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許澄錦所得知的劇情,她不應該會現在和邬薄冉撞上的,而且她也根本不知道對方會在出現這所學校。
邬家……和許家地位實力差不多,許澄錦隻知道邬薄冉是邬家的孩子,具體多大、是做的什麼都被藏了起來,所以她也沒有刻意去查過。
好像在今天之前,她對邬薄冉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紗。
“你怎麼了?”邬薄冉身高要比許澄錦高一點點,她給人第一眼就很不好親近,眼型狹長,似乎帶着幾分冷漠,和今惜透露出來的防備不同,眼前這個人是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疏離。
“我吓到你了?”邬薄冉用毛巾随意擦着頭發,她看了許澄錦幾秒,突然朝着許澄錦走過來,好像下一秒就要對她動手一樣。
許澄錦心一緊,她往後退了半步,偏過頭皺起了眉:“你要做什麼?”
“砰——”
許澄錦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音,她瞳孔顫動幾瞬,扭頭側目看向了邬薄冉,對方離她很近,她甚至可以聞到對方身上沐浴露的氣味。
好甜膩。
“我知道你。”
邬薄冉接過許澄錦的行李箱,指尖不小心碰到了許澄錦的手心,她垂下眼眸看了過去,眼前人似乎很緊張,手攥的很緊,指端都被擠壓的發白。
她有這麼可怕嗎?
邬薄冉覺得好笑,她把行李箱推到一旁,找出吹風機開始吹頭發:“我長得很可怕嗎?看你被吓的。”
當然不可怕了。
但許澄錦想到她是另外一個主角就忍不住心顫,她最開始隻想接近今惜,并不想靠近邬薄冉。
她的死亡邬薄冉也脫不了幹系。
許澄錦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慌亂,她深吸口氣,盡量控制了一下情緒:“抱歉。”
回應她的隻有吹風機發出來的聲音。
許澄錦視線落在邬薄冉身上,見對方似乎不願再和她交談,這才無聲松了口氣,既然已經成為室友了,那……交好也不是不行。
她思緒停在這裡,輕步走過去拿到自己的行李箱,然後攤開放在一旁,床榻上已經有學校準備的床墊被子了,她隻需要套好床單被套就行。
許澄錦行李箱整理的很整齊,但套被套這種事情還是很生疏的,她幾乎不在家中幹活,生活能力她幾乎為零的。
“搜一下吧。”許澄錦沒着急爬上床,她先在軟件上搜了幾個教程,确認自己學會後才把床單被罩找出來。
她蹲在地上,抱着東西起來時倏然眼前發黑,許澄錦感覺眼前一陣冒星星,她身形不穩,往前踉跄了幾步,腿也發軟,下一秒就要跪在行李箱中。
許澄錦已經做好了準備,她咽下口中的鐵鏽味,眼眸顫了顫,打算迎接腿上傳來的疼痛,但意料之中的事情并沒有發生,她的腰被人抱住了,整個人都被拎了起來。
邬薄冉抱住了她。
“你就是這麼過日子的?”
邬薄冉含着笑的聲音從許澄錦身後傳來,她微微瞪大了眼眸,下一秒就掙脫開邬薄冉的懷抱,許澄錦擡眸和對方相視:“謝謝你,我可能起身太猛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許大小姐要碰瓷我呢。”
邬薄冉家中和許家教育觀念不太一樣,從小邬薄冉就一個人獨立生活,她聽說過許家有個病秧子,但沒放在心上,後來才知道她們同一個學校,眼下還分到了一個宿舍。
“抱歉。”
許澄錦假裝沒聽出來邬薄冉的嘲諷,她沖對方笑了下,随後擡起手,很輕地擦掉了邬薄冉臉上滾落的水珠,她動作很小心,仿佛隻是一片羽毛擦過。
邬薄冉本來想躲,但硬生生忍住了,她感受到臉上傳來的觸感,沉默了片刻後抿緊了唇。
“我的确很多東西都要學。”許澄錦低聲自語,她沒把這個插曲放在心上,轉身繼續開始幹自己的事情,她把床上用品扔到床鋪上,随後便踩着梯子往上爬,絲毫沒有留意到邬薄冉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許澄錦艱難地把床單整理好,她身上不斷在冒冷汗,頭暈的感覺也更加明顯了,她擡手摸了一下額頭,似乎有些發燙了。
又發燒了嗎?
許澄錦喘了口氣,她癱坐在床上,隻感覺口幹舌燥的,她看着床上的狼藉,無奈地捂了一下臉,但咽喉顯然已經到了極限,無奈之下她隻能先下床。
邬薄冉就坐在下面一直觀察着許澄錦,她從抽屜裡拿了根棒棒糖出來,剛準備拆開的時候就感覺到不對勁,她下意識起身托了一下許澄錦,好在兩個人都站穩了,沒受傷。
“我……”
許澄錦手腳發軟,差一點就踩空了,本以為會這樣摔下去,沒想到邬薄冉又幫了她一次。
她被邬薄冉環着腰抱了下來,穩穩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