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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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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陽掃視着繁茂的綠葉,空氣中彷佛透出甘露的清甜,街道的角落裡布滿了五彩缤紛的嬌豔,使這座城市增添了許多生機。

白一棠與鐘茜約定周末去市中心湖公園踏青,順帶叫上沈臨桉和祁彥他們一起。

語文老師布置周末作業以‘發現生活中的美’為主題展開寫一篇作文,鐘茜與白一棠還接上了班級手抄報的任務。

沈臨桉在出發的前一天還特意叮囑白一棠早點睡,避免睡過頭,不然到時錯過風景最佳觀賞期,某人又得郁悶了。

年後的初春,空氣清新怡人,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景色也令人心曠神怡。

前面兩個女生跟着導航走,後面的兩個男生緊随其後,影子在陽光照射下被拉的很長。

蘇南中心公園位于郊區邊上,總面積遍布很大,白一棠來之前就有好好做過攻略,結果到了目的地還是找了半天。

中心公園裡面的植被大部分都是西府海棠樹與北美海棠(粉手帕)樹居多,而白海棠樹是極少的品種,而公園内的紅木館裡面恰巧就有。

白一棠找到紅木館後,便直奔目标,沈臨桉則在一旁觀察,瞧她的一舉一動都覺得甚是有趣。

鐘茜也是路癡一個,白一棠叫往哪就去哪。

雪墜白海棠,果然與衆不同,在衆多的鮮豔海棠中脫穎而出,那一抹白,清冷孤傲,很是另類獨特。

白一棠對此發出感歎,眼裡滿是欣賞。

紅木館周圍有許多遊客為一睹海棠的風采慕名而來,白一棠尤為偏愛這種氣質,她用随身帶的CCD,記錄眼前這一抹高雅之色。

“幫我拍個照。”白一棠遞給沈臨桉相機,她站在海棠樹前。

沈臨桉接過相機,用不太娴熟的拍照技術勉強拍下幾張。

白一棠走到他的身旁,試探性的問道:“沈臨桉,我們每年這時候都來一起看海棠,可以嗎?”

他感覺到心髒像似漏掉了一拍。

“隻要是和你一起,做什麼都好。”他的眉眼彎彎,睫毛輕微煽動的像一把小扇子。

白一棠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瞬間心跳加速,她眼神閃躲道:“你…怎麼這麼突然?”

“我認真的,隻要和你一起,做什麼都好。”沈臨桉的眼角笑意分明,眼裡隻有她的存在。

白一棠轉頭面對他,道:“那拉鈎,誰失約誰是小狗。”

“拉鈎。” 二人尾指相鈎,拇指相摁。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淡淡幾縷金絲,彷佛給他們的周身鍍上了一層暖色光暈,映入眼簾的是彼此眼中最美的倒影。

海棠像似應景般,一陣微風,落下白雪皚皚的花瓣。

鐘茜恰好用相機拍下這一瞬間,咔嚓一聲,将二人拉回現實。

“欸,鐘茜,你幹嘛呀!”白一棠一臉慌亂。

“當然是記錄美好時刻咯。”鐘茜一臉欠揍的樣子,白一棠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鐘茜,幫我們再拍一張吧。”沈臨桉向鐘茜說道。

“好嘞,難得沈哥發話。”

在一旁的祁彥見到這情景,心想這兩人什麼情況?不會是……!!!

“比個耶呀,别那麼拘謹,像剛才那樣,放松點。”鐘茜有模有樣的指揮着。

白一棠倒顯得有些緊張了,沈臨桉伸手輕輕拍了拍白一棠的肩膀,輕聲道:“别緊張。”

殊不知兩人的呼吸都有些錯亂,紅暈早已爬上臉頰。

鐘茜喊道:“三,二,一,茄子。”

“這張拍的好,俊男靓女欸。”鐘茜忍不住驚歎。

白一棠跑去鐘茜身邊:“給我看看。”

沈臨桉手僵在半空中,臉上依然保持着溫暖的笑容。

他灑脫道:“洗出來我要一張。” 祁彥再次向沈臨桉投出驚詫的目光。

“行,我多洗幾張,還要給我們糖糖呢。”鐘茜對着白一棠調侃道。

“哎呀,你真的是。”

幾人在中心公園内逛的差不多後,就在附近的餐館簡單的吃了點東西。

天色漸漸陰沉了起來,眼瞅着等會可能要下雨,祁彥便叫了自家司機來接他們一夥人回家。

白一棠回到家後,雨才開始下,在手機上跟沈臨桉簡單的說了幾句後,就開始搗鼓今天拍的照片。

從CCD中翻出沈臨桉給她拍的幾張照片,白一棠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老娘都長得這麼好拍了,你竟然能拍出這……”

此時,鐘茜發來兩人的合照,白一棠挑出幾張認為最好看的照片,準備明天和鐘茜去照相館洗出來。

白一棠反複盯着兩人的合照,越看越喜歡,照片上二人的神态雖有些拘謹,不過眉眼間燦爛明媚,細微陽光透過樹縫落在發梢上,而背景是有着獨特氣質的白海棠樹。

她不自覺地感歎青春無敵,使人春色盎然,恣意生長。

沈臨桉見到白一棠的第一眼時,瞳孔應激的收縮了一下,但又很快恢複常态。

白一棠皮膚細膩且白淨,在陽光的映射下臉上細小茸毛都能看得清,是标準的鵝蛋臉,柳眉桃眼,朱唇皓齒,眼角與耳尖周圍是自帶的淡粉色,鼻尖還有一顆恰到好處的小痣,整個人似精雕細琢的白玉瓷般,身上透出一股獨特地清冷高雅氣質。

如果對她不了解的話,第一眼會覺得她不好搭讪,讓人既想靠近又躊躇不前。

兩人因軍訓動作的擺臂而産生的肌膚摩擦,沈臨桉肉眼可見對面的女孩臉頰上泛起了紅暈。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呼吸随着心跳加快而變得有些急促,他努力克制異樣,殊不知自己的耳朵也在慢慢泛紅。

沈臨桉覺得此生都不會忘記這一刻。

早在新學期開學一個月後,蘇南中學就依據學生提交的文理科意向表進行了分班,不出所然,沈臨桉與白一棠還在同一個班,本班級定位為理科班,班上選文的同學都需要搬書到對面樓層的班級。

白一棠和鐘茜基本不需要怎麼動手,都是男同胞承包掉。

鐘茜沾沾自喜道:“男生的力氣就該好好利用,不然要他們何用。”

白一棠也跟着附和:“就是,利用起來。”

“讓讓道,兩位站着說話不腰疼的大小姐。”鐘茜的好哥們程昭陰陽怪氣道。

“嘿,我說程昭,你找打是吧。”鐘茜拿自個拳頭吓唬程昭,程昭很是配合做出一副怕了的樣子。

程昭選了理科,兩人不在一個班,估計兩人之間的交集會漸漸變淡,白一棠看着他們鬧,轉頭眼瞅沈臨桉搬的差不多了,便說道:

“小沈,要喝點什麼飲料嗎?”

“我跟鐘茜去小賣部買,犒勞犒勞你。”

“我拿瓶可樂吧。”沈臨桉随口道。

“得嘞。”

白一棠拍了一下還在指揮程昭怎麼擺放東西的鐘茜:“茜茜,我們去小賣部買點喝的吧,我渴了。”

“好,正巧我也渴了。”

二人在小賣部拿完飲料,剛結完賬,轉身往門口走去,鐘茜迎面被一個男生撞上了,頓時感覺骨頭要散架般,白一棠順勢扶住鐘茜。

男生連忙道歉道:“對不起,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鐘茜甩了甩有點暈乎乎的腦袋,站直身子,張口準備開罵:“誰啊!走路不…不看路啊?”她竟變得有些矜持了起來。

“真的不好意思,我剛才走路沒注意到前面,你沒事吧?”

鐘茜語氣柔和道:“我沒事,你…怎麼樣?”

“我沒事,你沒事就行,真是對不住啊。”男生尴尬的撓撓頭。

鐘茜的語氣以及态度的轉變,讓白一棠覺得一反常态,待看清來人的模樣後,一切都明了。

兩人回去的路上,白一棠就開始陰陽怪氣道:

“喲,難得見你講話這麼溫柔,看來還是得看人的呢。”

鐘茜反怼道:“怎麼了?你難道不是嗎?”

“你不也是見色忘友的女人。”

白一棠不以為意:“彼此彼此,大哥莫說二哥。”

如果暗戀是人生中的小插曲,是否願意去傾聽呢?

如果暗戀是未曾言語的訴說,是否願意去等待呢?

以前白一棠就覺得暗戀這個詞很荒謬,怎麼會有人十幾歲就知道情愛這種東西,心智和身體都不太成熟的人,就懂得愛了?

白一棠雖然也看小說,看的時候也會帶入自己的情緒,但她始終覺得小說裡面的情節大部分隻是作者的想象與描述,與現實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直到某一天,她才明白,隻有親身經曆了才能夠體會到,心動的那一刻是不分時間與場合的,心動的時候心跳真的會狂跳不止,愛在降臨時是毫無預兆的,就像你永遠不知道人生的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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