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聞皙沒說話,直覺告訴他旁邊的人定說不出什麼好話。
“嘿嘿,那哥哥喜歡我嗎?”
“你打開過你的天靈蓋看看嗎?”
言外之意:你腦子沒問題吧?
路聞皙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看他一眼就是喜歡他,這人也是沒救了。
不過路聞皙問他名字就是希望把他和路栖隔開,他不想把無關的人牽扯進來。
對于路栖,路聞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腦子亂糟糟的。
他想找到路栖,親自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是自己?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值得他做這麼多?
他一邊讓方久長調查着路栖身體原主的靈魂去向,一邊接近着路栖,試圖調查到有用的信息。
關于路栖的資料過于稀疏,就連他的手下也一并着下落不明。
他們似乎有着專門抹除痕迹的後勤,每次行動雖知道地點具體人員以及去向還是模糊不清,每次都要做足了準備。
就在這時,看見寫着“反應過來就去巷子找我”的告示牌的城民過來了。
路聞皙收回思緒,起身迎上去。
過來的人不少,臉上情緒明顯,憤怒,恐慌,迷茫,悲傷,錯愕,急切……
前頭一個高大的男人試探性地向前挪了一步,渾身肌肉緊繃,一臉警惕地問:“你是誰?是你操控了我們?國王大人呢?”
路聞皙默不作聲地往後退,表示不想說話。
他吃軟不吃硬,看見警惕心這麼強的就嫌麻煩。
首先要解釋清楚,證明自己的清白,然後講述自己的行為,使他相信自己,最後再累死自己給他們捏平行世界,期間還要忍受他們的頂撞和無禮。
何必呢,幹脆讓路繁星代勞,他那張臉就能吓退一半,省去麻煩。
路繁星無奈地笑了聲,然後收回笑容,用他可怕至極的眼神盯着他,緩緩開口。
“好好想想你是怎麼回到這裡的,不要把腦子放在排洩口處說話。”
但凡有點腦子的想想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自己被操控着作出自殘的舉動,聯想行為詭異的國王,現在又被人救下後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這時有個人說反應過來後去找他,想想也是那個救命恩人,也就隻有那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會這麼做。
剛剛還揚言要帶頭去找寫告示牌的人,自己當上了老大,卻開始沒頭沒腦的發言。
“請問您是救下我們的人嗎?”
在帶頭男人惱怒之際,一個長相斯文,戴着眼鏡的青年走了出來。
他沒有看着前面的路繁星,而是直接将目光鎖定在路聞皙身上。
根據他的觀察,後方的長發男人在領頭說完就臭着臉往後走,顯然一副厭惡的神情。而前面的短發男子雖說很有威壓,但似乎對他言聽計從,與其頂着生理恐懼說話,他更喜歡直抓命脈。
“我們可以用我們所有的東西作為您救下我們的回報,如果這裡有您想要的話。”
他微微俯身,态度謙讓而不卑微。
路聞皙終于看向他,沒有上前,而是後退一步靠在牆上,雙手環臂,聲音不大不小地說着。
“你們是想留在這裡還是去平行世界。”
“平行世界是個人的。”路聞皙看在他态度誠懇的份上多解釋了一句。
也就是說,他們将會走上原來的道路,過着平凡、美好的日子,但裡面的人都是複制的,隻會按照之前的方式行動,而且人與人之間并不互通,所有人看見的始終是複制體。
這樣的日子是多麼的美好,讓自己沉浸在夢一般的世界。
他們在夢中生活了太久,不免有懷念在夢中生活,不願醒來的人。
路聞皙給他們選擇,是在夢中入眠還是在清新的世界裡奮鬥。
路繁星在一旁看着,忽然說道:“你能叫一遍我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