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是什麼人?誰派你在我天影閣的地盤上刺殺魔族魔尊的?”
上官舞自攬月樓的方向而來,抓住一個黑衣人後直接丢到沈戾面前,拿刀抵着他的心口逼問。
同時對沈戾道:“魔尊不必擔心,天影閣有無數種手段讓他開口。”
她邊說邊把刀往上移,就要去挑開那黑衣人的面巾。
“嗤。”
那黑衣人忽地嗤笑一聲,右手收緊,似是把什麼東西捏碎了。
沈戾面色微變,“上官閣主!”
她揮袖把上官舞碰到那人面巾的刀拂開。
“哐當”一聲,長刀第二次被沈戾拂落在地。
上官舞臉微青,正要質問,卻見那黑衣人顫抖了一下,痛苦到近乎扭曲,整個人都如被燒着了,從頭到腳,随那股忽然燃起的火一并消失不見。
是憑空消失。
而且剛才隐約還能聽到“嗤嗤”的聲音,極具腐蝕性。
輪到上官舞面色一變,脫口而出:“絕焰符!”
看沈戾不解,她解釋道:“絕焰符,如名字一樣,是一道能絕人生機的火符,爆發起來能一瞬間将此符所觸碰到的人和物都燒掉,不留半點痕迹。”
“因為威力過大,一般注入靈力後根本撐不到把符丢出去,立時就會爆發在持符者手中,多用來毀屍滅迹。”
用了絕焰符後屍骨無存,用别的手段也絕查不出持符者的來曆。
上官舞說完心有餘悸。
若是剛才沈戾不将她的刀拂落、把她和那黑衣人隔開,她也會被絕焰符波及到。
“閣主,抓到的黑衣人都捏碎了絕焰符,屍骨無存。”有天影閣的修士回來向上官舞回報。
天影閣閣主出行自然不會是一個人。
上官舞點點頭,面色微沉。
一被抓到立時自殺,連一點痕迹都不留下。如此當機立斷,這是死士的做派。
她正要問沈戾什麼時候得罪了這樣手段狠辣的人,就聽沈戾問道:“上官閣主這麼巧路過嗎?幸好有你出手。”
“是,我正好要去天工坊解決些事情。”
天工坊也是天影閣的産業,跟攬月樓用來玩樂、所到之人非富即貴不同,天工坊賣的全是修士需要的,兵器、符、丹爐、心法劍法刀法、古籍副本,價格不貴不說,還是散修少有的能獲得上等資源的地方。
“其實我不出手,你自己也一定能應付的。”
她剛才看到沈戾的眼神狠厲裡帶着果斷,半點不像束手無策的樣子。
上官舞回答完,忽覺不對:“你懷疑我?”
“沒。我就随便問問。”沈戾面帶微笑。
她看看四周,手一揮,黑霧卷了一點符灰上來。
那些黑衣人丢出的符玉爆開後會留下符灰,但過了幾息後符灰也會消散掉,不留任何痕迹。
現在這點符灰還是之前她用黑霧纏住甩回去那幾枚符玉留下的。
她拿出兩隻錦囊,一隻裝一點,裝好後把其中一隻遞給上官舞,“上官閣主見多識廣,能請您幫忙查下這些符玉出自哪裡嗎?”
她依然面帶微笑,雖然在求人,卻不顯卑微。
上官舞對上她的眉眼,一陣恍惚,反應過來時已經把那隻錦囊接過來了。
她還是覺得沈戾就是申離。申離的要求她總是沒法拒絕的。
她點頭答應了下來,“我會派人去查的。”
“那就多謝上官閣主了。”沈戾看着上官舞把錦囊收進儲物空間,欲言又止。
上官舞:“還有何事?”
“有。”沈戾問道:“你這裡還有行月雲賣嗎?”
上官舞:“……”
她忍不住笑道:“有的。”
她拿出一朵行月雲給沈戾,“這朵不是一次性的,送給你了。魔尊在天影閣的地盤遇到刺殺,我也有責任。”
如沐春風。
沈戾算是知道為什麼她一當上閣主天影閣就能做到商會第一了。
她沒拒絕,把行月雲收下後,看上官舞要走,遲疑一會還是叫住她,“上官閣主,我還有一事想請教。”
“何事?”上官舞頗有耐心。
沈戾正色道:“我想請問上官閣主,天影閣是否有出售品質上乘的回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