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爺本來想去小賣部買煙,結果發現今天關門,他面帶疑惑走到對面茶水鋪去問宋奶奶:“今天怎麼回事,小賣部怎麼還關門了,害我煙都沒地方買。”
宋爺爺先是不贊同地搖了搖頭,接着好言相勸說:“老徐啊,你這歲數了還是少抽點煙,昨天不是剛買過,今天又買?”
“那臭小子這都要和你說,”徐大爺吹胡子瞪眼,“我這次又不是給自己買,我給别人帶的還不行嗎。”
“不過小賣部為什麼不開門?”徐大爺還是沒有忘記他來茶水鋪的最初目的。
宋奶奶裝好瓜子盤給到宋爺爺手裡,宋爺爺出去給客人送瓜子,她于是笑說:“年輕人出門野餐去了,他肯出去玩是好事。你要買煙上哪兒不能買,橋對面不就有超市。”
徐大爺哼哼唧唧,“我就在你家買習慣了不行?”
宋奶奶無聲發笑,“行,你先坐着,我等會兒開門去給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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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餐的地方是謝佳希定的,他以前爬山經過,當時就覺得很适合露營野餐,隻是一直找不到機會,這次正好。
而且這邊人少,還靠近河邊,夏天時候是一片草地,冬天光秃秃的,所以燒烤也不怕火星子亂飛。
好不容易來一次,薛紅樓提議可以在這邊搭帳篷過一夜,所有人都沒意見,于是他便開開心心去找朋友借了東西。
車不能直接開到野餐的地方,但也離得很近,可能需要人工搬兩趟東西。
宋時遠第一次見江睦,覺得人是客人,就對他說:“沒事,你和郁思姐拿完這趟坐那休息就好,沒多少了,我哥一個人就行。”
莊郁思和江睦走遠後,宋時讓照屁股不輕不重給了宋時遠一腳。
宋時遠立馬回頭,捂住屁股面帶愠怒又壓着聲音道:“哥!你做什麼!”
“我還想問你在說什麼,”宋時讓指了指最後那一籃子串好的蔬菜,“帶你來已經是仁至義盡,剩下的東西你幫忙搬過來。”
宋時遠現在很生氣!
但沒有辦法,胳膊擰不過大腿,誰讓他現在還受制于宋時讓。
等着吧,等他以後賺了錢,天天出門野餐隻讓宋時讓在一旁看着流口水。
當然想象是美好的,但現在的宋時遠還是隻能乖乖提了籃子到野餐露營的地方,又挨着其他食材将籃子放好。
薛紅樓自告奮勇要給大家搭帳篷,謝佳希就在一邊幫他的忙。
宋時遠興奮地說:“我去撿點柴火!”
“等着,”宋時讓對着人背影喊了一聲,宋時遠隻好停下來,接着問了句:“幹嘛?”
“你是路癡你不知道,”宋時讓笑:“等我和你一起。”
莊郁思說:“那我們也去。”
宋時讓回頭,看樣子像是要拒絕,莊郁思于是說:“人多會快一點,反正柴火不嫌多,晚上也還要用。”
“行。”
四個人從草坪進了林子,剛開始還都在一塊兒,後面各自撿着撿着便再看不見人,但還是能聽見彼此發出的聲響。
莊郁思本來往前走,結果一不小心踩滑了腳,身子也跟着向後倒。
她本來以為就要這麼着了,出師未捷身先死,腰卻在下一秒被一雙有力的手托住。
莊郁思下意識攥緊身後人的衣襟,又借力方才站穩,她僵在原地緩了口氣,宋時讓這時已經将手收了回去。
“謝謝啊…”莊郁思眸光一閃,沒想到托住自己的人會是宋時讓,因為剛才他根本就不是在往她這個方向走。
宋時讓看了她一眼,平靜說:“這裡路不平,走的時候慢點。”
人越走越遠,莊郁思覺得今天的宋時讓好像有些不一樣。
但哪裡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幾人撿完柴火回去,薛紅樓和謝佳希已經迅速将帳篷搭好了,薛紅樓說:“每個帳篷裡都有煤油爐,晚上千萬記得把通風口打開。不過忘記也沒關系,我會再提醒你們的。”
薛紅樓話多,這種時候更顯啰嗦。而宋時遠壓根兒閑不住,他撒丫子往河邊跑,來回走了兩圈忽然眼神一亮,轉身高呼道:“哥!河裡有魚!”
莊郁思看薛紅樓也去了,問站在她身邊的江睦:“你不去嗎?”
“我是喜歡釣魚,”江睦明顯有些無奈,而現在這場面更像是去抓魚。
宋時讓在地上剛從車裡搬下來的東西裡一陣翻找,後拿着釣魚竿走到江睦面前,“你可以往上遊走點兒,下面估計會比較鬧騰。”
莊郁思聽見嬉鬧聲,果然一回頭發現宋時遠已經興沖沖拿着網打算網魚去了。
見江睦還在猶豫,莊郁思從宋時讓手裡接過來魚竿直接給他,“都說了是過來放松,去吧。”
莊郁思對釣魚不感興趣,她的興趣都在吃和郊外野餐上,所以她打算留在原地幫忙準備食材。
謝佳希這時候面無表情地從河邊走回來,莊郁思看着他問:“怎麼回來了?”
“我本來也是被薛紅樓強硬拽過去的。”
宋時讓補充說:“他對抓魚不感冒。”
于是現在釣魚的釣魚,抓魚的抓魚,剩下的有人在燒火,有人在擺桌,還有人在偷吃。
不得不說,縣城裡一切都有的時候感覺吃什麼都沒太大胃口,現在到了郊外,随便什麼都想來兩口。
宋時讓将燒好的炭放進燒烤架,然後他和謝佳希就幹起了老本行。
莊郁思後面發揮不了多大作用,就隻坐在椅子上曬太陽。
好不容易快睡着,宋時遠和薛紅樓一前一後跑了回來,兩人雙雙就着火堆将手伸得老長,生怕烤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