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整座城市,一輛黑色汽車穩穩駛入北淩路。城市的燈火灑落在汽車身上,仿佛給它鍍上了一層流動的銀邊。
陸裴抱着景弦坐在後座上,懷裡的景弦有點迷糊,他甩了甩自己的腦袋,感覺眼前的陸裴變成了三個。
“我是不是中毒了?”
陸裴一頓,随即低笑出聲,“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現在……我的面前有三個陸裴。”他捧着陸裴的臉,認真地盯了好一會兒,确定是三個才說出口。
景弦的臉頰紅撲撲的,K說隻喝了半杯低濃度的雞尾酒。陸裴輕捏着景弦胸/口的蝴蝶結領帶,心裡笑着,景弦是真的滴酒都不能碰。
他起了逗景弦的想法,“那有三個我要怎麼辦呢?小弦隻有一個……要怎麼分。嗯?”
景弦的腦袋宕機,感覺這個問題有點難,“你…你自己…變回去?”
他隻有一個,原本陸裴也隻有一個的,一定是陸裴的問題!景弦完全不内耗自己。
“嗯,好,我自己變回去。”陸裴的手伸進景弦的小/腿襪裡。
他感覺自己得了景弦饑/渴/症一樣,哪裡都想碰一碰,捏一捏。
這可是他找了很久的寶貝,怎麼能不讓人心動呢。
酒意變濃,景弦倒在陸裴身上,頭上的倉鼠耳朵掃過陸裴下颚,引起一股癢意。
景弦把在自己腿/上作亂的手拉開,聲音悶悶的,像是在生氣,“不可以捏。”
陸裴反手握着景弦,莫名其妙地說:“那麼摘掉手套可以捏嗎?”
景弦:?這是什麼邏輯。
“也不可以。”
景弦的頭測靠在陸裴肩膀上,兩隻手抓着陸裴的大手。黑色的手套被景弦的拇指從手套的手腕出伸進去,然後順利剝落下來。
他仔細地查看陸裴的大手,也沒有發現受傷什麼的。
“我今天打了一個人類。”
陸裴盯着懷裡漂亮的鮮活的景弦,領口處系着的酒紅色條紋蝴蝶結領帶和他襯衫的顔色一樣,一身卡其色小西裝讓景弦看起來十分乖巧溫順,腿上的腿襪夾簡直是誘人的利器。
他冷靜開口,“要不要我再去把人打一頓?”
動人的紫色眼睛震驚地看着他,“你不問我為什麼打他嗎?”
“肯定是他幹了壞事才被小弦打的,小弦很乖。”
漂亮的小弦憤慨地點頭,“對,那家夥太壞了!”小弦緊握着他醜陋的手。
他的手很喜歡小弦抓着它,觸須緊緊地纏着小弦白皙的十指,甚至貼着手腕、脖頸和露出來的/腿。
現在在陸裴眼裡,神聖的景弦像是掉進一個怪物的圈套,整個空間被怪物占領,正在用醜陋恐怖的身體侵/占景弦的全部。
“但是小弦以後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然後告訴我,我會把他綁到你面前,讓你出氣的,好嗎。”墨灰色的眼睛看着景弦,擔心景弦會逞一時之快,而傷到自己。
景弦玩着陸裴的手,觸須吸附在身上。陸裴沒有打斷景弦的說話,隻是安靜地聽景弦叙述。
毫無察覺的景弦說:“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這一次我是對自己有信心才狠狠地教訓他一頓的,不過……我打了他會被人類懲罰嗎?”
景弦的眼睛如此幹淨美麗,陸裴低頭:“不會的,那家夥咎由自取,小弦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在。”
黑色車進入富人區。景弦仿佛打開了陸裴觀察日記一樣,這看看,那看看。
“你長得好高啊……”他居然可以整個人都窩在陸裴懷裡。
他又摘下陸裴的金絲眼鏡,好奇地說:“這個都沒有怎麼看你戴過,我可以戴一戴嗎?”
“可以,但是你可能會暈。”陸裴的雙手撫摸上景弦的脊/背,禁锢住他的身體。
“我現在就暈乎乎的。”戴上眼鏡的景弦更暈乎了,他趕忙摘下來,像是在生眼鏡的氣,“不舒服。”
“小弦喜歡眼鏡的話,我明天讓人送一些沒有度數的眼鏡過來。”他的這個度數很低,但是對于景弦來說可能還是會暈。
景弦重新給陸裴戴上,疑惑地問:“沒有度數也可以戴?”
“可以,因為部分人隻是單純的喜歡眼鏡而已。”
“嗯…”景弦的手環着陸裴的脖子,休息了一會兒又迷迷糊糊地說:“陸裴…你真的是一個好人。”
“那…小弦喜歡嗎?”陸裴的手放在景弦的後頸處。
回答的聲音逐漸減弱,“喜……歡……”
車也抵達了别墅。
陸裴把景弦毛茸茸的耳朵遮住,客廳隻剩下吳管家一個人。陸裴抱着景弦上樓,時間已經很晚,卧室的窗戶照進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