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濑川次郎,無論他人怎麼說,ACE的背号你都是憑實力獲得,并非是從什麼人手裡奪走。”
“我啊……自從「春甲」那次失利就清醒地意識到自己的不足,「像現在這樣的我真的能帶領稻實繼續打進甲子園嗎?」這樣的問題反複問過自己很多次,最終我得出一個結論。”
“像這樣的我是不行的,雖然很丢臉,很沒有前輩的尊嚴,但事實是在看到绫濑川之後,我松了口氣,至少我不需要再勉強自己,不需要每天都擔心稻實會無法進入甲子園。”
像是察覺不到現場的氣氛似的,浦和一郎自顧自地說了很久很久,說到最後還毫無前輩架勢的對着绫濑川次郎鞠躬道歉。
“真的非常抱歉!”
“将壓力就這樣推給绫濑川,像這樣膽小鬼一樣的行為真的是非常抱歉!”
浦和一郎,原稻城實業棒球部一軍的ACE無法進入一軍名單的事在這一刻得到了解答。
同期隊友與二年級相熟的後輩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在看到浦和一郎完全放棄棒球的态度後,想要說的話梗在喉嚨裡,最後隻能低下頭裝作沒看到。
第二天,浦和一郎搬離棒球部宿舍,所有人都默契地不去提搬離的原因。
【我們給ACE的壓力太大了,居然把赢的壓力都壓在ACE身上,真是丢臉。】
一旦意識到這一點,任何挽留的話語都說不出口,隻能默契的配合原ACE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不去思考搬離宿舍背後的含義。
另一邊。
绫濑川次郎在結束清晨的訓練後,磨磨蹭蹭地糾結了好一會,最後還是沒忍住好奇心向幼馴染問出數月前一直想知道的事。
“未來是早就知道浦和前輩會退出棒球部嗎?”
——所以才會突然不再提起。
绫濑川次郎在心裡默默地說出後半句不想說出口的話。
有栖川未來點點頭:“嗯,之前給前輩設計的訓練方案并不是沒有用,而是前輩根本沒有去做。被我發現之後,前輩就對我坦白了。”
“前輩一直都壓力很大。”
“「春甲」獲得亞軍的事似乎讓前輩無法釋懷,真是太可惜了,作為ACE或許不足,但是作為中繼投手還是相當不錯的,但是……浦和前輩拒絕了國友教練的提議。”
“「将ACE的壓力推給後輩已經是萬分丢臉的行為,我不能再這樣心安理得地占着一軍的位置。」說了這樣的話,即便是國友教練也隻能選擇同意了。”
绫濑川次郎沉默着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一會,绫濑川次郎突然打破沉默,無比認真地對着有栖川未來說道:“未來,我絕對不會像前輩那樣逃跑,無論未來說什麼都會好好的去完成。所以……”
“所以……”
绫濑川次郎忽然說不下去,想不明白此刻躁動的心情是因為什麼。
就在這時,有栖川未來接過話茬:“所以要好好努力啊。”
“……”
想要說的并不是這句話,但是此刻躁動的心無法冷靜下來思考「所以……」之後要說的是什麼,绫濑川次郎沉默了一秒後,有些不自然的“嗯嗯”了幾聲,順着有栖川未來搭好的梯子走下台。
一周後。
預選賽地區分組出來了。
稻城實業高中第一回戰輪空,直接進入十六強,十六進八的第二回戰的對手是創聖高中,如果第二回戰晉級,那麼将會在四分之一決賽中碰上由良高中。
算得上是孽緣一般的對手青道高中則需要在四分之一決賽裡戰勝仙泉高中,在這之後才能在準決賽與稻城實業高中碰上面。
值得一提的是,預選賽分組青道抽中的學校基本都是弱旅,因此國友教練推測準決賽與青道碰面的概率九成以上。
準決賽獲得勝利後,稻城實業高中将會在決賽裡與市大三高中争奪進入甲子園的門票,但前提是市大三高中不會在準決賽輸給仙實高中。
看到分組表,有栖川未來忽然想起來位于東東京的帝東高中。
根據帝東高中以往的戰績,稻城實業如果獲得甲子園的門票,那麼甲子園的比賽裡與帝東高中碰上面的概率也很大。
“帝東高中啊……”
有栖川未來想起來帝東高中也有給绫濑川次郎發出過邀請函,隻是當初想着帝東高中在東東京,參觀放到最後去也沒關系,結果沒想到還沒應邀參觀就決定好了接受國友教練的邀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一種緣分吧?
——雖然對于帝東高中來說這稱為孽緣或許才是更為準确的事。
有栖川未來在心裡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