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
你不能哭。
你是主公,你要以大局為重。
這樣做,對嗎?
未來在腦海裡清晰,耀哉的眼睛裡卻空蕩蕩一片。
我做的對嗎?
無人可評判。】
原來第一個想改沒改的不是藤襲山。
富岡義勇摸了下懷裡的方案,這樣想着。
他倒是一點不意外,能愧疚着看預備劍士們一批批死在藤襲山,卻不去修改的當主,也不會私心放過自家人。
隻不過還是有些煩悶,又摸索起他的羽織。
若是早知道姐姐和锖兔的結局,他定是要插手改變的。
若有如果,他哪裡想得到大局,想得到會造成什麼後果。
“第二個鬼舞辻無慘?!”不死川實彌把自己的震驚脫口而出。
對鬼舞辻的在意壓倒其他細節,他下意識的要問個清楚,被時透無一郎以撲過來的形式阻止,才關注起其他。
最愛尋根究底的小霞柱這次不想問。
無論小耀哉看見的未來裡,無論産屋敷耀哉曾經看見的未來裡,閃理到底是怎麼變成所謂的第二個鬼舞辻無慘,
這個未來已經被産屋敷耀哉截斷了,以一場大火,和三條家人的性命。
那就别再探究,他不喜屏幕裡小耀哉那個空洞的眼神。
“所以說啊,很讨厭先生。”蝴蝶忍自語。
親人是她的一切,她的過去現在和未來,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卻不改變呢?
她當真厭惡産屋敷耀哉的理性。
可又追求這一種理性。
好吧,先生說可以不追求。
畢竟絕對理智的有先生一個不就行了嗎?
宇髄天元問隐拿過白紙,“來來來,投票反對支持,咱評判一下,先生你不能參加。”
富岡義勇:我支持
“你真支持這行為?”
富岡義勇:隻是支持先生
不會這樣做,但是理解先生,不支持,但是支持産屋敷耀哉。
蝴蝶忍:反對!
甘露寺蜜璃:可以棄權嗎?
“認真的嗎甘露寺,我以為你鐵反對。”
甘露寺蜜璃:……和富岡先生差不多吧,我知道先生有他的苦衷,但如果可以是不會支持的
富岡義勇:我,改棄權
“原因。”
富岡義勇:之前沒說可以棄權
“行,煉獄你們呢?”
煉獄杏壽郎:我可以舍棄一切!但是家人不在這一切裡,我棄權
伊黑小芭内:……
“伊黑你代一下甘露寺和煉獄他們。”
伊黑小芭内:…我棄權吧
宇髄天元把筆一丢,不幹了,“好好來行吧各位,别全棄權啊,就先生九歲時的這件事,就事論事。”
最後,寫着九個反對的判決書送到産屋敷耀哉面前,倒映在被打破平靜的紫色眼眸中。
他知道的,在宇髄天元拿紙筆說要投票的時候,就知道結局。
産屋敷耀哉拿起筆,在判決書上寫下自己的姓名,認了罪。
“鬼舞辻無慘出自産屋敷一族,”他擱下筆,未有悔意,“我族的偏執與自我,你們也已經認識到了。
這是我的選擇。”
宇髄天元啧兩聲,“我就知道。”嘀咕。
這種東西根本破不了防。
“是的,非常清楚。”煉獄杏壽郎仍舊是坐的端正,直視産屋敷耀哉,“也永遠反對,并會拼盡全力去找到雙全方法。
先生,集思廣益這個詞,您可能不了解,但一定知道。
我也不了解,但我喜歡這個詞。”
那真是,
産屋敷耀哉看着默認煉獄杏壽郎話語的劍士們,
那真是太好了。
似伴着這充滿對未來希望的對話,屏幕上走勢也正面起來。
【十歲的耀哉已經是成熟的主公大人,與珠世談事情時,溫和氣場壓得對方直冒汗。
談完事情已經天黑,不過小鎮燈火通明,正是一年一度的秋日祭。
秋日祭是小孩子們最喜歡的活動,大人們在豐收後格外寬容,願意讓小孩子們吃喝玩樂個痛快。
“産屋敷先生——”披着秋天的義勇跑過來。
小神使駕到,凡人退避,哼哼哼。
小神使被糖蘋果吸引,一口咬下去發現是酸的,而且磕到牙了。
QAQ先生,這個不好吃,你不要買。
耀哉輕笑,溫柔看着義勇吃遍街頭巷尾的美食,并且好的給他來一份,不好的全部揣自己兜裡回去慢慢吃。
真是個好孩子呀。
“産屋敷先生一定是個好孩子。”
嗯?】
這次播放的果然是義勇啊。
産屋敷耀哉心裡湧現一絲期待。
這一次,小同體/他的劍士,小同體/他的友人,會如何拯救他?
好孩子……嗎?
“先生。”
宇髄天元在喚他,産屋敷耀哉看過去。
“捂一下耳朵,我們要避着你商量點事。”
産屋敷耀哉應了。
“現在說先生是個好孩子好像不太行了,”宇髄天元思索着看向悲鳴嶼行冥,“悲鳴嶼先生,在場就你比先生大,你試試。”
悲鳴嶼行冥說不出口。
已經太晚了,晚到産屋敷耀哉身上再找不到一點屬于孩子的特質。
“看來隻能等到二周目了。”宇髄天元不意外,誰叫他也說不出口,“好消息是很快就是二周目,到時候一天誇一次。”
“嗯嗯,先生能誇誇的地方很多的,”甘露寺蜜璃說,缥色眼睛裡盛滿春天的喜悅,“肯定可以365天不重樣!”
“很好就這樣決定了,二周目一有能力就想辦法誇先生!”
“噗”
“富岡你笑什麼?”
“剛剛會走路就走到産屋敷宅誇先生。”富岡義勇說,“不好笑嗎?”
那場景是很好笑了,衆人樂不可支。
雖然捂着耳朵,但完全猜到他們在說什麼的産屋敷耀哉也笑了。
“先生偷聽!”
“沒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