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路聞皙”感到一股濃重的殺意,周圍的氣壓變低,掠奪着呼吸。
幹癟的雙手還未碰到他的衣角,便動彈不得,僵在原地,在掙紮了兩下後徹底石化在原地。
上方的十字架劇烈晃動着,黑色的細線繃緊,微微顫動,最後融化在血液中。
路聞皙臉上的十字架與上方的劣質品對抗着,劣質品承受不住這強大的咒術,隻能盡可能地吸收着。路聞皙也不急,任憑它吸收着力量。
黑色的濃煙争先恐後地鑽進上方的十字架,起初那劣質品還吸得起勁,如同一塊海綿終于找到水源,可小小一塊海綿,怎麼可能把水源吸幹?
不自量力。
它一點點裂開,碎裂的石子落在周圍,連着細線也一起散落在地毯上。
“路聞皙”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沒了十字架的支撐,它可是會被燒死的!
隻要是觸碰到裁決者就會開始自燃,更别說現在它滿手都是他的血!
還沒緩過神,大腦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它放開了手,像是被幾十個人撕扯着,身體各個部位都傳來燒傷的疼痛,意識一度消失,又被牽扯着不能離體。
它已經維持不了别人的模樣,變回了幹屍的樣子。
面目猙獰,不斷在地上打滾,狼狽不堪。
路聞皙看着惡心,把地上的石塊用腳攆碎了些,好讓它死地更快些。
“尊貴的外交官先生,這是在做什麼?”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帶着幾分惱怒。
路聞皙看向聲源處,歪了歪頭,看見了一個身着華麗,頭戴皇冠的中年男人站在黑霧旁。英俊的臉龐上一隻眼被針線縫上,被黃棕色的卷發微微掩住。
“還能幹什麼?”路聞皙語氣不善,“我被人莫名其妙拉到這裡來不說,你一來就問我在幹什麼,你看不見地上這玩意嗎?”
國王沉默兩秒,“是我們工作的失職,我們也沒想到您會被拉到這裡,我在這裡向您道歉。”
國王親自出面道歉,多大的面子。
可惜路聞皙從不需要别人給他面子。
“哦?這就沒了?”路聞皙踢了腳地上那團東西,皺着眉,“不說說你是怎麼來到這裡,還妄圖從我手底下救人?”
國王看着他,許久,忽然笑了聲:“呵呵,我怎麼敢啊裁決者大人。”
說着轉動手上的權杖,整條走廊開始消失,黑霧消散,一扇門出現在眼前,國王推開門走上前,路聞皙開口道:“等等。”
國王停下腳步,轉首微笑道:“怎麼了尊敬的大人?”
“路夕在哪?”
聞言國王臉色有些陰沉,語氣暧昧:“接下來我們的談話我不想有第三個人在場。”
“在哪?”路聞皙的耐心告磬。
國王無奈歎了聲,說:“在走廊的鏡子裡,你要是現在殺了他也出不來,外面的十字架也會無差别攻擊,後果你知道的。”
然後走到他面前,用權杖撩起他肩側的頭發,眼神灼灼地盯着他脖子上那道血痕,舔了舔嘴唇。
路聞皙皺眉拍開,冷聲說道:“可能嗎?你能困住他?”然後掏出黑色的符紙,“我現在完全可以把你困在這裡,然後去毀了那個破十字架再拐回來殺了你,知道麼?”
國王舉起手,身上完全沒有半點貴族禮儀,“别,我做這麼多隻是想和你好好聊聊,”國王側身讓開,“請?”
路聞皙冷哼一聲,“你哪來的資格和我談條件?我剛剛說了……”
“我有你想要的東西,”國王話鋒一轉,“路栖的下落。這樣的條件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