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夜半驚魂

莫雪雁找到水若寒時，他正在練武場指導弟子。阿獅眼尖，第一個看見了二師娘，忙提醒水若寒：“師父，二師娘來了！”

水若寒急忙停下來，走過去問莫雪雁什麼事，莫雪雁拉着他出去了。

弟子們都會心一笑，但他們也知道，這個二師娘名不副其實，師父沒進過二師娘的房間是公開的秘密，衆弟子心照不宣。

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莫雪雁停下了。

水若寒發現莫雪雁今天的臉色不太好看，隻好先問：“雪雁，誰惹你了？這麼生氣！”

莫雪雁歎了口氣，把思柔說的話又說了一遍，然後十分嚴肅地說：“老爺，你别像夫人一樣把我打發了。你就把事情跟我說了吧，我喜歡憶柔，跟她有緣，就想幫她。當然了，現在知道是怎麼回事也幫不上什麼忙，但至少我能知道真相，以後可以更好地與她相處。”

水若寒氣得雙手攥成了拳，他強壓心頭的怒火：“這個思柔，永遠隻會胡鬧！雪雁，我們都不想再提那事了，你還是别知道的好。”

說完，水若寒轉身想走。

莫雪雁轉到他跟前攔住了他：“水若寒，你那個二女兒的确欠揍，但今天先不說她。你們一家人是怎麼回事啊？我現在是你的二夫人，可家中事卻瞞着我，是不是我做的不夠，沒資格知道水家之事啊？”

水若寒停住腳步，輕歎一聲：“你怎麼能這麼想呢？事情過去很長時間了，再提起來，誰心裡也不好受，所以才不想讓你知道。”

“我不管，我隻想知道真相。”

水若寒無奈地搖了搖頭，低聲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告訴你。到你房裡去吧！這兒人多眼雜。”

兩人去了後院，進到一樓客室，水若寒坐下後便把事情的前前後後向雪雁大體說了一遍。

莫雪雁認真聽着，當水若寒講完後，她面色凝重地站了起來：“老爺，我們水府真是卧虎藏龍啊！”

“雪雁，什麼意思？”

莫雪雁一改往日輕佻之态，兩眼看着水若寒，嚴肅地說：“根據你說的，阿龍像被人下了魔咒，你知道這個魔咒是什麼嗎？”

水若寒看着莫雪雁，茫然地搖了搖頭。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阿龍是中了江湖上已近失傳的‘迷情印’。”

“‘迷情印’？那是什麼東西？”

“你們自然不會聽說，那是許多年前大漠中一位高人自創的一門邪功，但已經失傳很久了，它根本沒傳到中原。就算是現在，大漠中也沒人會那種邪功了，水府怎麼會有人用呢？”

“雪雁，你跟我說清楚，那‘迷情印’究竟是什麼？”

“我也是聽爺爺講的，這種武功叫‘迷情大法’，習武之人先會情亂，練武時，會意亂。男的需要有女子天天陪伴，女的更是離不開男子。據說當年一位沙漠大盜練這種武功，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就是因為這種武功太過離譜，所以漸漸失傳。但有一點，如果從小練習這種武功，是絕對不會有事的，待到成年後，武功已練成，意亂情迷之心魔就起不了作用。這種武功主要是靠内力，習武之人通過手掌将自己體内那股對異性的渴求轉到對方身上。也許他隻是輕輕地拍了你一下，但在不經意間你已中了‘迷情印’。過不了多長時間，被拍之人一定會心意迷亂，非找異性來發洩不可，否則會發狂而亡。”

水若寒聽完後，倒吸了一口涼氣：“可水府誰會那種邪門的武功？根本不可能！”

“你好好想一想，阿龍出事的那天，究竟跟誰在一起了？”

“我、旺财，還有阿龍阿虎，再就是集上的一些泥瓦匠。”

“這就奇怪了，你們四人的話，應該不會出問題。那些泥瓦匠更不可能會這種邪門武功，要是他們會的話，也不會做泥瓦匠了。”

“是啊！旺财世代在水家，他爺爺、他爹都是水府的管家，到了他，照例做了水府管家。阿龍、阿虎的武功，都是我教的，他們是孤兒，很小就來了水府，是我外出時看着可憐，把他們帶回家的。他們的武功，我是最清楚的，不會有問題。”

“你當時有沒有注意四周的情況啊？”

水若寒搖了搖頭，忽然又像想起了什麼：“我從後院走到前院時，身上好像起了一陣寒意，好像有雙眼睛在暗地裡看着我，當時我打了個寒戰，可看到憶柔的房門開着，就沒再顧那些，先去看憶柔了。”

“說不準有外人，但這種可能性很小，‘迷情印’必須真的接觸到對方才能給對方種下，隔空中印根本不可能。”

“雪雁，以後我們大家都要小心。今天，真的謝謝你。既然‘迷情印’不會隔空中，我心中就有數了，我會對那天在場的每一位進行排查。”

“我的老爺，你都會說謝謝我了？可真不容易啊！你要是有空的話，我有的是動聽的故事講給你聽呢！都是你們中原人士沒聽過的。”

“好！有空我一定會聽！我先去前院了，再次感謝！”

“老爺跟我講話這麼客氣，怕不客氣了，我會吃你不成？”

水若寒雙頰微微一紅，急忙站起來走了，莫雪雁在他身後得意地笑着。

憶柔這兩天誰也不想見，一想起那日的事，她就有點不自在。她想不通，為什麼莫雪雁有時看她的眼神就像男人看女人一樣？她到底是男還是女啊？她是他的二夫人，卻天天陪着自己，對于他，她連提都不提。這些問題，憶柔想的頭疼，也沒想出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