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彥瞥到白一棠的表情,不悅道:“不是我說,白一棠,你剛剛什麼表情?”
“沒有啊,我沒做什麼表情,你看錯了吧。”
張徽打招呼道:“小祁總好。”
祁彥聞言,客氣道:“不用不用,您在業内也是知名人士,又是長輩,叫我小祁就行了。”
張徽難得一見這樣一位不拘小節的公子哥,霎時對祁彥的印象有所改觀,笑着說道:“好,你跟我們家糖糖認識?”
祁彥單挑了下眉毛,笑道:“這您就問對人了,我跟她何止是認識,我和她…”
“隻是高中及大學的校友。”白一棠打斷他的話語。
祁彥不打算計較,繼續說道:“沒錯,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白一棠嫌棄道:“誰跟你老朋友。”
“嘿,白一棠,你怎麼翻臉不認人,在校使喚我的時候不是很勤快嗎?”
“啊~糖糖姐,你在校時都這樣嗎?”小莊疑惑道。
白一棠解釋道:“别聽他瞎說,我跟他在校時那是互幫互助,禮尚往來,不存在我有虐待他人的傾向。”
“噢~,我就說嘛,糖糖姐長得那麼好看,怎麼會是那種人呢。”小莊眼中充滿了對白一棠的迷戀。
祁彥道:“白一棠,我發覺你身邊這助理雙标的很欸,看來你沒少教她東西。”
白一棠不屑:“呵,也不看看是誰助理。”
徽姐感覺自己上了年紀,融入不進去年輕人的圈子,便道:“你們好好聊,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才剛來就走,不多陪陪我嗎?”白一棠撒嬌道。
張徽拍了拍白一棠的後背,道:“我剛回來,還有許多事沒處理,就不多待了。”
“先讓小莊陪同你拍攝結束。”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白一棠戀戀不舍目送張徽。
張徽走後,白一棠立馬換了一副嘴臉,質問祁彥,道:“你來這兒幹嘛,不會是你最近又落魄了,來找我借錢吧?”
祁彥冷笑道:“呵,我,祁彥,能落魄到跟你借錢?”
“你老子把你卡……”
祁彥急忙打斷她未說出口的話,把她到一旁,連忙大聲道:“欸欸,白一棠,你吃不吃東西?我叫人給你買。”
祁彥向白一棠閃爍他那一雙似葡萄般大眼。
白一棠心中感歎,這雙眼睛确實比自己的都大。
她掙脫開祁彥,直言道:“行了,說吧,怎麼個事兒?”
祁彥清了清嗓子:“沒事還不能來看看你了。”
白一棠兩眼震驚,不信道:“你來看我?我沒聽錯吧?”
“從咱兩畢業以來,之後的每一次見面,我這五個手指都能數的清吧。”
“白一棠,你這話說的,誇張了吧,我雖然找你的次數是少了些,但也不至于五個手指都能數的清吧。”
“那,六個手指?”
祁彥扶額,感覺整個人要被她氣笑了,道:“我真是服了你,我要不是……”
祁彥話語戛然而止。
白一棠雙眼一眯,說道:“要不是什麼?”
祁彥腦子一轉,不正經道:“要不是我想你了,怎麼會來看你呢。”一臉不羁,挑了下眉毛。
白一棠後槽牙緊了緊,一臉假笑,走近祁彥,祁彥的臉上洋溢着笑容,完全想不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啊!!!”
“白一棠,你真打呀,疼死我了。”祁彥捂着自己的頭,驚呼道。
白一棠毫不猶豫給他的頭部來了一擊,甩了甩自己的手,道:“嘶,打得我手都疼。”
祁彥吃痛的說道:“太過分了,你這女人,誰要敢娶你,指定得完蛋。”
白一棠一臉無所謂,道:“怎樣,又不是你娶我,瞎操什麼心。”
祁彥此時疼的龇牙咧嘴,不想跟她繼續廢話,便打算離她遠遠的,晚點再找人看護她。
白一棠見他走後,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心想應該不會吧,這家夥皮糙肉厚的,比一般人抗揍。
小莊喊道:“糖糖姐,開工了。”
“來啦。”白一棠返回拍攝場地繼續進行拍攝。
不遠處響起相機‘咔’了幾聲的聲音,那人檢查了幾遍相機裡照片,确定拍好後便離開了。
沈臨桉落地後給白一棠報了平安,随後就立馬投入工作中,小田自從被安排到沈臨桉身邊,自己的工作效率不僅得到了相對的提升,同時也能跟得上沈臨桉的工作節奏。
他們與當地的治沙官了解情況,打算等天氣好一些再去現場實地考察一番。
應廣谥治沙官向沈臨桉說道:“我是從小在這長大,這裡的環境在我小時候是非常惡劣的,一年四季,黃沙漫天,又臨近沙漠邊緣,莊稼也很難種成,導緻這裡的居民生活都很困難。”
“所以,您願意用盡一生來改善您的家鄉,讓您的家鄉充滿綠化。”
“我倒是有些好奇,是什麼樣的信念讓您堅持下來的?”沈臨桉以誠懇的語氣詢問道。
應治沙官沉思幾秒後,聲音中帶了幾分滄桑,道:
“信念?我也不知從何說起,或許這個念頭早已在我小時候,就已經在我心中紮根了,現今早已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與整治過的區域相連,盛開在整個漠北。”
應治沙官眼中充滿着對故鄉的愛意,眼角處的皺紋,衰老的容顔,風沙侵蝕過肌膚紋理,恰是見證了那段蹉跎歲月的最好證明。
沈臨桉彷佛受到感染力,也感歎道:“是啊,在這片漠北地區上,所到之處,遇到的每一顆大樹,每一片綠化地,都會讓人忍不住想起您,您的豐功偉績,祖國與人民也将永遠銘記。”
“銘不銘記倒無所謂,我隻希望我的家鄉不再飽受風沙之苦,祖國的漠北一片繁榮昌盛就夠了。”
在漠北這個地區,數不清的生态綠化後繼者紛紛來此,但大都往往堅持不了多久,就申請調回原工作單位,像應老這一輩的人,是很難得的,不看重名利,耐得住艱苦,隻專心治沙,飽受風沙侵蝕的痛苦,堅持為這一片漠北做出巨大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