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護問：“你想以什麼身份？”

白蛇精道：“怎麼也得讓它拜我們為師吧？”

韋護失笑：“它還那麼小。”

白蛇精道：“就是小才好教，大了教什麼？”

韋護一想，讓毛團拜他們為師也好，有了這一層關系，他們教導也上心些，當下表示沒有意見。

韋護和楊戬把毛團交給他們，便要回天去。

毛團不甘不願被白蛇精抱着，它見韋護要走，當下哇哇大叫起來，好像嬰兒哭一般。哭得韋護于心不忍，轉頭看了它一眼。毛團刨着兩隻前爪，弓起身子，想要掙脫懷抱向韋護沖去。

韋護看着它，輕聲道：“你待在這裡吧，我得空來看你。”

毛團還在哇哇叫，韋護被它叫得心都亂了。

楊戬攬了韋護的肩，勸着：“走吧，長痛不如短痛。”

韋護歎了口氣，轉身走了，走出很遠還聽到毛團在哇哇哭叫。

楊戬看了一眼韋護，“沒想到這小東西居然被你養熟了。”

韋護不吭聲。

楊戬又道：“你怎麼知道被我收進山河社稷圖的是它母親？”

韋護回了一句：“我猜的。”

楊戬笑了，“你還挺會猜。”

兩人前腳剛走，豬精朱子真志得意滿地回來了。他在凡間吃得肥頭大耳，紅光滿面，比在天庭時潇灑多了。

白蛇精見着他，道：“你回來的不巧，剛剛楊兄來過，還提起你呢。”

朱子真說話粗魯得狠：“提俺老豬幹嘛？俺老豬又沒犯事。”他的豬腦覺得，被楊戬惦記絕不是什麼好事。

白蛇精道：“倒也不是什麼，他說這隻神獸絕對不能給你帶。”

朱子真聽說，這才看到有一隻神獸在他懷裡，毛茸茸的，“嘿，這小家夥毛發看着水靈。”他的豬手忍不住上手摸，毛團一見，就沖它龇牙咧嘴，兇得很。

朱子真一見它兇，就忍不住想一巴掌拍死它，被白蛇精抱着繞開了，“瞧你這德行，确實不能給你帶。”

“不帶就不帶，俺老豬還不稀罕！”朱子真一屁股坐在藤椅上，差點把藤椅坐塌了，他問：“楊戬還說什麼了？”

白蛇精道：“也沒說什麼，他主要是帶這隻神獸來讓我們照看。他說，這是隻好吃人肉的兇獸，讓我們教它從善，不叫它吃人肉。”

豬精不屑地嗤了聲，“吃人肉咋了，俺老豬也吃人肉，也不見咋滴。神仙當得好好滴！”

白蛇精白了他一眼：“别以為你老跑去戰場上吃那些死屍沒人知道，楊戬心裡都明白得很，隻是沒說你。”

豬精聽了，頓時心虛起來，梗着脖子争辯道：“那，那活的不能吃，吃點死屍怎麼了？老豬吃飽了不是幫你們幹活嗎？老豬可一天也沒閑着！”

白蛇精知道朱子真确實幫了不少忙，所以他吃點死屍也沒人理他。至多戰場上不見一些屍體，不是什麼大事。

“誰管你了，”白蛇精冷冷地道：“我隻有一條，不準帶壞毛團。如今它可是我的愛徒了。”

“好吧好吧你的愛徒，随你愛什麼，讓老豬歇會兒再說。”說着他就窩在那藤椅上閉上了眼，鼾聲打得震天響。

屋裡也躺着三個，精神的隻有白蛇精一個。

白蛇精抱着個娃娃一樣，四處颠啊颠，颠得那毛團也困了。很快它就窩在他懷裡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