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說完之後就平靜的看着他們,她看着那個美麗的男人陷入思索,看着其他的蜘蛛們因為她的回應而變得焦躁不安,她依然是有些緊張的。
不能複活,但是有拯救瀕死的能力嗎?
庫洛洛看着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她似乎因為自己的能力有些自得,應該是沒吃過隻有能力沒有力量的苦頭,所以還能昂着頭和他們說話。
有點蠢,不過蠢點也好。
“雖然有點冒昧。”庫洛洛的視線微微下移,長長的睫羽投射出一片影子,配合着他幹淨清俊的臉龐,那種脆弱和需要的神态帶來了無限的誘惑力,那種攻擊性頗強的背頭和皮衣都沒有削弱這種恰到好處的感覺。
“但是對于我來說,我不希望失去我團隊的每一個成員。”幹淨,溫柔的語調帶着極強的說服力,花覺得自己如果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樣子窮兇極惡的家夥,是一定會被引誘的。
“可以理解。“花點了點頭,”我也不希望失去我的親人朋友和我親人朋友的親人朋友。“
“你能理解嗎?”
花看着面前的這個蜘蛛頭子,即使在昏暗的環境下,他也依舊是那麼的美麗,俊秀,隻可惜他美好的皮囊下沾滿的是無辜人的鮮血,他舍不得的同伴奪走的也是其他人舍不得的親朋好友。
水珠輕輕的落入水面,濺起一層漣漪,這輕微的聲響在安靜的環境中是那麼的清晰,庫洛洛看着眼前的女孩,似乎從她的話語聯想到了什麼。
“派克,這個女孩是有個兄弟嗎?”
庫洛洛緊盯着花的臉,他的語氣和神态帶來的微妙變化,讓花感覺到不太對勁了,她微微繃緊了身體,緊緊盯着庫洛洛的眼睛,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變動。
“是的。”派克回應着,她的聲音提醒了一邊的信長,信長立刻開始思索了起來,他的視線上移,大腦運轉了一會兒。
“啊!”他突然興奮的喊了一聲,“那個孩子我想舉薦他入團來着。”
接着他十分亢奮的講述了他是怎麼看好那個小孩,又是如何瘋狂安利讓他進團,情緒激昂又飽滿,帶着一種強烈的感情,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他無非是從那個小孩的身上看到了窩金的影子。
伴随着信長激動的聲音,庫洛洛緩緩站起,看着他。
“這麼說起來,他也并沒有想加入旅團的意思吧。”
庫洛洛平靜的說出這句問句。
“是、是的。”信長本來的亢奮緩緩地回落下來,本來因為興奮而些微扭曲的臉恢複了平靜,一邊的花卻有些不敢眨眼,努力維持着自己的平靜和理智,隻是從心裡慢慢爬上來的恐慌和後悔已經将她淹沒了。
花感覺到自己的背後緩緩滲出冷汗,沾濕了背上的衣服,粘膩的貼到了自己的背上。
不能,不能讓他們再這麼聯想下去了,花痛苦的想着,要岔開他們的思路。
“為什麼忽視我?”花顫抖着嘴唇說道,隻是緊張的肌肉壓縮着聲帶,帶出一種強撐的狼狽出來,“我問你能理解嗎?我想保護我周圍人的心情。”
她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一瞬間就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花内心稱贊了自己一句,莫名的不安還是充斥在她的心頭。
庫洛洛垂眼看向花,他隻是這麼盯着,花就感覺仿佛是被什麼猛獸盯住了,她隻能繃緊嘴部的肌肉去對抗庫洛洛帶給她的心理壓力。
“如果、如果你不能理解我的心情,那麼你根本就不在乎你的同伴吧。”花這次說話甚至結巴了一下,她緊緊的盯着庫洛洛,身體僵硬的看着這個帶着一股子恐怖氣息的男人。
“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樣的。”庫洛洛的手落到了花的頭頂,他的手掌可以罩住花的整個頭頂,輕輕的力道直接刺激的花整個人都繃起來,她咬着牙克制住自己的顫抖。
“所以,接下來可以請你和我們一起行動嗎?”他輕輕的湊到花的耳邊,陌生的氣息激的花還是沒控住的抖了一下,頭上的手遲遲沒有離去,花最後還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還真是…怯懦啊。”俠客在一邊感慨着,他手裡抱着之前查出來的諾斯拉的信息,另一邊的西索覺得下面的那個小孩無趣極了,看起來不怎麼新鮮,倒也是沒爛。
隻有治療的能力可是會很辛苦的哦~
西索托着下巴看着那個顫抖的小孩,有點無聊的翻動了一下撲克牌,他看着那個小孩戰戰兢兢的樣子感覺非常的無聊。
“鎖鍊手是不是就在諾斯拉那群保镖裡面。”派克視線輕輕掃過了還有點惴惴不安的花,她伸手拿過俠客手裡的資料。
“是啊,這些人之前查過了,都沒有什麼可能性。”俠客無奈的攤攤手,他還頗具少年氣的歪了下頭。
随着他們的對話花感覺越發的脊背發涼,他們距離答案太近了,如果真的聯想到了什麼,那麼小傑極有可能會被牽扯出來。
花眨了一下眼,視線輕輕的移動,先是看了眼派克,然後從每個蜘蛛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西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