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讓顧西洲更加不舒服。
明明是南風的家,怎麼感覺這裡是此人似的,鸠占鵲巢的家夥!
兩個人沒啥話好說的,一個忍着不動手打人看國際象棋,一個肆無忌憚盯着男人,恨不得從對方身上瞧出點什麼。
推門聲與一道嚣張的女聲,同時響起,打破讓人不适的靜默。
“噢!你居然真的活着,瞧瞧,我親愛的君澤,我還以為你的骨灰已經作為肥料,給你家漂亮的楠楠種玫瑰花去涅。”
紅!哪哪哪都是紅的!
漂亮的少婦,撐着直徑十二米的紅色洛可可風格大裙子,耀眼那巴掌大的蠻腰,款款走來。
白皙的雙手,套上紅蕾絲編織的手套,頭頂是誇張的紅色禮帽,一頭海王紅的大波浪,再配上整套的紅瑪瑙珠寶,怎麼看,此人除了皮膚,都是紅色,包括雙瞳。
手中紅傘一定,少婦居高臨下瞧着君澤。
“我實在想不到,你當年會為了一個南風,選擇犧牲自己。我可愛的瘋子弟弟。”
“瘋子?”君澤移動白皇後棋子,漫不經心跟自己的大姐過招。“大家提到瘋子,絕大多數時,指的是你吧,紅瘋子。”
“切,至少現在看起來,你最瘋。”
三兩句吵鬧過後,兩個人再沒交談過,等待其餘人的到來。
再說下去,給見紅。
與張揚的紅發少婦不同,再推門進來的少婦,讓人瞧上第一眼,就會明白一句古話——女人是水做的。
溫婉的長相,溫婉的氣質,再配上一身盡顯身材的水藍色旗袍,真的是,溫婉動人。
白蕾絲手套勾勒出修長的手指,微微一撮,泛印着五彩斑斓的白貝母镂空百花折扇,一張,遮住漂亮的下巴與櫻桃小嘴。
“沒想到我們還有再見的機會,君澤。”
“聽楠楠講過,之前多謝。”
君澤這話,指的是有幾次高難度副本中,妮莫斯看在自己面子上,幫過南風不少忙。
款款坐到紅瘋子身旁,随妮莫斯翹起二郎腿的動作,旗袍開口處,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難得暴君陛下如此有禮貌,妮莫斯笑得眉眼彎彎。
“哈哈哈哈,小弟的人,我自然要幫助,不像某些人。”
被妮莫斯瞟了眼,紅瘋子頓時炸毛。
“醜綠茶,不會說話就閉嘴。”
話說得硬,目光卻有些忌憚瞟了眼君澤。
她是辦了兩場狩獵活動,甚至把南風規劃到獵物範圍裡,但……但那個小瘋子,不也把她兩個莊園,給炸了嘛。
真的是,有本事别跑瘋子弟弟面前,告小狀。
一身黑色的作戰服,艾德蘭才進門,就讓兩位姐姐閉上嘴巴。
最有錢的家夥,惹不得。
“恢複了?”
“差不多。”
“南風很狡猾,不會出事。”
艾德蘭這話,就是在安撫自家弟弟。
對于‘狡猾’一詞,君澤很是不認同。
“楠楠那叫聰明可愛。”
蘭昆、謝佩、謝澤意三個晚輩結伴而來,緊跟着是位盛裝打扮的三四十婦人,不同與紅瘋子的誇張服飾,但你絕不能忽視那白長裙,畢竟,上面用金絲跟寶石彙成古老的圖案。
婦人入座,瞧一屋子的下一代、下下一代,沒想到,家族裡人數不知不覺中,如此多了。
蘭琴整理了下‘自己已經老了’的惆怅心情,幽綠色的眸子,最後落在彙聚大家而來的君澤身上。
三妹最小的兒子——君澤,他有着大姐那個獨女一般的瘋,也有她自己特有的冷靜,可以說,君澤是一位有理智的瘋子。
但誰也沒想到,有一天瘋子會聯系他們,說了句什麼?他居然說——我收了養子,名叫南風。
更可怕的在後面,君澤瘋子隕落,南風手握‘君澤’稱号,嶄露頭角。
君澤為了一個叫做‘南風’的家夥,死了?
天知道,蘭琴在得到這般消息時,都以為是自己起床的方式錯了,進門的時候第一步腳不對。
不然,如此奇葩的事,怎麼可能出現在現實。
還好還好,那個玫瑰一般的美人少年,有本事,對得起君澤為之付出的一切。
一群人彙聚在一起,應該說,天穹的大BOSS彙聚在一起,如此陣容,真要是打起來,此方世界給遭殃。
“楠楠,在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