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醫生巡房,女醫生翻閱方昀思病曆,關心問了一下情況,見他沒什麼大礙,就去别的病房。
早餐吃得晚,中午兩人不太餓,方雪涵點了一個水果盤解饞。醫生說方昀思可以吃一點水果,于是,他也蹭了幾口果肉。
突然,病房的門被粗暴地打開,一個男人沖進來,急促地問道:“阿思,你沒事吧?”
方雪涵不認識這個男人,手裡的叉子還在嘴裡,懵懂地眨眨眼看着對方。
這家夥是誰啊?方昀思不是說不要告訴任何人嗎?怎麼會有一個男人沖進來?
金波一聽到方昀思進院了,他馬不停蹄從城北狂飙來到城南,結果看到他跟前妻兩人吃一個水果盤。
他疑惑地問道:“你們,不是離婚了嗎?”
方雪涵好奇這個人的身份,不是說,結婚的事情隻有方顧兩家人知道嗎?
而且離婚的事情,都沒對外公開,連顧家的人都不知道。
這個人是誰?
方昀思沒回答他的問題,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這裡是市二院啊,我表姐在這裡上班,她巡房的時候看到你,所以給我打電話了。”
方昀思是宴會後被送進醫院的,金家作為主人家,金波的表姐自然是要通知一下金家過來安撫貴客。
方雪涵的頭轉向方昀思,無聲地做嘴型“誰呀”。
方昀思略嫌棄地她的記憶力,說道:“金波,過年的時候來過我們家拜年,你還把人家送的燕窩吃完,你不記得了嗎?”
過年的時候還是顧瑞欣,方雪涵反駁不了,隻能挨了這份吐槽,回:“哦、”
金波百思不得其解,繼續問道:“你前妻怎麼在這裡?”
方昀思真不知道怎麼跟金波介紹,自己的前妻變成妹妹。因為他也不明白,為什麼父母要收她為幹女兒,問了就是投緣。
方昀思支開方雪涵說道:“我沒什麼事了,你先回去吧。”
“好!”方雪涵回答很爽快,她等的就是這句話。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手袋裡面的東西,站起來道别:“那就拜拜啦~”
金波看着女人離開後,說:“阿思,你該不會是一腳踏兩船吧?”
“什麼一腳踏兩船?”方昀思都被他搞暈了,他單身無伴侶,怎麼就一腳踏兩船?
金波說道:“你為了鄭譯琳離婚,現在卻跟前妻糾纏,那還不是一腳踏兩船?”
方昀思拿起枕頭扔向金波:“你有病吧?我什麼時候說離婚跟鄭譯琳有關?你再胡說,你信不信我剪掉你的舌頭?”
“啊?不是嗎?”金波心裡一震,他昨天跟鄭譯琳說的話,那豈不是變成他在胡說八道?他不敢告訴方昀思有這茬事,小心翼翼地打聽:“那你為什麼跟你前妻離婚?”
“我爸讓我離的。”方昀思的确是提過離婚,但顧瑞欣每次都拒絕,甚至還會鬧跳樓。後來他麻木了,沒提離婚的事情,倒是方浩宇主動讓他去離婚。
當時他不知道方浩宇用了什麼手段,直到他發現顧瑞欣改名為方雪涵,養父母要收養她為幹女兒,另外還獲得10%的方氏集團股份。
除了戶口上是毫無關系,但跟他作為養子般,擁有同樣的待遇,怪不得答應離婚。
金波又問:“所以是,你爸不讓你跟她在一起,所以你們偷偷摸摸在一起?”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金波估計此時暴斃了。
都不知道這發小腦子是怎麼構成的,一會說他為了鄭譯琳跟前妻離婚;一會說他跟前妻偷偷摸摸在一起。
這小子嘴巴又大,不警告一下他,怕是要到處宣揚。
方昀思扔了枕頭之後,身旁沒什麼東西可以扔的,威脅說道:“我數三聲,你沒有滾的話,我會讓你後悔的。”
金波最怕生氣的方昀思,急急忙忙地離開病房,沒得到答案,心裡憋屈得很。
金波開車來到醫院門口,見到方雪涵在路邊,似乎是在等車。
這個點,出租車司機都去吃飯了,這等車等多久呢?
他停到方雪涵面前,降下車窗。
方雪涵好奇彎腰透過車窗看過去,發現是金波。
金波:“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方雪涵回:“不用了,家裡的司機過來結果。”
“行吧,那我走了。”金波原本打算好心載她一程,順便套話看她現在跟方昀思是什麼情況。
既然這女人不願意上車,就算了。
他開出沒多遠,通過後視鏡見到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方雪涵面前。
這車他見過,他急刹車,回頭認真看賓利的車牌号,這不就是方家的出行車嗎?
一個帶着白色手套的司機從賓利車下來,饒車半圈打開後座車門,讓方雪涵進去。
那、那、那不是方家的司機明叔嗎?
方昀思的父親讓他們兩個離婚,她居然還用上方家的出行車和司機?
就算賓利車作為财産分割給女方,那也不會把司機分給她吧?
金波怎麼都想不明白,好奇心驅使,他跟蹤賓利車,一直來到方家莊園附近,看着方雪涵進去莊園。
金波腦海裡冒出十萬個為什麼?
不是離婚了嗎?
她怎麼還回方家了?
*
方昀思酒精中毒洗胃,留院觀察兩天後可以出院。他獨自在公寓多休息兩天,沒有回公司。
方雪涵覺得他不在公司的這幾天,職場生活過得很舒坦。
方雪涵在這個新世界并沒有什麼朋友,原主以前的朋友都是塑料情意,大難臨頭各自飛,聽施羽的話,換新的電話卡,跟那些朋友斷了聯系。
她初來乍到,對這個世界并不熟悉。她平日都是去上班,或是周末在家陪父母。
方浩宇最近出差回到家,收到一個朋友的邀請,周末帶上施羽去鄰市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