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的槍已經上膛，卻被沈知微按住——女人不知何時解開了自己的襯衫紐扣，露出心口處的條形碼烙印——"7号。"沈知微抓着她的手按在那串數字上。

"湄公河行動組七人，每人被砍一根手指當投名狀。"她的指甲掐進秦昭掌心，"今天這個綁匪……是3号。"

晨光與謊言清晨六點，秦昭在衣櫃後發現了一枚微型監聽器。

"軍情處特供型号。"她用鑷子夾起那粒米粒大的裝置，"隻有内部人員能拿到。"

沈知微正對着鏡子包紮手臂的傷口——那是昨夜假裝夢遊時，故意在床架鐵皮上刮出的。

"猜猜看，"她突然轉身，将染血的繃帶甩進垃圾桶，"為什麼爆炸案現場會出現這種監聽器？"秦昭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三年前那場爆炸，摧毀了所有監聽記錄。"因為有人需要确保……"沈知微突然貼近，嘴唇擦過她緊繃的下颌線，"我們永遠聽不見真相。"衣櫃鏡反射出兩人交疊的身影。

秦昭突然發現鏡面有道細微的劃痕——組成字母"Z"的形狀，和沈知微耳後的疤痕一模一樣。

"今天下午三點。"沈知微将某樣東西塞進她警靴夾層，觸感像微型存儲器，"去城南舊港區，看看你教練的射擊記錄。"

她轉身時，秦昭瞥見對方後腰露出一角紋身——是串經緯度坐标，定位點正是當年爆炸案現場。

早餐時，沈知微把熱牛奶推到她面前。"喝掉。"女人指尖敲着杯沿，"你連續36小時沒睡了。"

秦昭盯着杯沿的唇印——沈知微故意喝過一口。她突然拽過對方衣領："昨晚你說的數字，7号是什麼意思？"

沈知微就着她的力道前傾，鼻尖幾乎相觸："是我的囚犯編号。"她突然舔掉秦昭嘴角的奶漬，"也是……你該重新認識我的次數。"

窗外傳來車輛急刹聲。秦昭撩開窗簾一角，看見技術科同事正搬着設備走向安全屋。

"測謊儀。"沈知微在她耳邊輕笑，"猜猜他們最想問我什麼？"秦昭的配槍突然被抽走，沈知微熟練地退出彈匣，露出最底下那顆刻着"Z"的子彈——和鏡面劃痕、耳後疤痕如出一轍。

"第七課。"女人将空槍插回她腰間，"怎麼用一顆子彈……"她的呼吸掃過秦昭顫抖的睫毛，"同時殺死真相和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