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桃緒在說什麼他也沒放心上,安靜地跟在後面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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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滿足一家五口的一戶建,二樓房間挺多的。
小Ψ造成的房屋戰損也沒搞到坍塌的程度。
某科學家眼光很好。
拼色地闆随着一前一後的步伐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即使如此,□□依舊。
老實說……
搬來那會兒,齊木桃緒超擔心空助哥挖地下實驗室,或者将房屋改造成科幻電影中才有的樣式。
她和小楠私底下探讨過齊木空助的命運。
雙方在超能力加持下,都沒能夠預測出他的未來,這家夥不可控因素太多了!
之後空助哥跳級跑到了英國,她瞬間看透了對方的本質。
桃緒也隻能望天感歎一句“爸爸媽媽好強”。
經過二樓洗手間,往右來到她的房間。
“宿傩坐這裡好了,等我找一下卷尺。”齊木桃緒說道。
兩面宿傩耐着性子答應了。
這家夥有沒有點自覺,她是女人吧?朝少女指了一下的方向看去,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少女背對他,半跪。
牆一邊碼放同色系的收納盒子,大約到腰的高度,每一個都貼着标簽。
猩紅的雙眸一掃而過,兩面宿傩走到床邊,坐下。
不管怎樣,滿足她這點小要求對他而言不痛不癢,反倒封印松動了。
把守他咒力的封印之門對少女言聽計從。
咒術師、陰陽師,還是躲在暗處的妖怪……不,這些廢物要有這種能力早就用了。
那場大戰,以咒術師為首,組成了一支龐大的隊伍,牽扯太多驚動了準許他們行動的貴族等人。
這群人圍剿詛咒之王所構成的勢力和實力遠遠超過貴族們的想象。他們一度懊惱當時不該嘴快答應六眼什麼狗屁計劃,要是這股勢力的真實目的并非在詛咒之王呢?
這下高高在上的位子都岌岌可危了。
[合作而已,誰能替禦三家擔保?]
[野望、權勢。難道冠以咒術師名頭的人就能完完全全免俗嗎?何況他們本就是威脅!]
[詛咒師是少數派,但他們也是從咒術師傾斜而去的。我的意思很清楚了,不能放任咒術師凝聚勢力,一旦他們……]
[說的對!]
一部分人偷偷反水,于是詛咒之王提前得知了針對自己的陰謀。
兩面宿傩倒沒什麼不爽。
相反,他挺期待的。
彼時洋洋灑灑飄落白雪,兩面宿傩為了達到理想中的暢快難得放過了前來引誘他的咒言師。
專門為詛咒之王設置的戰場就緒。
滾在他前面的咒言師膽子都要吓破了,兩面宿傩在嘈雜的公開術式情報當中聽到了咒言師緊張到打嗝的搞笑嗓音。
[死前遺言,給你三秒。]
[Suku……]
咒言師嘴角溢血,艱難開口。
兩面宿傩任由對方說,在他擡手解決垃圾的時候,咒言師終于念完了詛咒之王的通俗名字,并附上了咒言效果。
刹那。
天際降下白光,仿佛尋找着什麼東西。
接着,兩面宿傩被籠罩其中,在衆人矚目下消失了。
他領域都開了,莫名轉移到了這家夥面前,任何攻擊對她都無效……
兩面宿傩按捺冒上來的不快,盯緊已經找到卷尺的少女,決心執行他設想的計劃。
齊木桃緒找到了卷尺,也發現了宿傩熾熱的目光。
她低頭看了一下,沒看到腳,再擡頭,宿傩一動不動。
還挺認真呢!
“你一直盯着人家在看什麼?”齊木桃緒解開皮質卷尺的束縛,攥住兩點反向拉扯,質量很好,數值位置保持着原樣。
“什麼?”
卷尺在少女手裡像鞭子似的,突然湊到了他眼前,兩面宿傩坐在床沿,比少女高了不少。
對方很快發現了這一點,似乎不樂意比一個坐着的人還要矮,身體前傾,脅迫他往後弓腰蜷縮。
“嗨——跳過第一問。接下來快問快答!”齊木桃緒情緒高漲發問:“我的頭發顔色是?”
兩面宿傩不解但回答:“粉色。”
“鶴的羽毛什麼顔色?”
“白色吧。”
“牆壁顔色?”
“白。”
“你先前看到的顔色是!”
“白……”
“欸?宿傩好下流。”齊木桃緒眯眼笑了起來,一臉“被我抓到了哦”的狡黠。
宿傩不會偷看的,這一點桃緒心裡很清楚,但對方的反應真的很有趣。
“……故意的?”兩面宿傩倏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