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澄錦的手機都是滿電的,看得出來司禹服務的的确挺好,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就是住的地方有些偏僻,她打了半天車都沒人接單。
她站得有些累,氣息跟不上來就開始喘氣,許澄錦眼前也有些發暈,隻能慢慢地蹲了下來,她臉色煞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在了路邊。
“滴——”
刻意拉長的車喇叭聲音吸引了許澄錦的目光,她把頭歪靠在臂彎中,側目看了過去。
車穩穩停在她面前,車窗落下,一個中年女人穿得很利落,她神情平靜,對着許澄錦盡量放輕了語氣,并且将自己的身份證和證件都給許澄錦看了一遍:“受司總的指示,我來送您回家。”
“司禹?”
許澄錦頓了兩秒,思考片刻後便立刻站起身準備上車,隻是她用的勁太大,眼前頓時一片發黑,身形踉跄了兩下,好在及時扶住了車身,她深吸口氣,擡頭看向女人:“麻煩了。”
“您沒事吧?”
“沒事。”
許澄錦打開車門坐了上去,可惜她精力不足,躺在後座上昏昏欲睡,但又因為咽喉泛起了血腥氣讓她沒辦法徹底睡過去,她呼吸粗重,鼻子堵的難受,便開始找話題聊。
“你是司總的保镖嗎?”許澄錦嗓子有些幹澀,她輕咳了兩聲,消瘦的身體也随之一抖,“回頭替我傳達一聲謝謝。”
“好的。”
女人态度比較冷漠,但許澄錦并沒有放在心上,而是随口問:“司總有愛人嗎或者說床伴之類的?”
雖然她知道反派一心為真千金,但身體狀況這方面還是要詢問一番的。
“沒有!”女人一聽心中警鈴大作,想都沒想就道,“我們司總一直都是一個人,她生活作風非常完美。”
許澄錦“哦”了聲,随後便閉上眼眸,聲音也愈發放輕:“知道了,謝謝你。”
“不客氣。”女人無聲吐出口氣,她側目看向放在一旁的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正在通話中,聯系人正是她們談論的對象——司禹。
好險,還好工作能保住了。
.
許澄錦被送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八點鐘了,她解鎖大門剛走進去就感覺到兩道目光落在她身上,有着擔憂也有打探的意思。
“媽媽。”
許澄錦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她沖許母笑了下:“我回來了。”
“你爸正好在做早餐,你回來的時間剛剛好。”
許母放下電腦,她推了下眼鏡,快步走到許澄錦面前,看着自己女兒面色不太好,心中頓時湧起心疼,她摸了摸許澄錦的臉:“不舒服嗎?”
“沒有。”
許澄錦搖了搖頭,她換好拖鞋,跟在許母屁股後面,兩個人一并坐在了沙發上,她順勢往對方身上一靠:“媽媽。”
許母疼惜地摸了摸她的頭發:“這麼大人了還撒嬌呢。”
“就撒嬌。”許澄錦仰着頭看着母親的容貌,許家是許母當家做主,許父更多的是照顧家庭,給她們做做飯,兩個人對許澄錦都很好,幾乎把所有疼愛都放在了她身上。
如果……發現許澄錦不是他們真正的女兒的話……
許澄錦根本不敢往下想,她慢慢撐起身體,擡頭看向廚房裡做飯的人:“爸爸,什麼時候開飯啊?”
兩個人都沒過問許澄錦昨天去做什麼了,也算是給足了她尊重。
“快了,一會兒你姐就回來了,要是餓了爸爸給你先弄點東西吃。”
“不了。”
許澄錦一聽這話心裡頓時一緊,許家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叫許鏡,前一段時間去國外忙分公司的事情了,小時候她們還是可以一起玩耍的,這個姐姐對她也很好。
相差五歲的年紀讓許澄錦在這個家裡要什麼有什麼,許鏡也是處處讓着她。
但許澄錦十六歲那年許鏡突然就發生了變化,開始不再和她接觸,每次都冷冰冰的和她說話,偶爾還會抗拒她的觸碰,久而久之許澄錦就有些畏懼這個姐姐。
她們上一次見面還是三個月前。
“你姐姐就是面冷心熱,别多想。”許母哪裡看不出兩個女兒之間關系的變化,她溫聲安撫許澄錦,“吃完飯後吃藥,然後就上樓休息休息。”
“我吃過了。”
許澄錦抱了一下許母,她的确不太餓,又怕許母不信,還刻意拍了拍自己肚子:“我真的吃飽了,今天起得早,在路上吃了點。”
“不吃了?”
許父正好端着湯走出來:“喝點湯?”
“不喝了,我有點困,上樓補個覺。”
許澄錦說完就往樓上跑,連頭都沒回,隻留下兩個人面面相觑。
“好累。”
許澄錦把自己摔倒床上,她撈起被子捂住臉,昨晚的事情她的記憶很模糊,但她清楚是自己主動的,她主動……要求和反派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