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
“加油,也請務必小心。”
不管虞年謠戰勝過噬影領主多少次,再次面對他的時候還是會下意識發怵。
不可視和不可知的恐懼,一不小心就會墜入深淵。
對于夢使者來說,死在尼德霍格的手中比掉進入夢河還要可怕無數倍。
傾竹析眨了眨眼,意識到主角虞年謠是在擔心自己。
說實話,這場景就像傾竹析小時候看《夢死九千》,并幻想着能和主角團們一起并肩作戰一樣。
于是他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在這連生機都沒有的世界裡,顯得如此珍貴。
“那,小謠,還有小珺,我走啦!”
——
虞年謠,奇怪的人。
傾竹析,更奇怪了。
這便是巫雩珺對兩人的第一印象。
奇怪,卻不讨厭。
尤其是在兩人注視着自己微笑的時候,巫雩珺有一種墜在軟綿綿的雲朵之上的感覺。
這是巫雩珺擁有的第一個和第二個微笑。
在那些死去的人的記憶中,巫雩珺見過很多微笑。
但都不屬于他。
或是關于友善,或是出于禮貌,或是想要鼓勵。
一個簡單的微笑裡,可以包含太多情緒。
巫雩珺下意識的想要分析,卻終于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實戰的難度是不同的’。
他分辨不出來。
可那一定是友善的吧?因為巫雩珺下意識覺得開心。
比鄒老師回應他,還令他興奮。
“我們走吧,雩珺。”
如果抛開傾竹析的出現,這個場景也上演過許多次了。
虞年謠知道巫雩珺在想什麼。
沒有記憶和正确三觀的他,在這時還會下意識的學習他身邊的人。
以前是‘鄒老師’,以後會是自己,也會是雅織,是星焰,是小阮。
或許,還會有竹析。
‘不許去!給我留下!你這個不知感恩的小混蛋!’
巫雩珺無視了似乎是從腦子裡傳來的,鄒老師氣急敗壞的威脅。
明明收音機已經被虞年謠踢到不知道哪裡去了,他卻還能聽到他的聲音,真是令人不快。
“好。”
巫雩珺看見虞年謠拿出了樞夢牌,那曾經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無論是夢使者還是原住民,死了之後除了夢珀什麼都不會剩下,所以巫雩珺也沒辦法從死掉的人身上撿到。
終于...可以離開第三樞了...
——
跟着章魚觸手走,就能找到克老師的本體。
實話實說,克老師不是什麼性格暴躁的家夥,在人類看來像是‘虐殺’的行為,對克老師來說不過是不小心踩死了一隻螞蟻。
對人類友好的樞夢碎片守護者,到底是少數。
傾竹析越往前走,能看到的章魚觸手就越多。
這些都是要小心躲開的,否則就很容易被纏上。
好在雖然遊戲變成了現實,但遊戲裡的很多設定和現實還是一樣的。
傾竹析熟練的跳過了無數根章魚觸手,終于聽到了熟悉的黏膩潮濕的呼吸聲。
而章魚頭就這麼趴在地上,上面無數的圓形凸起令人頭皮發麻。
好在遊戲裡并沒有san值設定,否則玩家在沒有獲得關鍵道具之前來到這裡大概率會直接發瘋死掉。
傾竹析給自己上好buff,掏出雙血和用來削韌的大太刀,正式向尼德霍格發起了挑戰。
往前走一步,開場cg就開始了。
那些圓形凸起開始顫動,随後向左右兩邊張開。
原來那都是血紅的豎瞳眼睛。
巨大的身形,無論是章魚頭還是章魚觸手上,竟然都是密密麻麻的眼睛。
傾竹析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瞳孔地震。
到底是現實,不知道比電腦上的遊戲惡心多少。
媽呀,這近在咫尺的場景還是太過了。
那麼,事已至此,隻有速殺了,和我的雙血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