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次日早上,方昀思團隊收拾好行李退房。
經曆包間的事件,方雪涵對他多了幾分依賴,一直黏在他身旁,感覺有他在身邊會很安全。
公司出差有制度規定,需要乘搭飛機的情況,經理級别可以乘坐商務艙,普通員工隻能乘坐經濟艙。
方雪涵來的時候是乘搭經濟艙的,可是她想跟方昀思靠近一點,擅自給自己升級商務艙。
方昀思在VIP等候廳看見她,才知道這件事,說道:“你是普通員工,不能坐商務艙,公司财務不會給你報銷的!”
“我不報銷,花自己錢升艙不行嗎?”方雪涵又不在乎這點小錢。
“那也不行啊,石頭和阿成肯定不是那樣想。”方昀思今早在方雪涵房間出來,石頭和阿成早就在會客廳等待了。那兩個家夥知道他在方雪涵的房間裡過夜,眼神暧昧不清,好像在說:大家都是成年人,懂的,懂的。
懂個屁呀!
他昨晚在沙發上睡了一夜,就算解釋,别人反而覺得他在掩飾。
方雪涵自己升艙跑過來,那兩隻家夥,肯定以為是他幫小姑娘升艙的。
“他們會想什麼?”方雪涵不懂,她并不知道那兩個人撞破方昀思從她房間走出來。
方昀思覺得小姑娘知道後,臉皮薄,可能不想在辦公室待下去。他已經跟那兩個下屬說不能說出去,于是沒有把實情告訴她。
昨晚包間的事情那麼難看,度假村的項目怕是聊不成了。
方昀思問方雪涵:“昨天的事,你想怎麼辦?讓他賠禮道歉,還是身敗名裂?”
方雪涵不想回憶昨天的事情,一想到那個老男人摸到她的胸,渾身打顫,感覺她會做好幾天噩夢。也不知道這個老男人禍害多少個無知少女,她毫不猶豫地回:“讓他身敗名裂吧!”
方昀思爽快答應:“行。”
“謝謝哥哥,哥哥最好!”方雪涵道謝。
“别叫我哥哥,再叫我抽你啊!”方昀思非常抗拒這個稱呼,不僅奇怪,還有點生理不适。
“喊你哥哥是敬重你啊,不叫就不叫咯!”方雪涵傲嬌地說道。
回到榕州的機場,石頭和阿成是住同一個方向的,兩人拼車離開了。
今天明叔開車來接方雪涵,可是他來的路上前方有交通事故,他塞在路上無法前進或者調頭。也不知道事故什麼時候處理好,他打電話讓方雪涵自己坐出租車回去。
方雪涵還被昨天的事情影響,不想坐陌生的車。她想拉方昀思陪她回去莊園,這時方昀思在接聽電話:“譯琳……嗯,我回到榕州了……可以啊,我現在出發跟你彙合。”
這兩天,方雪涵忽略了。
方昀思是男主,是女主的。
原主顧瑞欣因為破壞男女主角感情發展,得到主角光環的報複。
她不能靠近方昀思,應該保持距離才對的。
方昀思挂線後,問道:“今天有人來接你嗎?”
“明叔。”
“哦,好,我有事我先走了。”方昀思跟她道别離開。
方雪涵看着他匆匆離開的背影,感覺心裡好像缺了一塊。
這是她不曾有過的感覺,失落,有點難受,打不起精神,她很讨厭這種感覺。
*
方昀思和鄭譯琳在火鍋店的包間見面,鄭譯琳早就到了,她已經點了麻辣鍋底,還有方昀思喜歡吃的配菜。
她給他菜單,說:“我已經點了配菜,你看需要加點什麼?”
方昀思看了桌子上的配菜,都是他可以接受的配菜,說:“可以了,不夠再點吧。”
兩人已經是成熟的人大人了,久别重逢,相處起來并不拘束。
他們聊聊小時候的趣事,又聊聊高中畢業之後的事情。
方昀思聊天的時候,總是瞄着手機。
他剛才算着時間,給方雪涵發信息問她是否到家。已經發出一小時了,怎麼還沒回。
下機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小時了,怎麼也到家了吧?
鄭譯琳見他查看手機好幾次,問道:“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方昀思下意識回:“沒有。”
估計小姑娘回到家吃香喝辣,把他抛之腦後。
鄭譯琳深深呼吸一口,說話:“阿思。”
方昀思擡起頭,見鄭譯琳神情認真起來,問道:“怎麼了?”
“高中畢業的時候,你跟我表白。我現在說願意,還來得及嗎?”鄭譯琳心情很緊張,捏了捏手。
方昀思說:“我結過婚了。”
鄭譯琳:“我知道,金波說你離了。”
方昀思的心裡想要罵死金波,把他的私事到處說,也不知道說了多少事情。
問道:“他還跟你說什麼?”
鄭譯琳難為情地交代:“他說你跟你妻子沒什麼感情……說你是為了……”
“為了什麼?”
鄭譯琳咬咬唇,說道:“……為了能跟我在一起。”
方昀思想殺金波的心都有了,責任在胡編什麼?
他哪是為了鄭譯琳而離婚,明明是方浩宇讓他離婚的,不然他現在還跟方雪涵在同一個戶口。
方昀思覺得鄭譯琳以為她耽誤了他的婚姻,所以才說起舊事。
他以前被鄭譯琳拒絕,的确是傷心。經曆過失敗的婚姻,他壓根不在乎男女之間的情愛。
方昀思說道:“你知道,他從小到大,有哪一句話是靠譜的?”
鄭譯琳的臉,“刷”一下紅了,方昀思的意思是金波逗她玩的,不是真的。
方昀思沒在意,說:“你不用内疚,我離婚跟你沒關系,你也不用把自己賠給我。”
鄭譯琳想告訴他,自己是願意跟他在一起的,并不是愧疚,但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了。
“我以過來人的身份跟你說,談戀愛和結婚太麻煩了,還不如單身自由。而且你還是大明星,不能随随便便談戀愛,也不知道招惹什麼奇葩,甩也甩不掉,還讓自己身敗名裂。”方昀思頗有感觸,想到方雪涵以前嚣張跋扈,不好相處,每次提離婚,她就一哭二鬧三上吊,他真的不想過這種窒息的生活。
鄭譯琳覺得他可能受到前妻的傷害,所以抗拒戀愛和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