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滿是少女的歡笑聲。
不知何時,篝火旁的人群已經散去,最後唯留下了衛璃和白宴舟。
“衛璃?你還好嗎?”
白宴舟清冷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嗯——”
“峰主,我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衛璃直起身子,杏眸疑惑的看向白宴舟,似在尋求答案。
“是那惡靈将我們拉進來的。”
衛璃不知那阿姐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他雖知道阿姐善于編織幻境,但卻不明白,她将這姐妹情深的戲要演到什時候。
難道隻是為了戲弄他們?
“峰主,我們能出去嗎?”
白宴舟淡然道:“能——但我想阿姐算準了我不會輕易離開。”
衛璃:“為什麼?”
白宴舟解釋:“我想要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他如此恨陰長生。”
衛璃突然聽到一個陌生的名字,不禁好奇的尋問:“陰長生又是誰?”
白宴舟負手而立,眼睛盯着那飄搖的火苗,解釋:“阿姐曾說她恨極了陰長生,或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陰長生,她刻意将我們拉入幻境,便是想讓我們明白其中緣由。”
“那阿妹和巫瑪兄弟呢,是真實存在過的嗎?”
“嗯,我想,既然她大費周章的将我們拉近來,便沒有必要用虛假的幻象騙我們。”
衛璃不解,阿姐既然少女時期那般單純,為何死去後會殘忍的剝那些少女的皮,難道僅僅是因為怨恨。
“且靜觀其變——”
于是,衛璃便和白宴舟一同尾随着一對小情侶而去。
隻見巫瑪銀将阿姐托上馬,接着自己牽着馬缰漫步在叢林之中。
“這裡是南疆的邊陲,毗鄰無窮瀚海,阿姐所在的是鞑瑪族,而巫瑪兄弟屬于貢格族,他們有同一個信仰——主神娜比阿。”
前面傳來阿姐銀鈴般的笑聲,馬下巫瑪銀溫柔的仰視着馬上的少女。
蝶舞紛飛,蜻蜓繞着馬兒盤旋,霞光打在那兩人身上。
衛璃不明白,為何這樣一個阿姐會變成一個執着于剝人皮的惡鬼。
馬兒停在一個淺灘旁,白宴舟攜着衛璃躲在一個大榕樹的枝杈後。
“阿銀,我聽阿爸說,娜比阿神力不足以庇護兩族,族長說,要選一個少女作為貢品祭奠。”
那溫柔男子蹙起眉,道:“阿姐,不要擔心,用少女祭奠隻是傳說,亦可能是無稽之談,族長不會随意便作此決斷的。”
阿姐還是不放心,扭着巫瑪銀的衣角道:“我還聽說,他們要找四柱純陰,八字重陰的女子,那我和阿妹——”
阿姐阿妹是雙胞姐妹,幾乎同時出生,所以兩族裡符合條件的隻有她兩人,單純的阿姐擔心的不是沒來由。
“阿姐,不要擔心,我阿爸說等我們成婚後,他便将族長的位置讓給我,因此,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受傷的。”
少女聞言,瞬間嬌羞的撲向男子的懷中。
夕陽墜落,馬兒垂首,岸邊的男女動情的纏綿擁吻在一起。
樹上衛璃羞紅了臉,手足無措的不知該将手擺在哪裡,腰間的手掌似乎也熱的很,燙的他忍不住瑟縮。
正當衛璃不知該怎麼才好時,耳畔傳來白宴舟輕聲警告:“别亂動!”
衛璃果真不敢再動。
“難道我們要一直坐以待斃嗎?那現實世界裡的我們會怎樣?”
“幻境中的時間與現實的時間不同步,可能幻境一年,現實中隻過了一刻,亦有可能幻境過了一天,現實中過了一月,這主要看創造這幻境的人的實力如何。”
河邊的人逐漸松開了彼此,接着牽着馬兒消失在叢林深處。
日升月落,星移鬥轉,轉瞬間衛璃消失在榕樹上,下一刻,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竹樓中,而白宴舟亦不見了身影。
“阿爸,你什麼意思,要将阿妹當做貢品獻給主神?!阿妹是你的親女兒,你怎麼能這樣做!”
竹樓下傳來阿姐和阿爸争吵的聲音,阿爸蒼老的臉上滿是無奈:“阿姐,你阿妹被兩族族長選中,我們,沒有辦法呀!這幾年山洪、旱災、地動,我們兩族實在再禁不住任何災禍了。那是娜比阿多我們不虔誠的懲罰——”
“因此,我們兩族一定要供奉一個少女避免災難再次降臨。”
“不!阿爸,我和阿妹同年同月同日生,要選就選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