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應微言的房間就熱鬧起來了,化妝師、服裝師、造型師一起上陣。
當然,這些也是趙詩雨的朋友。
自己人用着放心。
應微言對着鏡子看她們折騰,旁邊站着的是精神抖擻的趙詩雨,手裡的咖啡濃度跟芝麻糊一樣。
化妝師一邊畫一邊誇應微言的皮膚好上妝,一邊又問是不是要帶個藍色美瞳。
趙詩雨莫名:“為什麼要戴藍色美瞳”
“你不是說你嫂子國外的嗎?我化妝能畫出來點西伯利亞感,眼睛顔色得換一下才合适吧。不然怎麼上場做冰雪女王。”
“姐姐,我們這不是演戲。我嫂子是純正中國人,黑眼睛黑頭發。不對,得改口了。”
婚事沒成,叫人家嫂子也不合适,趙詩雨頓了一下接着說:“不要西伯利亞感,正常化就行。别到時候上場了,顯得趙傑那小子跟花童一樣。”
趙傑昨天半夜就被擡去爺爺奶奶家了,等下會過來接親。
“哦,也對。”給應微言化妝的小姐妹收斂了一點。
最後大紅的婚一穿,頭飾一戴,應微言就跟神一樣坐在床上了。
伴娘團也好解決,趙詩雨幾個人衣服一換,改發型的改發型,補妝的補妝,把門打開讓攝影師進來,又将門反鎖好。
“我有個問題,紅包的錢你和趙傑誰出啊?”
趙詩雨靠在應微言肩膀上,呵欠一個接一個的:“那很顯然是趙傑自己出。去年過年他可收了不少壓歲錢。”
幾個小姐妹叽叽喳喳聊天,應微言就坐着發呆,過了一會兒趙詩雨戳戳她的臉:“沒事的,我們會全程守護着你,别怕。”
趙詩雨看着應微言是越看越喜歡,見她第一面的時候她就喜歡這張臉,眼睛一眨跟能掉下珍珠一樣,現在烏發紅唇,更是美得讓趙詩雨想親她一口。
她也這樣幹了,mua一下親在應微言臉上,還順帶拍了張照。
小姐妹也湊上來拍照,應微言盡心盡力當打卡景點。
趙詩雨也是心大,拍完就發了朋友圈。
不過是工作号的朋友圈。
詩雨max:看看我的缪斯。
【圖片】
趙詩雨問應微言是不是屏蔽她了:“好久沒有刷到你朋友圈了。”
應微言說才發過。
趙詩雨說巧克力算什麼朋友圈,不發點照片,時間長了就感覺你長得跟你頭像一樣。
應微言前兩天把頭像換成花生了。
趙詩雨細看看,說果然養了貓的人都忍不住炫耀。
這個确實有理。
“我這幾張圖片拍的挺好看的,你要不要也發個朋友圈?”趙詩雨一點也沒有一場硬仗即将要打的緊張。
她對應微言說經營朋友圈也是一門學問,偶爾刷刷臉也可以。
應微言想想覺得也行,不過也發了分組,分組裡被屏蔽的是家人和老師。
才是淩晨五點鐘,窗戶上是薄薄的秋霜,暗示着天氣的轉寒和此時此刻被窩的溫暖。
朋友圈發出去依然有不少點贊和評論。
:難得一見發照片啊,婚紗真好看,劇組挺舍得花錢。
一個之前合作過的劇組同事評論。
:沒睡醒,還以為你要結婚了,吓我一跳。
另外一個同事評論。
紀準:應微言你結婚這麼大的事不告訴我?紅包我也要包一個啊。
應微言回複:不是結婚,不是結婚。
紀準總算是想起來她是電影學院的了。
剩下的應微言來不及回,接親的就來了,外面是一陣鬧,人聲喧嘩起來。
伴郎擁護着趙傑到了門口。
趙傑拿着自己的錢心都在泣血,不過還是把紅包塞進了門縫裡。
婚禮的跟拍師敬職敬業地拍着,趙傑也隻能一邊塞紅包一邊微笑。
門在錢塞完的時候開了,趙傑一身汗,幾個被架在火上的伴郎也是。
接着是給新娘找鞋。
好在這個他姐知道他腦子不夠用,把鞋放在了陽台的花瓶後面,趙傑走了一圈就找到了。
背起應微言之前,趙傑還有點猶豫,還是應微言主動伸手,陽光燦爛地說走吧。
趙傑才背起人往下走。
下樓的樓梯上是玫瑰,地上是各種紅色彩帶,一樓大廳裡熱熱鬧鬧的是趙家的送親親友。
在房間的時候,應微言根本不知道樓下這麼熱鬧。
二位新人被簇擁着上了婚車。
趙傑可算是松了口氣,趙詩雨坐在副駕駛,回頭瞪了他一眼:“别掉鍊子。”
趙傑連忙提醒:“姐,微笑,微笑。”你看看你叫來的救星多敬業,一直笑盈盈的,媽都快舍不得了。
趙母在車窗戶邊站着,握着應微言的手不想放。
趙傑總感覺儀式結束後他要多個姐——不對,是妹。
身邊這位年紀應該比他小,但是演技是真成熟,眼看都要哭了。
直到說要趕吉時,婚車才發動。
趙傑翻出一包紙給應微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