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權低頭看她,眼神薄涼,道:“身體放松。”
“嗯?”
憐月不敢亂動,聲音有些顫:“怎,怎麼了?”
顧權沒有再說話。
原本在他體内交纏的兩股内力,全部都送到了女郎的身體中,于是憐月感覺自己的經脈被灌滿内力,随後兩股内力又被牽引着到了對方的體内。
内力在來回拉扯,相互吸引,又相互糾纏在一起。
憐月不由想到了陰陽太極圖。
當内力灌滿經脈時,身體溫暖舒适,内力離開時,渾身都很是不舍,似乎經脈肌肉都活了過來。
這是……
憐月呼吸急促,完全承受不住。
的确是比房事,還要讓人刺激,也更讓人歡悅。
她喘了口氣:“顧侯,停下停下,饒了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别折磨我了。”
顧權收回内力,将她推開,輕哼道:“折磨你?”
他繼續道:“我以為你會很欣喜。”
呵呵。
誰喜歡内力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
憐月咬唇,正準備說話氣他,突然察覺到丹田了多出了一股内力。
内力變多了。
若是剛才自己身上的内力是頭發絲,那麼現在就是拇指大小。
咦?
憐月想要催動它,它卻待在丹田裡,紋絲不動。
怎麼回事?
顧權将已經烤幹的衣裳穿上,起身居高臨下看她,說道:“煉化它,它就是你的了。”
憐月湊近:“這是你給我的内力?”
顧權沒回答,看了看天色,說道:“大概已經卯時末,其他人也該找來了,走吧。”
憐月伸手攔住他,期期艾艾的道:“剛,剛才,我們是在做什麼?”
顧權低頭湊近:“你是怪我剛才抱你的事情,可那不是你主動試探,我才情不得已做出的反應嗎?”
不等她反駁。
他又道:“我更好奇,你剛才試探出了什麼?”
憐月亦沒有回答,眼睛格外的亮,詢問:“我體内的那股内力,是不是你傳功給我的?”
顧權皺眉:“你還真是,懂一點,又的不懂一點,基礎實在太差了。”
憐月歪頭:“是不是?”
他無語:“是,傳功給你的,還不謝謝我。”
憐月:“顧侯想要我怎麼謝你?”
顧權沒有回答,雙手抱胸:“再看看吧。”
他睨了她一眼:“所以,現在可以說說了,你剛才試探了什麼?”
憐月清了清嗓子,立即換了副嘴臉,說道:“當然是試探出了顧侯功力深厚,跟在你身邊,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為人又大方,是值得追随的主君。”善變得很。
顧權輕哼,下巴微揚。
“不錯。”
憐月說完跟在顧權的身後,感覺到丹田裡的内力,甚至十分安心。
之前離開宛城時,對方就送了一箱子财寶,如今又傳功給她,果真是如傳言般的仗義疏财。
好人啊。
可真是大好人。
女郎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後知後覺地詢問:“顧侯,你給我傳功,會對你有什麼不好的嗎?”
“若是尋常的确會,不過……”
顧權說到一半頓住。
“不過什麼?”
“沒什麼,不會有事。”
他耳朵有些紅,沒有多說,大步往前走。
憐月腳步輕快的跟上去。
顧權提醒道:“下次不要随便用内力試探旁人,否則,輕則重傷,重則直接喪命。”
她老老實實點頭:“不會的,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
顧權扯了扯嘴角:“是嗎?”
倘若是知道,剛才不僅僅是在給她傳功,而且還強行拉着她雙修,她還會如此的心平氣和?
女郎微張的嘴,潮紅的臉,還有無措的眼神,幾次差點讓他失控。
那是靈魂上的顫抖。
可都做到這種地步了,占了她的便宜,對方卻完全不懂,剛才兩人究竟是有多親密。
顧權忍不住握拳,手指嵌入掌心,耷拉着眼皮,有些自厭。
她總是會知道的。
且不會太久。
憐月不知道顧權在想什麼,點點頭:“是的,我相信顧侯,你是個好人。”
吃軟飯的感覺真好。
顧權:“……”
他感覺良心受到了譴責。
這時。
女郎開口:“剛才顧侯說,原本你是不能直接傳功給我,能給我傳功的前提,是不是因為剛才你事先運功和我雙修,兩者的内力稍微熟悉一些了,所以才能傳功給我呀?”
嗯?
顧權反問:“你知道?”
憐月歪頭,有些疑惑:“你是說你與我雙修的事情嗎?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