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銀行客服打來電話:“江雪女士,本月信用卡額度已經超支,請您盡快還款,謝謝。”
“啊!簡直要瘋了!”
“欸,别在這亂叫,交不起就搬走,免得在這丢人現眼。”
江雪咬牙切齒道:“你,給我等着,等老娘東山再起,第一時間就去物業投訴你,把你換掉。”
物業人員陰陽怪氣道:“诶喲,那就等您東山再起了。”
“本物業限您這個月底之前搬走,否則我們就上門幫你好好清理。”
物業人員走後,江雪抓狂道:“都是一群捧高踩底的玩意兒,我呸,老娘就不搬,看你們能拿我怎樣。”
自白一棠工作室發出聲明後,網友都紛紛力挺,譴責江雪的行為。
“啊~哈~”,拍攝場地的角落邊上,鐘茜打了一個好長的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嘿,幹嘛呢?”身旁突然蹦出個小夥子,面露開朗的笑容,一股小正太的味道。
“不是,你吓我一跳。”鐘茜捂住心口,精氣神瞬間強了不少。
程閑語氣輕柔道:“姐姐,我這不是看你精神不佳,試着讓你活躍些嘛。”
“行啦,把你這身技巧收起來吧,我不吃你這套。”
程閑湊近鐘茜,笑道:“那,姐姐,吃哪一套啊?”
“咳咳。”江澤不知何時站在鐘茜身後。
程閑自然打招呼道:“江總好。”
江澤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道:“工作都忙完了?全在這閑聊?”
程閑顯然還不會看臉色,急忙回應道:“現在還沒開始,等導演開工我們才會忙,是吧,姐姐。”
鐘茜此時感覺後背直冒冷汗,吞了吞口水,道:“小程啊,你再去檢查幾遍拍攝器材有沒有到位。”
“噢,那我去了。”
鐘茜轉身,尬笑道:“江總,那我也去忙了哈。”
江澤冷聲道:“站住。”
鐘茜起跑的姿勢頓時卡住,再次詢問:“啊?江總,您還有什麼事?”她心裡莫名的有些發虛。
江澤低頭湊近她,鐘茜順勢往後退兩步到牆角,然而江澤卻步步緊逼。
鐘茜瞬間精神緊繃了起來,小聲道:“喂,你幹什麼?好多人看着呢。”
江澤臉上充滿了不屑,冷笑道:“剛才你怎麼不嫌人多?”
“不是,你又發什麼神經?”她的眼睛一直往外瞟,生怕有人經過這個地方。
江澤看了一眼外邊的工作人員,拉起鐘茜就往自己的臨時休息室走。
鐘茜見他把自己往休息室帶,一陣慌亂,道:“你幹什麼?”
“江澤,你拽疼我了。”
江澤把她拉到椅子上,再回去把臨時休息室的帳篷拉鍊拉上。她揉手之際江澤就已經返了回來。
江澤雙手撐在椅子把手兩邊,二人四目相對。
江澤開始陰陽怪氣:“鐘茜,你現在真夠可以的,這麼着急找對象,連劇組新來的實習生都下得去手,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
本來是有些緊張的鐘茜聽到江澤的話後,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氣憤道:“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江澤,我找不找對象幹你屁事?”
“呵,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
“你要是閑得慌,我不介意給你加些工作量,免得你老是想着這事去勾搭男人。”
鐘茜看着眼前這張臉,眼睛一閉,實在忍不住了,一下子把他推開。
啪的一聲——
随着一個巴掌落下,他的臉上浮現出一個小手的巴掌印。
江澤的嘴唇微張,不怒反笑。
鐘茜此時有些後悔的看着自己的手,還是太沖動了。
下一秒,江澤握緊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鐘茜被這突然的舉動弄得直接愣住了。
雙眼下意識睜大,手腳僵住,腦袋裡一片空白。
唇齒間滿是江澤侵略的味道,鐘茜漸漸恢複意識,她開始推搡江澤,反倒江澤因此吻得越發深沉。
鐘茜牙關一咬,江澤嘴角感覺到刺痛,便松開了她。
得到呼吸口的鐘茜大口索取氧氣,緩解自己短暫的缺氧。
江澤摸了一下嘴角,有淡淡的血迹溢出。
鐘茜口袋裡的對講機響起,“制片老師,制片老師,攝像A組這邊有情況需要處理。”
她緩解好呼吸狀态,越過江澤,起身往外面走去。
回複對講機:“A組A組,我現在過去。”
鐘茜從衣服口袋裡拿紙巾擦淨嘴角,掏出随身帶的小鏡子觀察,嘴唇有些紅腫,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也不是很明顯。
江澤冷靜過後,才驚覺自己沖動了。
“天呐,我剛才都幹了什麼。”江澤懊悔道,一副對自己恨鐵不成鋼的樣,對着空氣抓狂,而後倚靠在桌邊,雙手捂臉,耳尖發燙。
‘須盡歡’酒吧内,露台中央,坐着兩位卓越不凡的人,一位矜貴儒雅,儀表堂堂;一位恣意灑脫,傲慢不羁。
“沈哥,你難得來我這捧場,這次可得陪我好好喝幾杯。”
沈臨桉舉杯示意,輕抿了一口。
随即拿起一根香煙點上,嘴裡緩緩吐出一股淡淡的煙氣,煙氣中帶着一股清新的薄荷香。
“你這沒幹什麼亂七八糟的吧?”
祁彥道:“在你的監督下,我哪敢啊,被我爹知道,那我指不定被他打殘了。”
“放心吧,沈哥,正經正規的營業,在我這裡是不允許有任何的違法違紀行為發生。”
“你看台上熱場的妹妹,都是我按正規的程序請人家舞團來跳的,我可不亂收什麼非法渠道的人,你可得給我證明。”
“行啦,諒你也不敢。”
沈臨桉問道:“江澤呢?”
祁彥眉頭微蹙,疑惑道:“咦,剛才打電話說快到了,怎麼現在還沒見他人影。”
祁彥往舞台池外瞟,驚呼道:“欸,這不就來了嘛。”
江澤一見到沈臨桉,寒暄道:“好久不見啊,領導。”
沈臨桉無奈的笑道:“你少跟我套近乎,什麼領導,正常叫就行。”
“開個玩笑嘛。”
祁彥鄙夷道:“不是,你們這麼客套?”
“行啦,祁弟弟,哥哥我來遲了,陪你多喝幾杯。”江澤按下祁彥肩膀使他坐到沙發卡座上。
祁彥向沈臨桉問道:“怎得就我一人叫你沈哥?”
沈臨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道:“你本來就比我小一歲,小的時候還喜歡光着屁股出去玩,要不是我……”
祁彥及時制止道:“欸!沈哥,你這就不地道兒了,這可不興說啊。”
沈臨桉與江澤相視,忍不住大笑,幾人的玩笑話,彷佛又回到高中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