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聞皙洗完澡将花灑關上,轉身過去拿毛巾,卻一手掏了個空——今天早晨拿去擦臉,現在還在客廳的衣架上挂着,無奈地歎了口氣。
“路夕。”路聞皙在浴室裡喊道。
“怎麼了哥哥?”路夕聽見聲音一路小跑過來站在門口問到。
“幫我拿下毛巾。”
路夕找了一圈,從衣架上取下毛巾遞了過去,路聞皙開門時一股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一隻白皙修長的手伸出,将毛巾接了過去,又将門關上,路夕定定地看着那隻手的位置,目光有些暗沉。
路聞皙接過毛巾,隔着磨砂的玻璃門,見門外的身影沒有離去,出聲問道:“路夕?還有什麼事嗎?”
路夕回過神來,說了句沒事就離開了。路夕渾身的血液翻湧,心髒不可控地跳動,胸膛上下起伏。
好白……
路聞皙看着那道模糊的身影離去,若有所思。
從浴室出來,走到卧室門口,路夕盯着門縫,一雙透亮的眼睛露出幾分忐忑和期待,路聞皙将手搭在門把手上,緩緩下壓,往前推開走了進去。
路夕呆呆地看着路聞皙,路聞皙半長的頭發搭在肩上,發尾的水珠順着脖頸流向裡面,穿着寬大的病号服,一手拿着眼鏡,一手拿着手機,站在門口,擡眼向路夕看去。
失去了墨鏡的遮擋,右臉頰上的十字架完完整整地露了出來,一雙漆黑的瞳孔注視着自己。
“哥哥。”
路聞皙收回目光,“嗯。”
然後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坐了進去,将墨鏡放在床頭櫃上,拿起手機翻看消息。
路夕往旁邊靠了靠,安安靜靜的看着哥哥。
打開微信,有二狗發來的騷擾信息,有房東發來催租的消息,還有微信支付的消息,再往下翻,方久長發來的調查進度。
路聞皙點開聊天框,隻有一條簡短的消息:調查有進度,詳細的手機上不方便說,見面聊,周三下午兩點。
路聞皙回過後又點開房東的頭像,将房租轉了過去。又打開二狗的聊天框,一看是某個軟件的鍊接,寫着:邀請好友幫忙,即可領取大禮~您就差0.01就能領取成功了~真的要放棄嘛?
路·面無表情·聞·習以為常·皙回了個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