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可沒瘋，我就是高興，不行嗎？”

趙文滿臉疑惑，“你在高興什麼？”

許楚煥面對考試還能這麼快樂，其他人不知道，但是秦正業卻知道。中秋節那天，許楚煥收到那個沐軒哥哥的消息，一晚上都抱着自己手機樂。要不是自己提醒他趁着水房還有熱水趕緊去洗澡，許楚煥估計能一直聊到第二天。

洗完澡，許楚煥讓秦正業幫他給耳朵塗藥，他對着鏡子照了又照，“過幾天放假我就可以見到沐軒哥哥了，一定要展現出最完美的狀态。”

秦正業觀察許楚煥的情況，他的耳朵好得差不多，再過幾天應該就能痊愈。秦正業擡頭望向班級白闆上的日期估算，大概在許楚煥見到他的沐軒哥哥的那他，就能好了。

許楚煥惬意地回答趙文的問題，“因為馬上就要放假了啊。”

趙文激動地錘桌子，“可是放假之前要三校聯考啊！還要排名！”

許楚煥聳肩，“無所謂啊，反正假期結束之後才會出成績。”

“那你在假期裡就不會憂慮嗎？萬一考差了怎麼辦？”

“不會啊，反正已經考完了，憂慮也沒有用。”許楚煥托着臉，“況且我也不可能會考差啊。”

“……”

許楚煥用手裡的筆指着旁邊的秦正業，“這段時間我有什麼不會的題都去問他，你這無語表情是在質疑我，還是在質疑秦正業？”

“我沒有，我誰都沒質疑。”

許楚煥把手裡的卷子翻了個面，“沒關系，你可以質疑秦正業。說不定這次月考，我就取代他成為第一名了呢。秦正業，你說是不是？”

秦正業從始至終都沒有擡眼，此刻仍然是那種淡然的語氣，“嗯。”

趙文給他們倆豎了個大拇指，“你們倆厲害，我還是去找彬子去吧。”

等人離開後，許楚煥側過身去看秦正業，問：“喂，你真的相信我這次會取代你啊？”

“嗯。”

“又嗯！你跟他們嗯兩下也就算了，怎麼和我也嗯來嗯去的。”

秦正業緩緩開口，“我相信你。”

得到肯定的答案，許楚煥的臉上洋溢笑，“可是根據我們當初簽的協議，我保護你，你要幫我學習。要是我超過你了，你還怎麼幫我學習啊？”

“學無止境，我們總會有不會的題需要問别人。”

“那如果我不會的題，你也不會呢？”

“我會努力學的。”

“要是你學不會呢？”

“那我就會更努力的學。”

許楚煥挽上秦正業的胳膊，“瞧把你吓的。你放心吧，我自己什麼水平我知道，這次我的名次肯定超不過你。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就算我有一天真的超過你了，我也會繼續保護你的。誰讓我是個善良的大好人呢。”

秦正業被挽住的手臂好像僵住，嘴裡的話也有些卡，“謝謝你，我也會努力幫你的。”

.....

痛苦的月考總算是考完，所有學生都松了一口氣。許楚煥和秦正業回宿舍收拾東西，當然這項工作主要是由秦正業來執行，許楚煥隻負責指揮哪件東西是他要帶回去的。

這次許坦親自來接他們，在開車的時候問：“聽說你們考試了，考得怎麼樣？”

“挺好的。”

“正業呢？”

秦正業禮貌回答：“還不錯。”

“許楚煥你謙虛一點兒，人家正業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再看看你考過幾次第一。你以後要多向人家學習學習，謙虛細緻一些。”

“是是是，我向他學習。我有什麼不會的題，都去問他，我學習态度可好了，不信讓秦正業說。”

許坦用後視鏡瞄了一眼秦正業，“正業，許楚煥真的有好好和你學習嗎？”

“有的。”

“真的假的？他要是欺負你，你就和我說。”

秦正業搖頭，“沒有，楚煥沒有欺負我。”

許楚煥湊到秦正業身邊，沖着許坦說：“看見沒有！”

許坦通過後視鏡觀察着兩個孩子的表情，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放假這幾天，許楚煥認真完成所有老師留的作業，就為了騰出最後一天的時間出去。許坦是個大忙人，許楚煥以為他爸假期也會出去工作，然而許坦卻出乎意料地一直在家。

4号晚上吃飯的時候，許坦問：“明天就是最後一天假期了，你作業寫完沒？”

“寫完了。”

許坦聽到這裡十分滿意，給許楚煥夾了一筷子的青菜，囑咐道：“寫完了也别光顧着玩，有時間多複習複習。上次我記得你管我要錢是為了買複習資料，做得怎麼樣了？”

“……”許楚煥咳嗽了一聲，“在做呢在做呢，不要着急。”

許坦說：“還不着急呢，現在都10月了，再過幾天就是新年，就剩下不到半年的時間了。”

“爸，您别一句兩句就給我整出時間穿越好不好，這明明還有9個月的時間呢，怎麼就不到半年了。”

“我這是讓你時刻保持狀态。”

“行，我保持狀态，但是總要勞逸結合吧。”許楚煥提出自己的想法：“爸，我5号的時候打算出去玩。”

許坦夾了一筷子的菜，問：“和誰？你之前高中的那幾個同學？”

“對，”許楚煥戳着自己碗裡的米飯，“和他們一起出去玩。”

“許楚煥，你和我說實話，你到底要和誰出去玩。”

“就是和他們一起出去玩啊。”

許坦把筷子放下，“許楚煥，你原來的中學十一隻放假三天，他們是要逃課和你出去玩嗎？”

“……”許楚煥低着頭不說話，以沉默應對。

見到自己兒子這副模樣，許坦心裡有數，“到底和誰？是不是和覃沐軒？”

許楚煥被質問得有些不耐煩，把筷子一方，說：“對啊，就是他，怎麼了？”

“你還敢去見他？”許坦捂着自己的太陽穴，“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敢去見他？”

“我為什麼不敢？是沐軒哥哥邀請我去他大學裡參觀的！”許楚煥據理力争，“我去提前感受一下大學生活，這樣也能激勵我，多好啊！”

“激勵你？”許坦點點頭，“好啊，我同意你去，但是我有個條件。”

許楚煥一聽有戲，連忙問：“什麼條件？是讓我認真學習還是考第一？”

許坦指着坐在一旁當背景闆的人，道：“條件是你把秦正業一起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