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也扯唇一笑充滿了嘲諷,他撚了撚手指,其他不說,這衣服摸着還真舒服,什麼材質的?
“阿鳴,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席陌然一直沒睡着,他睜開眼看向渡也。
渡也歎息一聲,“無事,隻是危險來時你要記得跑快些。”
“怎會有危險?我的弓可不長眼。”席陌然對着渡也揚了揚手中弓箭。
話落,寺廟之上是瓦片踩碎的聲音。
一瞬間,星弦消失在原地,與之一同躲避開來的還有渡也,太恒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無形劍意缭繞,他駐劍靠在一旁。
而他身旁,那名為席陌然的少年長弓豎直插在渡也原本坐的地方。
蒲團被從中劈開,隐約能看清其力道。
他收回長弓,眼中帶着惋惜的神色,“啧,可惜了”
渡也溫溫柔柔一笑,“獨孤孟然,都多少年了,你的僞裝還是那麼爛。”
不知是看見了什麼反胃的東西,那被稱為獨孤孟然的少年嘔了一聲,“别拿你那副嬌柔造作的樣子惡心人,我這一路忍你很久了。”
“你那情哥哥呢?就這樣扔下你跑了?”獨孤孟然眼中惡劣,兩人說話的同時,廟宇之上四人踩破瓦檐落在了獨孤孟然身旁,甚至還有一人從門中進入。
來人威壓甚重,他手上拿着一個陣盤,一張老臉上慈祥遍布,就算是在看見渡也時也沒有什麼變化,“渡也,束手就擒。”
渡也一眼掃過,四個元嬰期,一個出竅初期,至于來的那個老頭。
他頓了頓,将握在手中的太恒打了個轉,“獨孤家也是看得起我,渡某不過一無名小卒罷,竟派出一個合體期的大能前來抓我,是否是對自己的不自信?”
白眉老頭打量一眼渡也,冷哼,随後視線落在了獨孤孟然身上,“孟然,你所說的那個大能在何處?”
渡也挑了挑眉頭,敢情引來合體期的罪魁禍首是星弦?
“那你們還真是找錯人了,我與那人不過萍水相逢,他早扔下我獨自逃跑了。”渡也聳了聳肩,突然發現有些悲催。
複仇?
複什麼仇啊,能苟且偷生就不錯了,他的仇人中合體期加起來都有兩隻手的數,現如今對上一個他都隻能抱着劍等死。
他這個主角當真是悲哀
而早已逃跑的星弦默不作聲靠着石柱而站,一動未動,興許是無聊了,他終于朝着直播間瞥去一眼。
【笑死,扔下主角逃跑,這話是怎麼說出口的?】
【話說主角應當猜到了上将還在吧?不然為什麼這麼冷靜,我看過修真文,一般在這種文中修為壓制就和我們星域的星力血脈壓制一樣,他怎麼可能打過?】
【那你是不是漏看了一句,越階戰鬥是主角的特權】
【可這已經不是越階不越階的問題了吧?這是被圍剿的問題】
【……】
【你們當真不覺得那個神像很瘆人嗎……?我現在都把那神像馬賽克了還能感覺涼飕飕的。】
【我說怎麼涼飕飕的,原來是那神像自帶的?】
【……是有那麼些瘆人】
星弦看見了這幅言論,回答彈幕上所說的涼飕飕,“不過是一些殘餘的夢魇之力罷了。”
【夢魇之力?可是這力量……?我怎麼越來越糊塗了】
【前面的,星網不是什麼都有嗎,自己去查就行】
【傳聞中夢魇之力可是屬于夢族的,怎麼會在時蒙身上?】
【這誰說得清,說不定當初将他流放他不但沒死還有什麼不得了的奇遇呢。】
“夢魇之力會影響人的夢境,今晚别睡。”難得的,星弦做了件好事。
至于直播間中的人聽不聽,那就與他無關了。
【這題我會,傳聞被夢之力沾染上的人都會夢到有關的人,這夢到的不會是時蒙……吧?】
【(哆嗦)夠了!睡什麼睡!我今晚舍命陪老公!】
【受不了,要真是夢到時蒙那瘋子我覺得我也會吓瘋的。】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不怕死的彈幕彈出,【怎麼可能,那時蒙又不是夢族,就算夢魇之力再厲害在他手上也不一定真的能入夢。】
【也有道理,睡吧睡吧,夜深了。】
星弦沒有搭理。
在和彈幕聊天的間隙,來的幾個元嬰殺手已經将渡也圍在了中間,甚至已經過了幾招。
那老者頗為高傲,甚至不屑于動手殺渡也,隻是手握陣盤站在一旁觀看。
渡也的太恒劍自然也不是吃素的,雖說在星弦面前菜得一批,可如今到了這群元嬰面前,星弦這才知曉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四個元嬰圍剿一個出竅期甚至是還半殘廢的魔尊,居然用了一盞茶時間還打了一個平手。
獨孤孟然在一旁看得不耐,從背後箭筒中抽出一支銀羽箭,箭尖對準了渡也眉心。
他舔了舔小虎牙,嗤笑,“你養的都是些什麼垃圾?就連一個傷患都打不過?”
老者:“……”
銀羽箭破空而來,便是渡也也不得不為箭上烈風威力所讓道,退至石柱邊。
這一退,主戰場就到了星弦身旁,他不得不起身挪動自己的位置。
彈幕兀自聊了一會,見他遭難,話題又轉移到了他身上。
【話說上将這又是演得哪一出啊?讓人把老婆打個半死,他再出去救美?】
【我覺得他是不能出手,你忘了他的整頓值已經被他自己作到了94%?】
【真夠作的……】
【我靠?這個席陌然居然是叛徒?我不信上将沒有看出來!】
【我也覺得他是故意的,但是不知道他要做些什麼,莫名其妙,看不懂。】
【莫名其妙,看不懂】X20
“你們可知何為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