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大人”
“不用管我,保護好林老闆”明凜将嘴角的血擦幹淨,四處打量着能夠容身的地方。
白绫再次襲來,勾住明凜的手腕,明凜本想用刀再次砍斷,腦海中湧過無數想法,最終刀沒有看下去。
随着白绫的拉扯,明凜撞破木闆被拉入一片漆黑當中。
耳邊還有外面的捕手們打鬥的聲音。
明凜捂着自己的傷口站起來,還沒适應黑暗,飛刀便飛了過來。
明凜幾乎是肌肉記憶去抵擋:“還不願意現身嗎?想讓我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
隻有鐵鍊碰撞的聲音。
飛刀與明凜手中的刀碰撞出火花,落在地上。
很快外面捕手發現明凜不見,循着木闆破碎的痕迹找到一面被巨石遮蔽的地方。
“這是什麼?”捕手拎着林老闆的衣領一把推過去。
林老闆顫巍巍的站起來,臉上挂了彩也絲毫不在意,蠕動着臃腫身軀拍了拍石頭:“怎麼會?這裡怎麼會有密室?”
“整個鳳仙樓都是你的,這裡有這麼大的密室你不知道?騙鬼呢?”捕手們的刀架在了林老闆脖子上:“打開!”
明凜聽見聲音,往石頭發現撤退,才發現自己進來的地方已經被一塊大石頭堵住,明凜用力的擊打石頭:“我在這裡!”
外面捕手聽見響動,立刻讓噤聲,很快又傳來明凜的聲音。
捕手們立刻拉開林老闆将耳朵貼近石頭。
林老闆又被仍在一旁,尾椎骨都要摔碎了。
“找一找有沒有機關”明凜喊道。
“機關”聽見這話捕手擡起頭,馬上放下刀開始在石頭旁邊找機關。
随後第二波飛刀再次襲來。
與此同時,密室内的鎖鍊碰撞聲更大了。
飛刀的偷襲路徑非常固定,所以極有可能是機關發射而不是真人。
想明白這一點,明凜開始有意識辨别飛刀的來向并依據步法進行躲避。
順着鐵鍊的聲音往裡摸。
“啪嗒啪嗒”
鎖鍊聲有節奏的傳來。
徹底躲過了飛刀,明凜從懷中摸出火折子,微弱光芒讓她看清周圍。
這是一個空曠的密室,地上有幹涸血迹,地面非常潮濕,周圍牆上挂着各色各樣的刑具,像是一個巨大的審訊室。
聲音傳來的地方似乎是關人的牢房。
明凜謹慎的照了一下牢房,裡面人已經幹掉,但眼睛依舊死死盯着門口。
盡管見慣了死屍,明凜還是被吓了一下。
明凜繼續往前走。
随着深入,血腥味也在變大。
當微弱燭火越來越靠近鎖鍊碰撞的地方,明凜無端的緊張起來,“啪嗒啪嗒”聲音在背後響起。
明凜緊張轉過身。
燭火打亮起一個被白绫纏着嘴巴,被鎖鍊鎖住全身的血人,全身上下都是傷痕眼神疲憊,看見她眼中嘬着淚。
“宋策”
那人碰了碰鎖鍊。
“啪嗒”
——是我!
與此同時一把刀橫在了明凜的脖子上。
“明凜你終于來了”
*
“沈府?”花容有些疑惑,轉念一想沈氏祖籍淮安既是老宅,沈既白又跟着用來掩蓋身份最合适不過。
伽藍北上進入延甯堡,便用明凜給的令牌直接見了花容。
花容見到令牌便根據伽藍口谕,調派了人馬,馬不停蹄的趕不過來,一直到現在,花容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一到沈府,伽藍從馬上爬下來,直奔府内,寶瓶一見到伽藍便欣喜的迎上去:“如何?”一邊跟着伽藍腳步,一邊回頭看着門口穿着黑甲的騎兵,那馬上的女子眼神鋒利的看着她,寶瓶後背升起涼意連忙移開眼:“為何來的都是女子?”
伽藍着急前去彙報:“女子又如何?她們都是四極嶺個頂個的高手,我們大人的親兵!”
“親兵?”寶瓶又止不住回頭去看:“她們真的能找到我們郡主嗎?”
伽藍回頭看了眼花容,新的月度賽第一,在擂台上厮殺了三年,伽藍輕輕拍了拍寶瓶的手,堅定道:“試試就知道了”
“伽藍”沈既白聽見動靜從屋内出來。
伽藍連忙行禮:“四極嶺的人已經到了,我們大人呢?”
沈既白剛想說已經派了人跟過去,門口便有捕手闖進來。
那捕手先将林老闆扔了過來了,林老闆今天已經不知道被摔了多少次,尾椎骨已經麻木了。
“明大人被關進鳳仙樓密室,現在生死未知,都是這老東西刻意隐瞞”
沈既白臉色騰的一下就變了,林老闆剛爬起來想為自己辯解幾句,沈既白便甩着袖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