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還好,你在它壞掉之前回來了。”
“那我就原諒你吧。”
林天翳看着這個邊緣生鏽,泛着淡淡藍色光芒的懷表,心底湧起一股酸澀。他抱住懷裡的人,說:“不行。”
“什麼?”徐林懵了一下。
“不要這麼輕易原諒我,讓我贖罪,讓我為你的等待負責,好嗎?”
徐林笑了一下,說:“好呀,那我現在要吃飯,你帶我出去吃好吃的。”
他愣了下,說:“好。”
林天翳問:“你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徐林摸了摸鼻子,說:“吃了啊。”
林天翳拆穿他:“你都沒有長多少,肯定沒有好好吃,每個月打到你賬上的錢呢?你沒有花嗎?”
徐林想:“我那不是不知道你還回不回來嘛……萬一不回來了,那些不就是遺物了……”
林天翳歎了口氣,暗暗發誓要把徐林喂的飽飽的,一日三餐……不!一日五餐,頓頓大魚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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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聞皙轉身向門外走去,手剛搭上門把手,路夕就走了出來,說:“哥哥?你要出去嗎?”
路聞皙聞言動作頓了一下,說:“我拿個快遞。”然後打開門将門外的快遞箱拿了進來,用小刀将膠帶劃開。
路夕湊上來,問:“哥哥,這些是什麼啊?”
“符紙。”
路聞皙将箱子打開,滿滿一箱的黃色符紙,但沒有畫符,路聞皙拉開抽屜,拿出一隻毛筆,沒有沾墨,直接在紙上面畫着。
路夕蹲在旁邊靜靜地看着,似乎是覺得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就趴在桌上百無聊賴地玩着符紙。
寫了一會,路聞皙側頭看去,發現路夕已經閡上雙眸,在桌子上睡着了,發頂還有一搓翹曲的頭發,身上穿着睡衣,面前擺着一張符紙。
看着路夕毫無防備地睡去,路聞皙似乎更不了解了。
一個體會了那麼多背叛的人,怎麼會這麼快地相信一個陌生人?
他伸出手将那一搓翹起的頭發按了按,剛壓下去的毛又重新翹起,在反複按壓了幾次後,路聞皙正打算放棄,卻見路夕睜開了眼睛,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放在他頭上的手被攥住,正當路聞皙以為要被拿下去的時候,路夕又攥着他的手放在他的頭上,用松軟的毛發蹭着他的手心。
路聞皙愣了愣,随後順着他又摸了摸。像是人類獎勵貓貓摸摸頭一樣。
畫完符後路聞皙将那些符紙挂在陽台上,又拿出噴壺,接了水,又往水裡滴了一滴自己的鮮血。看着那滴鮮紅的水滴在水中擴散,藏匿在透明的水中,然後蓋上蓋子,往符紙上噴灑。
隻見那些□□毛筆畫上符的符紙在沾上滴入獻血的水後符箓逐漸顯現了出來。
在給所有符紙都噴完水後路聞皙拍拍手走進屋内,将噴壺随手放在一邊,活動了兩下肩膀,向右後方的位置摸了摸,像是知道他就在那裡,條件反射做出的動作。摸完後路聞皙也愣了,肌肉記憶真是可怕的東西。
路夕驚喜又興奮地看着他,仿佛回到了過去……
路聞皙拿起手機看了看,周二下午一點,還可以去吃個午飯,于是讓路夕收拾了下就出門了。
剛出門就看見了二狗,二狗站在樓梯口向路聞皙招了招手。
“诶!你們也在啊!”
路聞皙牽着路夕上前打了個招呼,看見二狗旁邊的人問了一句。
“你好,我是林天翳。”紅發男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