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這蝙蝠可是可以送信，平日裡居民給其他城的好友送信，需要通過馬車運輸。”

“可這蝙蝠就不一樣了，它可以很有靈性地幫你把你的信送到遙遠的位置。”

遙遠的位置。

這話聽起來怎麼有些怪呢。

蕾娜琢磨片刻，繼續道：“遙遠，是有多遠？”

血族攤販仍然一副閑閑的姿态，吊兒郎當的瞧着她：“你想多遠就多遠咯。”

“？”

感覺被對方戲耍了，但是又挑不出證據。

蕾娜想換一家，可發現周遭除去這個攤販有賣蝙蝠，其他所賣的都是長相奇形怪狀，令人難以接受的三眼四腿怪。

哎呀。

算了，還是這家吧。

接受無能。

蕾娜轉過身，面色不愉地看了攤販一眼，将手中的錢袋翻找出幾個數額比較大的錢币，放到了桌子上。

“好吧，那你給我挑一隻吧。”

“哈哈。”

這攤販很欠扁地笑了一聲，一副“我就知道你會買”的樣子，從懸挂的蝙蝠裡挑了會兒，随即選擇出了幾隻還在睡覺的蝙蝠提領在手上，在蕾娜面前晃了晃。

“蝙蝠盲盒，看看你想選哪隻？”

“。”

蕾娜再次木魚眼了一下，逡巡過面前的蝙蝠：“這幾隻有哪裡不同嗎？”

不都是一個色，難不成是能力不同？

有的送信快，有的送信慢？

這血族攤販一副“你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模樣，晃了晃食指，抖了抖蝙蝠的腿。

“這幾隻的顔色可是不一樣啊，隻不過外觀都被我刷成了黑色罷了。”

“裡邊——應該有真正的純黑色，或者白色、綠色、粉色什麼的。”

他琢磨了一會兒，笑道：“哎呀，我也忘記裡邊到底有什麼顔色了，你随便挑一隻吧。”

“……”

蕾娜莫名覺得有點兒好笑：“怎麼做到把純黑色的蝙蝠雜交成這麼多顔色的，也是個天才。”

話從口出，她忽然意識到對面的血族應該不知曉她說的雜交是什麼意思，即便咳了一下。

對方有些茫然，又晃了晃手中的蝙蝠，一些灰黑色的粉末刷拉拉掉下來：“什麼雜交？”

“不。”蕾娜木魚眼，伸手随便選了一隻，平淡道：“我隻是誇你是天才。”

對方笑吟吟地把剩餘的蝙蝠收了回去，随意挂到了方才的貨架上。

“本攤支持現場幫忙開盲盒哦，需要我幫忙嗎小姐？”

蕾娜總感一種熟悉感撲面而來，但是她蹙了蹙眉，又沒想出自己會在血族裡見到哪個熟人。

忽視掉莫名其妙的感覺，她思考片刻，将手中用兩隻手指撚着的蝙蝠又遞了回去。

“那你幫我開下。”好奇怪。

對方接過蝙蝠，熟門熟路的開始給這隻悠悠轉醒的蝙蝠拿水沖澡，過了片刻……

蕾娜轉頭正打量着血族市集的其他攤子，聽到後面傳來一聲悶笑，頓感不好，連忙回過頭。

……？

不是，這蝙蝠怎麼是熒光綠色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是在做夢嗎！！！

不要啊，她不要熒光綠色的蝙蝠。

蕾娜絕望地閉了下眼，感覺此時在做夢。

對面的攤販顯然是笑夠了，直起腰，将熒光綠色·正在打哈欠的蝙蝠放到了蕾娜的手中。

“小姐，購買愉快~”

愉快個屁啊。

蕾娜嫌棄地看着手中這隻熒光綠色蝙蝠，有一瞬間想把它擡手抛到遠處，但是想到自己錢袋裡剩下的錢币已經不夠買第二隻了，又命苦地收回了手。

即便這次做了心理準備，她也感覺再看一眼會是直接暈倒的程度。

……啊啊啊啊。

“能不能換一隻？”

蕾娜開始垂死掙紮，讨價還價。

“no、no、no。不行呢小姐。”

“為什麼？我都花錢購買了，而且你一開始也沒有說這個是蝙蝠盲盒。”

血族攤販擡手肘靠在棕色石牆邊：“嗯嗯。那我還你點錢？”

“……還多少？”

蕾娜有點絕望，但有點從絕望裡找到生機的感覺。

再抽一次盲盒，應當不會抽到這麼離譜的顔色了。

“唔，把你錢袋裡剩餘的錢都給我吧，我再給你一次抽蝙蝠盲盒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