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中将他當成瘋子的那些人不在,他在擁擠的人群中艱難地走着直線,偶然聽見幾個人的議論聲。
順着說話聲傳來的方向看去,他見到那個讓他有種熟悉感的面具男。
帶着假面的男子也注意到停下來的工藤,卻沒有往他的方向走來,隻是保持着筆直前進的走姿,舉止優雅地向擋在面前的人借過。
挑戰賽開啟後,才是他們雙方較量的時候。
工藤不認為分組會打亂兩個陣營,那還叫什麼最終對決,不如叫化敵為友的狗血劇好了,但他們雙方積累的矛盾完全是不可調和的。
就算有人意外感染犯罪因子,堕落成殺人魔的事實卻足以将他們送上絞刑架。
這個副本的設定如此,據他掌握的信息隻能推出沖突背後的表層原因。
“你到底走不走啊?”催促的人聲在耳旁響起。
收回被那個人牽扯出的思緒,工藤往前踏出一步,重新撿起沒數完的步數。
橫穿喧鬧的集市後,他來到一片冷寂的街區,少有行人走在外面,沿街的建築裡隻有幾盞燈火。
“二百九十九。”
在他默念連續的計數時,一陣冷風吹過他的肌膚。
這裡的溫度相比路過的集市低了一些,可能是因為趕集的人多,也可能因為兩邊的建築被巨樹的陰影籠罩着。
“三百二十二。”
工藤穿過那片有些陰冷的街區,前面的過路人多了起來,耳邊響起報童的叫賣聲、蒸汽列車運行的轟隆聲……
身後的地方顯然有異常,他回頭看了一眼,注意到一位抱着書埋頭趕路的男子,他的肩上還挂着一隻小動物。
“三百三十三。”
默數到紅發女孩給出的數字時,工藤站立的位置是繁華的商業街,身旁的建築挂着某家報社的招牌,馬路對面是一家滿客的咖啡館。
這與他想象中的住處相去甚遠,不如說根本沒有居住的合适環境。
但他還是不死心地走進報社,找到好幾位接完電話的記者,趁他們稍微能喘口氣時問:
“你在附近見過我嗎?”
沒有人給出肯定的回答。雖然是随機抽取的樣本,但工藤還是信了他們的話。
那些人就像正常的打工人一樣,為各自的生活忙碌着。如果他真的住在附近,以他每天不記得自己家的設定,他的名聲恐怕早已傳揚出去。
走出報社大門時,天色已經變晚,路燈沿街亮起,疲勞的人們抱着購買的食材回家。
與服部分開後,兩人之間的讨論變成他的自言自語,漸漸失去說話的力氣,隻在腦海中一一列出可能的解釋。
【她欺騙了我們。】
這種解釋直接将考驗的公平性否定了,浮現出來一會就被他放棄了。
工藤仔細回想着見到紅發女孩的畫面,将她的身形、她的每一個表情、她說過的每句話,都像慢放的電影一樣,來回在頭腦中播放。
“我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