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給自己洩欲,這玩意稍微壓壓就好了,作為dom,自控力還是必須得有的。
為什麼來浴室還是因為想快點壓下去,要不然一個上頭頭難受,一個下邊居巴難受。怎麼着折磨的還是自己。
隻不過洗完澡以後,他出來睡了一覺,在醒過來的時候,感冒加重了,還發燒了。
“操……”他有些無語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一年生不了幾次病的他,竟然敗倒在了感冒上,說出去他自己都不信。
頭疼也沒好,鼻子也沒好,反而還把自己弄的發了燒……最後還是肖姨硬拉着他去了醫院。
要知道簡好最讨厭去醫院了,小時候怕現在依舊怕,沒有為什麼,單純不喜歡那個醫院的味道。
而且之前黎母還吓唬過他,導緻他本能的害怕醫院,大了點以後,雖然還是怕,但是也沒那麼鬧騰了,包括現在也是,肖姨說帶他去醫院,他拒絕了一遍以後,肖姨要是再堅持,他就會跟着去了。
濃烈的消毒水味刺激着黎笠的鼻子,這讓他本就頭疼的腦袋更加頭疼了起來,他皺着眉看着來來回回走動的人們,一時之間有些難過。
為死去的生命難過,也為九死一生的人們難過。
别人發燒都是頭暈的不行,又想吐又惡心什麼的,他倒不是,雖然發着燒,但在外邊該端正着依舊端正着,不露出一點脆弱來。
就算是生着病,也得讓其他人知道,他不好惹。
可現在根本就沒人顧得上他,甚至連看他的人都沒有,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還要保持沒事人的樣子。
說實話,連黎笠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可能是多年來的習慣吧,人前必須把自己堅強的那面展出來,人後可能就會在家裡一樣病恹恹的躺在床上。
過了一會兒,肖姨帶着他去了輸液室,護士給他紮上針以後就走了。
“栗栗還有沒有哪裡難受的?”
“沒有。”
“你這孩子,平時就讓你不要那麼拼命,現在好了吧,生病了就老實了。”肖姨雖然說的是譴責的話,可是整個語氣溫柔的不行,倒像是在關心。
“跟那個沒關系,肖姨你不用擔心我。”黎笠說。
肖姨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跟你爸一樣,犟的要死。”
“我比他好多了。”黎笠小聲的嘟囔着。
别看肖姨年紀大了,但是耳朵可好使了,她看了眼黎笠,黎笠便立馬乖乖的閉上嘴了,他是真怕了肖姨在念叨他。
好在肖姨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忍住了。
安頓好了之後,肖姨找其他人聊天去了,黎笠自己無聊就玩了局貪吃蛇,玩了兩下沒意思了又去玩了開心消消樂,這個也玩膩了就刷起視頻來了。
結果視頻給他推了一堆他不喜歡的,他都點不感興趣了,結果還給他推,越推越多,最後氣的他直接退了出去。
心想着:還不如找簡好聊天呢!
于是他點進了簡好的頭像,對方已經把視頻發給他了,公共場合下他也不好看,所以就沒點開。
他随手拍了張自己正在輸液的圖片發給了對方。
并發了以下一句話。
『黎笠』:都怪你,現在要輸液了。
另一頭瘋狂做筆記的簡好聽見手機響了之後,立馬查看了下消息,隻不過,都是中文字,怎麼連在一起他就看不懂了呢?
簡好:“?”
雖然不明白黎笠為什麼這麼說,不過他還是順着對方話,接了下去。
『簡好』:對不起,我錯了主|人,您不要生氣啊QAQ。
『簡好』:給您跪下了.jpg
“嗡嗡——”手機在手裡震了兩下。
回複的還挺快,黎笠心想。
他的本意就是想逗逗簡好,并沒有真要責怪他的意思,隻不過對方看起來還挺認真的,問也不問的就承認了,總給他一種小情侶在談戀愛的既視感……
等等!他為什麼要這麼想啊!
黎笠吓了一跳,趕緊搖了搖腦袋,這人怎麼一生病就愛胡思亂想的啊。
怕在突然冒出點什麼來,他趕緊換了個别的話題。
『黎笠』:開玩笑呢,用不着這麼當真。話說回來你是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拿着手機?
『簡好』:啊?什麼意思?
『簡好』:您生病又厲害了嗎?怎麼輸上液了?
『黎笠』:每回一發消息就秒回,你時刻盯着手機呢吧?
『黎笠』:沒休息好,有點發燒,輸個液應該差不多了。
『簡好』:心疼主|人。
并附帶了一個哭哭小狗的表情包。
黎笠都能想象到對方拿着手機一臉擔憂的模樣,估計就跟他的表情包一樣,哭唧唧的小狗。
黏人還趕不走,是癞皮狗。
……
但是他喜歡。
『黎笠』:一個小感冒而已,倒是你,有沒有好好學習?
『簡好』:有的有的,一直都在好好學習的!
一直都在好好學習?黎笠提了提唇,他怎麼那麼不信呢,誰家好學生像他這樣無時無刻都黏着人啊。
但如果是簡好的話,也不是不行,畢竟對方高考成績跟他差不多。
都上七百了,可以稱上學神了。
今天生病沒去公司,助理的消息早就發來了一大堆,黎笠本來是不想看的,結果夏家又想跟他合作,文件跟方案都發了過來,就算在難受,他也得看看才行。
這種合作事宜還是得他親自來才行。
跟簡好打了個招呼他就看起文件來了,他一旦忙起來,注意力就會百分百集中,以至于輸液瓶都沒液體了,手上都回血了,他都沒感知到。
最後還是肖姨過來他才注意到。
還差一瓶,他就可以出醫院了,消毒水味他怎麼聞怎麼都覺得有,而且上一秒剛聞慣了下一秒就有保潔拿着消毒水味的拖布墩地。
對通氣的那個鼻子是種折磨。
“栗栗你餓不餓,我出去給你買點吃的昂?”肖姨看着換了一瓶的輸液瓶問他。
感受了一下,确實有點小餓,早上也沒吃東西,現在肚子空的很。
“有一點點,麻煩肖姨了。”
“害,說的什麼話。等姨一會兒昂,馬上就回來了,有事你就喊,那幾個保镖跟着你呢。”說着,肖姨朝四周點了點。
“好的肖姨。”黎笠無奈的笑了笑。
沒一會兒,肖姨就帶着一個小餅回來了,還貼心的給他買了粥回來,雖然說他是有一點餓了,但是吃起來就沒什麼感覺了,吃兩口就吃不下了,最後都剩下了。
最後浪費的那些黎笠讓保镖拿去喂流浪狗了。
他把輸液的檔位調快了一點,最後一瓶了,他不願意等了,調快的結果就是手背很疼,不過可以忍受。
二十分鐘之後,他終于輸完液了,整個人都瞬間精神了不少,他現在隻想趕緊離開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是真的一點都不想聞。
保镖帶他跟肖姨回了家,黎笠打了聲招呼就又窩回自己的房間裡了。
他把電腦打開了,把一些重要的文件重新輸入了一下,順便也留了一個備份。
做完這一切他就躺在了床上,床上有個特别大的抱枕鴨子,白色的,他把鴨子蓋在自己的身上,伸手抱着鴨脖子。
鴨子很軟,他稍微用點力氣鴨子就能陷下去。
無聊了,很無聊。
黎笠盯着鴨嘴,突然脾氣上來了,直接捏住它的嘴,狠狠的摁了下去,鴨嘴瞬間變形。
作為黎笠的抱枕鴨表示:習慣了習慣了。
盯着死天花闆愣了一會兒,黎笠把手機拿了出來,他給越錦墨發了一條消息。
『黎笠』:你那邊解決的怎麼樣?
『越錦墨』:非常好,現在正跟我親愛的弟弟過蜜月呢~
『越錦墨』:摘墨鏡邪笑.jpg
黎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