說,愛豆的情緒管理也是頂尖的,忽略掉聲音裡一點顫音,蒙知芙看不出一點破綻來。
因為是嘉賓,肯定有人要帶的,應微言作為唯一一個女生,這件事她來做再合适不過。
不過就算是黏着應微言,蒙知芙也沒有忘記自己的新朋友孫樂年,還是時不時跟他搭話,聊一些創作上的事情。
合作前後,孫樂年對蒙知芙的印象都是有想法,強大,抗壓能力很強。
人果然隻會在親近的人身邊展現最脆弱的一面。
孫樂年突然又有了新的靈感。
既然這樣,他看向應微言,這個人的脆弱面又是什麼呢。
晚上結束之後,蒙知芙嚷嚷着要去應微言家裡睡覺,讓司機開車把她倆帶回去了。
蒙知芙體力算是不錯的了,都還有點累,頭枕在應微言肩膀上閉着眼睛休息。
應微言拿着車上的東西給她卸妝——這人回家肯定要先躺下的。
現在給她把妝卸了,回去直接丢浴室就行了。
“你真的沒事嗎?不是說換經紀人了嗎?”
“已經簽了幾個工作了,隻是還沒到進組時間。”
蒙知芙撇嘴:“你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跟我說啊,我還是有點能力的。”
“閉眼。”應微言把濕敷的棉貼在蒙知芙的眼睛上,輕輕道,“知道了,有事我會第一時間找你的。”
蒙知芙輕輕哼了一下,算是饒過了應微言。
一進家門,蒙知芙就被蹲在門口的狸花貓吓了一跳。
應微言正想替貓道歉呢,蒙知芙根本沒顧上自己吓沒吓到:“你養貓也不告訴我?”
應微言:“......這是個意外,你先去洗澡,我跟你解釋。”
蒙知芙賭氣:“你現在就跟我解釋,解釋完我就去。”
狸花貓蹲在兩個人中間,跟裁判似的。
解釋這個詞用在這裡,好像怪怪的。
不過應微言還是耐心說了一遍貓的來曆,并且告訴蒙知芙自己有把它送走的打算。
聽到送走這句話,狸花貓突然站起來了,還踩了應微言一腳。
應微言一下子心虛起來,推蒙知芙去洗澡:“說完了,先去洗澡啦。”
躺在床上,蒙知芙比應微言睡得早,應微言看她睡熟了之後,拿起床頭的藥膏塗了一下。
剛才沒當蒙知芙的面塗,就怕她看到又難過。
就跟當初一樣難過。
應微言開了自己那側的小台燈,她趴在床邊,目光柔和:“又來啦。”
床邊鋪着地毯,狸花貓坐在上面,歪着頭似乎在思考。
應微言伸手摸了摸貓頭,後者就開始呼噜呼噜響。
看到它這個樣子,應微言也不由得心軟起來,她還在搖擺。
摸了一會兒貓,應微言下定決心,如果今晚還夢到它,她就真的留下它。
......
應微言:“這真是唯物的世界嗎?”
這次跟原比例的花生張開貓嘴打呵欠:“夢裡不是,夢外是。夢隻是你的潛意識,所以你還是想把我留下的。你的意識也是我的意識,你的意識也不是我的意識,所以你怎麼知道我的意識是什麼。”
快被繞暈的應微言見它還要繼續說,開口制止:“我懂了,别說了。現在你的意識可以放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