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說”
【等我消息】淡金色的彈幕從星弦眼前掠過。
【星穹上将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譜。】
【崩壞世界很危險?】
【沒聽說過】
【你們是不知道上一個崩壞世界?】
【科普在嗎?】
【來了來了,「複制鍊接」崩壞世界的形成與毀滅。】
星弦處隻能看見一串亂碼飄過。
“宿主”沉默了許久的系統出聲。
“星域曾有兩個崩壞世界,其中一個名為001,在十年前,星域域主,也就是君主曾經去過,現在隻能探測到那個世界已經化為灰燼飄蕩在星界,而您所在的這個則是編号為002的崩壞世界。”
星弦能聽懂系統的意思,也就是說這個世界危險程度不亞于001。
就連君主都沒有辦法整改的世界,他又能做什麼?
一人一統讨論的同時,彈幕上也得知了關于001的事,此時掀起軒然大波。
【我去!照這麼說上将這次的小世界是紅色高度危險吧?】
【那我老公會不會一下子回不來啊?】
【域主都沒法整改的世界幹嘛派我上将去!星域主系統腦子壞了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将星弦上将派去是相信他的實力?】
【切,星域最強的不是域主嗎?星弦實力在四将裡隻能算得上中等啊!】
【哦?可以一下子滅掉五十八戰隊的中等?】
【我也想說,四大上将的實力是你可以理解的?】
【ID1008是個什麼蠢人啊,星弦中等,那你不就是垃圾了嗎?】
彈幕不知怎麼就吵了起來,而最初說了兩句話的星穹也消失不見,星弦不再觀看,将手中藥碗遞給魔醫。
“勞煩熱一下。”
魔醫手抖,接過藥碗,“好、好的”
與此同時,被迫戴上銀光鐐铐的渡也心情堪稱陰沉。
星域的鐐铐有數種,星弦戴在他手上的格外好看。
鐐铐很細,像是一條銀色手鍊,上面點綴着一顆透明水晶,好看,渡也修為也沒有什麼變化,但就是有一種隐約的束縛感。
銀色手鍊襯着人蒼白勁瘦的手骨,渡也眼神陰狠,不知何時将昨晚落下的玄色長劍找了回來,他将手放在床邊堅硬的木闆上,手中長劍毫不收力道,直接砍了下去。
床闆應聲而裂,就連他手腕也因為挨得近被周圍劍意撕裂,潺潺鮮血流出。
銀色手鍊上沾染了鮮血,渡也将劍擡起,在鋒利無比的太恒劍下,銀色手鍊并未斷裂,甚至未曾有一點刮痕。
屋外一道腳步逐漸靠近,渡也手腕的血不要錢似的流出,他擡手撕下一塊衣擺上布條草草包裹了幾圈。
魔醫并沒有跟着過來,來的是星弦,他手中端着一碗藥,一路走來湯藥未曾灑出一點。
将藥放在桌上,星弦隻道,“喝”
他看見了床欄上血迹與劍痕,卻一句也不問。
【上将,美人可不是這樣對待的,你應該再去找魔醫要個勺子,然後一勺一勺的喂呀!(恨鐵不成鋼,拍馬腿)】
【蛤蛤蛤!】
【美人受傷了啊,上将,你不管管?】
【星弦上将這輩子都難以找到老婆,(叼煙,看透)】
【就算您不喂也要去找點糖啊!】
【就是就是】
渡也打量了他半天,還是擡起受傷的手端起藥碗一飲而盡,他放下泥碗,沒有血色的唇瓣微動,“你不是修真界的人吧?”
【?老婆怎麼猜出來的?】
【他這個修真界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雖然……雖然星弦上将與這個世界有些違和,但這人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不是廢話,上将渾身都是破綻。】
【哈?】
【星域的衣物衣着和武器都與外界不一樣,這要是看不出來我才懷疑他這個魔尊是白當的。】
【我還以為星弦上将不是第一次來這個世界呢。】
系統任務中沒說不能被認出,星弦也沒有隐藏的意思,見他喝完藥,将一件衣物劈頭蓋臉砸在他臉上,“穿上,走。”
沒有回答他話的意思,甚至說完這句他關上門出去了。
徒留裡頭被衣服砸懵的渡也。
【不是,上将,你怎麼能對我老婆下那麼重的手!而且還是砸臉,我不能忍!】
【(尖叫)上将!你,在,幹,什,麼!】
【不是,你們說星弦是四将中脾氣最好的??!就這就這?】
【……其實吧,四将脾氣都差不多,隻是星弦平日裡話格外少,就被人誤以為脾氣好。】
【補充:但他怎麼說也是一位上将,是戰場殺敵的人,也是高位者。】
【可是他砸我老婆的臉诶(咬被子)】
在門口等了會,就聽得裡頭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好了”
星弦并未進去,而是轉頭将門推開,就見得那人在自己豔色的裡衣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外套。
衣服是買的,但這人似乎并不是那麼樂意好好穿,隻是随意披在身上。
星弦道:“出來”
渡也側躺在床上,胸口處的傷口似乎又在滲血。
他帶着笑,“這位……大人,我身上還帶着傷呢,你想帶我去哪?”
“魔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