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後,整個水府就忙起來了,後花園的二層小樓已蓋好,正在裝修。
重陽節這天很快到了,按照以往的習俗,這一天水府上下基本上都會出去登高。
在水家集最西面的卧龍山上,先人們開辟出了一大塊平地,上面建有觀音廟、文殊廟,還有其它菩薩廟宇,供人們參拜。尤其是在重陽節這天,人們都會忙裡偷閑地到山上遠眺,向神仙們乞求平安,希望遠歸的家人回家團圓。
一大早,水府的男丁們便備好了馬車。月兒一切都準備好了後去叫憶柔,憶柔懶懶地躺在床上沒起來。
月兒笑着說:“我的懶姑娘啊!大家都準備好了,待會兒,又要隻等你了!”
憶柔對月兒說:“你告訴夫人,我不去了,我實在不願意動。”
“大小姐,這可是重陽節啊!登高望遠,以求還願。咱們可是每年都去啊!快走吧!去為你求願。你要是不去,那有什麼意思啊?”
憶柔幽幽地說:“月兒,你去吧!我真的不想動,你告訴夫人吧!”
月兒歎了口氣,隻好一個人跟着去了。
水若寒、财叔、阿龍、阿虎也沒去,因為他們四人正忙着後園的房子。
吃過午飯,憶柔又躺在了床上,睡也睡不着,隻是無事可幹閑躺着。想着三天後要嫁給二師兄,她又流下了淚。
“既然擺脫不了的命,那就由它吧!隻是……要是能出水府,就好了!在水府……總能遇着他啊!”
憶柔一邊擦着淚,一邊暗自傷神。
水若寒他們四人一直在後花園,吃過午飯後,還需要一些工具。
旺财拍了拍阿龍的肩膀,笑着說:“阿龍,你去前院讓人取!”
阿龍爽快地答應了。
出了後花園,走到憶柔的房前時,阿龍忍不住地擡頭看,可是一擡頭,他似乎迷惘了,然後擡腳向樓上走去。
憶柔躺在床上聽到了腳步聲,不像是女人的,因為聲音很重。憶柔急忙起了床,她從床上下來,剛整理好衣服,阿龍推開門走進來了。
憶柔一看竟然是阿龍,這是不可能的,師兄們怎麼可能擅自進小姐的房間?今天大師兄這是怎麼了?憶柔驚疑之下,還是沒失了禮貌。
憶柔紅着臉問:“大師兄,您……您有什麼事嗎?”
阿龍的臉漲得通紅,目光呆滞,聲音硬硬地:“大小姐,你知道嗎?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啊!”
憶柔擡頭看向阿龍,這一看不要緊,把她的魂都吓飛了,阿龍的神情,像極了密室裡水若寒的樣子。憶柔驚恐之餘想轉到桌子後面向外跑,可阿龍一個箭步蹿了上去,抱起憶柔便把她扔到了床上。
憶柔吓得喊起來:“大師兄,你……你要做什麼啊?”
阿龍一個字也不說,雙目盡裂,隻剩下手上的動作。他蹿到床上,根本沒給憶柔解衣服,而是将憶柔的衣服撕了個碎。憶柔睜着驚恐的雙眼,又一次吓得昏死過去。
阿龍雙眼布滿血絲,像一頭餓狼一樣撲向了憶柔,他連自己的衣服都沒來得及脫,隻解開了褲子,痛快淋漓之後,阿龍也昏過去了,他壓在憶柔身上,人事不知。
後園裡的人等了一段時間,阿龍還沒回來,阿虎道:“師父,大師兄是怎麼了?這麼麻煩,我去看看。”
水若寒道:“我去吧!你跟财叔照看着這兒。”
說完,水若寒走向前院。
一跨進園門,水若寒打了個寒戰,雖說九月的天氣,但今中午還不至于打寒戰。水若寒覺得有點怪,他猛地一擡頭,看見憶柔的房間屋門大敞着,水若寒突然有一種不祥的豫感襲上心頭,他沒來得及走樓梯,縱身一躍,直接上了二樓。
水若寒快步走進憶柔的房間,看到了屋内的一幕,他的頭“嗡”的一下,隻覺得血液向上漲。他一個箭步跨到床前,提起阿龍,把他掼到了地上。
他又看見了熟悉的一幕,不是迷茫時,而是在極其清醒時看到的。水若寒急急地扯了旁邊的被子,像做夢一樣,用被子緊緊地裹住了憶柔。
此時地上的阿龍醒了,他從地上爬起來,兩眼直直地看了看屋内,突然大叫了一聲。
水若寒向前打了他兩巴掌,阿龍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床上的憶柔,竟然吓哭了。他哭着說:“師父,我……我做了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阿龍慌恐地喊着。
水若寒氣得臉發了白,他怒吼道:“穿好衣服,滾到我房間去。”
阿龍穿好褲子,狼狽地下了樓。
水若寒又慢慢走到憶柔床前,輕聲叫着:“憶柔,憶柔,你醒醒,醒醒啊!”
憶柔慢慢睜開了雙眼,她看到了水若寒,然後猛地坐了起來,拉着身上的被子退到了床邊。
水若寒急忙站起來,小心翼翼地說:“憶柔,别怕。”
憶柔似乎還沒緩過神,但她看到自己兩隻粉嫩的胳膊還在被子外面,吓得将兩隻胳膊急急縮回了被子内。
水若寒心痛地閉了一下眼,他走到憶柔的衣櫥邊,給她重新拿了衣服,放到憶柔床邊:“憶柔,一會兒我再過來,好不好?”
憶柔似乎吓傻了,她隻是瞪大一雙驚恐的眼睛,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