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今天你們開會怎麼說?”
自從外婆得知自家乖孫報名參與了夏日集會的志願者後,對本就感興趣的集會更上心了幾分。
“哎喲,知道你要去當志願者,我還專門找了一起跳舞的孫阿婆說照顧一下我們乖乖呢。”
時南鏡一口水含在口中差點噴了出來。
他算是知道為什麼他區區一個志願者能攤上這麼多事兒了。
他放下手裡的杯子,欲言又止地看着外婆,想說點什麼最終隻歎了口氣。
“謝謝外婆啊,孫阿婆照顧得很好。”下次别照顧了。
“快給我說說你們開會都怎麼說的?我看今年那架勢同以往都不太一樣啊。”
“确實有些區别,今年規模做得會比較大,光集會時間就有整整三天。開會說了不光是縣裡,包括市裡都在關注這次的三水鎮夏日集會,力求展現新風貌,要立新标杆。”
時南鏡挑着一些外婆可能感興趣的東西說了說,不過這次夏日集會确實搞得很正式,據說志願者的名額都争破了頭,他一高中生能被選中很難說到底有沒有孫阿婆的助力。
要是連名額都沒拿到,時南鏡抽了口涼氣,三天,整整三天,他還不得被系統給活活熬廢了。
“那這次集會還會有攤位嗎?是不是緊俏得很,不行,我去找你孫阿婆去,得讓她幫忙給耗個位置先。”外婆聽了時南鏡的話,立刻擔憂上了攤位的問題,風風火火地沖出了家門。
見外婆走了,時南鏡又歎了口氣躺到了沙發上。
今天開會開了整整一上午,除了再三強調集會的規模不同以往,需要足夠重視外,還做了一件事就是分配任務。
按照常理來說,志願者在前期是不會有太多工作的,大多都是在正兒八經集會的那三天做一些維護之類的活,哪裡需要哪裡搬。
可誰讓時南鏡上面有人呢?也不知道外婆是怎麼跟人溝通的,時南鏡被大手一劃拉,分配到了執行小組中。
要跟進酒店的商定、現場場地的搭建、參會商家的落實等等。
總之就是跑腿要幹、監工要當,甚至還要幹客服。
時南鏡仰天長歎,隻想就地躺下人事不管。
彭正杭一直在邊上聽着,他擡腿踢了踢時南鏡小腿:“時哥,你說我要不要也去弄個攤位擺着啊?”
時南鏡斜着眼瞥他:“做什麼?”
彭正杭道:“我可以賣吃的啊!”
“你?”時南鏡收回眼神,給與了充分不肯定。
開完會後時南鏡就開始忙碌了起來,雖然這個忙碌也不好定義。
商定酒店的時候,組長在跟酒店經理來回拉扯,說得口幹舌燥,時南鏡就坐在一邊神遊四方。
跑現場看施工情況的時候,組長在和施工人員掰扯進度問題,時南鏡坐在搭好的涼棚下拉開衣領對着電風扇一陣猛吹。
敲定參會商家和後續細節問題的時候,組長在蘿蔔加大棒,時南鏡直接拉了個群丢了個表然後撒手不管。
“時南鏡!”組長擦了把頭上的汗,極度氣急敗壞,他盯着時南鏡嘴裡的冰棒,熊熊火焰能給冰融了。
“組長你說。”時南鏡咬了一口,把冰棒拿在手上。
組長擡起手點了點他,有很多話即将脫口而出,但偏偏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去。
你說時南鏡擺爛吧,他又做了事。酒店最後的優惠方案是他談下來的,施工進度慢的問題是他解決的,丢到群裡的表做得一目了然,所有商家提出的問題幾乎都能在裡面找到答案。
見組長你了半天一個字沒蹦出來,他舉起手把冰棒塞嘴裡,又吸溜了一口。
組長張了張嘴,不甘心地放下了手,剛走出去兩步,又猛地轉了回來:“就你想吃冰啊,我也要!”
時南鏡點點頭,拿出手機點開了收款碼舉到組長面前:“先付後退,多退少補。”
組長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來,眼前一黑又一黑。
“小時啊,昨天放出去的話題反響怎麼樣了?”問話的是宣傳組組長。
是金子總會發光,宣傳組組長就是這麼在時南鏡持續性擺爛間歇性奮起中揪出了這條看似不行實則很行的鹹魚。
時南鏡滑着鼠标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數據和評論,直接截了一部分圖給宣傳組長發了過去。
該說不說,效果其實挺好的。時南鏡深谙正炒反炒之道,申請經費雇傭了一批水軍,又花錢買了幾個營銷号的宣傳位。
現在網上就這個還沒孵化出來的集會吵得熱火朝天。
有的說這集會在一個鎮上能弄得有多好,蹭花火大會熱度,别最後不洋不土白白丢臉。
有的抱以期待,說已經買了票定了酒店準備過來看看熱鬧。
還有的兩邊不沾,站在中間純拱火。
不管怎麼樣,吵起來了話題度熱度就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