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璃差點将手直接捂上那張語出驚人的嘴。
喬秋山見狀,眼珠滴溜一轉,又道:“娘子!娘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一邊,丁惟承終于忍不住上前,提起腳踹了一腳喬秋山,鄙視的看着那張裝模作樣的臉,道:
“喬公子,我們與你萍水相逢,今後亦可能不會再見,所以,你知不知道我師弟的名字已經不重要了。”
“丁師兄!”衛璃急忙喝道。
衡陽宗第一條門規,門内弟子不能恃強淩弱傷害凡人!
丁惟承瞪了一眼喬秋山,然後極不情願的轉過身去。
這時,沉默半晌的謝安陽突然開口。
“衛璃師弟,這縛靈索怎麼會到了喬公子身上?”
衛璃赫然,才知道這赤紅繩索叫“縛靈索”,看來,它竟是一個奇門法寶。
衛璃隻好将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卻見謝安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連背身而立的丁惟承都忍不住回頭吃驚的看着衛璃。
“縛靈索一生隻認一主,他怎麼會如此聽你的話?!”丁惟承驚歎道。
“我——我也不知道——”
衛璃這才知道,原來這法寶竟然還有這一說法……難道是将它弄壞了。
“謝師兄,對不住,是不是我将你的法寶弄壞了?”衛璃小心翼翼的瞅着謝安陽的神色。
縛靈索做為玄門七大法器之一,凡高階法器,都是一生隻認一主。
例如掌門蕭雲峥的玲珑琴,靈鹫峰白宴舟的九荒劍,甚至還有丁惟承的“畢方”,均不會認二主。
縛靈索竟然會聽衛璃的話,着實讓在場知道内情的的人吃驚不已。
“不是你的原因,衛璃師弟,你現下能否将喬公子身上的縛靈索解開。”
衛璃點點頭,踱步到喬秋山身前,在其詫異的目光中,輕輕拍了拍縛靈索,小聲與其商量:“乖!把喬公子放開,好嗎?!”
說罷,赤紅色的繩索像是聽懂了一般,立刻歡快的解開了對喬秋山的束縛,接着像是撒嬌般纏住衛璃的纖細的腰身。
衛璃驚詫的不知所措,根本不敢動。
謝安陽扶額:簡直沒眼看——
丁惟承瞪大眼睛:艹!真不要臉,簡直比喬秋山還不要臉!
喬秋山一臉懵逼的活動着僵了的四肢,納悶:根本聽不懂他們究竟在講什麼……
白澤咬着後槽牙:“你自己下來,還是我拿你下來!!”
顯然,縛靈索不愧是玄門七大法器之一,聽到白澤的威脅,馬上乖乖的溜了下來,然後回到了謝安陽的腕間。
空氣中一時沉寂無聲,溢滿尴尬,衛璃暗搓搓的觀察着幾人的神色,突然和喬秋山對上了視線。
喬秋山眨眨眼睛,一臉我懂的表情,接着擡手開始四處指到:“各位仙師,你看我家這房屋損壞……”目之所及,四面牆體大大小小幾十個窟窿,破敗的簡直不如那城外破廟。
“桌椅擺件……”哦!一地殘肢碎片!
“還有院外花木、白玉地磚……這通通由誰來賠呀?”
丁惟承簡直不敢置信,幫仙門做了這麼多任務,還是第一次被人追着要錢的。
“喬公子——你掉進錢眼裡了!我們為民除害,你竟要算這麼清楚嗎?!”
喬秋山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隻有掌心大的算盤,噼裡啪啦的撥的哐當作響,最後意味深長的看着丁惟承和謝安陽。
“仙師!喬家小門小戶,不比城中豪紳梁老爺——今日損失共計白銀一萬三千五百五十兩,當然,你們為民除害,我這邊可以抹個零頭,一共一萬三千兩——哦!亦可換算為上品靈石一百三十顆,中品靈石……”
“打住、打住——你這不愧是商人之子,在下佩服!!!”
說罷,丁惟承從乾坤袋中找出一袋靈石,哐當一聲扔到喬秋山面前。
“喏!給你!多出來的不用找零了。”
喬秋山眯起眼睛:“仙師大手筆!好說好說!”
喬秋山的這一番打岔,瞬間解了衛璃得圍。
而門外,正踉踉跄跄的跑進來一個小厮,小厮見到謝安陽,立即開口禀報:“謝仙師,門外有一仙師正在找您!”
謝安陽:“你可知是誰?”
小厮搖搖頭,接着又點點頭:“對了,他說他姓白,來自衡陽宗靈鹫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