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8，無名氏女性送入307室，左肩槍傷，條形碼紋身..."記錄在此中斷，下一頁被撕去。

"那晚我值班。"老護士突然出現，指着沈知微的假病曆，"這姑娘的體征數據...和當年那個快死的卧底一模一樣。"

秦昭的血液瞬間凍結。監控裡"昏迷"的沈知微，此刻正用輸液管在床單上編織摩斯密碼：【教練來過】。

沈知微的"屍體"被推往太平間時，秦昭截停了推車。

"你最好别看..."護士話音未落，秦昭已掀開白布——沈知微胸前貼着電極片，連接的不是心電監護儀，而是一台改裝過的除顫器。

"兇手用這個遠程殺人。"沈知微突然"複活"，扯下電極片露出皮下植入的傷口，"他們在我舊傷裡裝了接收器。"她拽過秦昭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摸到跳頻了嗎？和巧克力毒發的脈象...完全同步。"

走廊傳來腳步聲。沈知微猛地将秦昭拉進屍櫃，在黑暗中咬着她耳朵："現在聽懂了嗎？"她的心跳快得異常，"三年前爆炸案，他們就是這樣...用我的身體當信号發射器。"

太平間的紫外線燈突然亮起，照出滿地淩亂的腳印。秦昭把沈知微壓在最内側的解剖台上，白布下兩人的呼吸交錯。

"307室的監控..."沈知微用牙齒解開秦昭的領口，唇貼上鎖骨傷口，"拍到教練給我注射時...往你病房看了一眼。"她舔掉滲出的血珠，"他在确認...人體計時器是否啟動。"

秦昭的配槍抵住沈知微腰間的接收器："所以現在..."

"噓。"沈知微突然吻住她，同時捏碎接收器。整層樓的燈光驟滅，黑暗中她的瞳孔泛着貓科動物的幽光："遊戲升級了...這次我們互換角色。"

她從胸衣裡抽出一支注射器，針尖閃着藍光——和當年教練用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