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失了很多記憶,腦海中僅存的那些也完全串聯不起來,想要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像雄主求助。
“不要這樣,”塞萊斯滿眼痛苦,“求求你,不要這樣,我們不管這些了好嗎?”
“我帶你離開,去星際流浪,去沒有蟲存在地方……”
“雄主,”羅南又帶上了那種讨好的神情和語調,“我真的很想知道,您可以告訴我嗎?”
不需要詢問,羅南有種直覺,塞萊斯一定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後果。
“給我點時間,”尊貴的雄蟲閣下也用上了緩兵之計,“等明天,明天之後,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可以嗎?”
羅南沉默着點頭。
塞萊斯抱着可憐的雌蟲離開時,魚正在歡快地遊着。
“我自己可以走。”羅南忍不住說。
塞萊斯也不說話,隻是把少校先生放了下來,幾乎是剛把手從羅南胳膊上撤回來,羅南就朝前面摔去。
連站都站不穩,更不用提走路了。
一路上,少校先生格外的安靜。
回到房間後,醫生來拜訪了一趟,送來了今日份的藥。
醫療技術日新月異,但一些作用特殊的藥劑還是隻有通過注射才能起效果。
醫生承受不住雄蟲閣下散發的精神力,放下藥就匆匆告辭,隻留兩隻蟲默然相對。
“我問過他們,”塞萊斯愧疚地說,“你小腿上的傷,雖然完全愈合很困難,但是可以改善,我想問問你的想法。”
“最好的效果是走路和尋常蟲沒有太大區别,但是也不能跑跳。”
損傷是不可逆的,已經造成的傷害,即使盡全力彌補,也沒有辦法恢複到之前的樣子了。
塞萊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後悔過,後悔沒能早點變強大,找回并且保護他的少校先生。
“我願意。”
羅南堅定地說。
“我願意接受治療。”
日子總是要過下去,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現在他隻想讓雄主緊皺的眉頭能夠舒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