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靜安擺着手後退:“奶奶說了,不能再拿你們東西,不然她就打斷我的腿!”
“你奶奶哪舍得動你一根手指頭,”阮狂眼疾手快抓住他一隻胳膊,“你們去外面買貴,我這有門道,便宜。”
孫靜安掙紮着往外跑,抵着門,還是不肯要。
蕭璋執拿過袋子,塞進他懷裡,随即從他手裡抽了一袋棒棒糖:“你用一袋棒棒糖向我買一袋保健品,這就叫做等價交換,明白麼?”
孫靜安看看他,又看看懷裡的保健品,愣愣點頭。
蕭璋執胡亂揉了一把他的腦袋:“聰明孩子,回去吧。”
“哦——”小孩沒覺出哪裡有問題,他小苟哥哥說話就是有道理,他把袋子抱緊了,騰出一隻手揮舞,“小苟哥哥再見,小阮哥哥再見。”
“再見。”阮狂歎為觀止,“不愧是箫少,高手啊——”
蕭璋執哀怨地看着他:“老婆,我不喜歡你這麼叫我。”
阮狂拍拍他腦袋:“好的,蕭狗。”
蕭璋執動了動腦袋,阮狂趁機問:“皮猴兒和你說什麼了?”
“他說……”箫璋執沒半點防備,張嘴就要說。
“诶别!”阮狂忙制止他,“人小孩相信你才告訴你的,你怎麼随随便便就告訴外人。”
蕭璋執不滿:“你是老婆,不是外人。”
阮狂倔脾氣也上來,捂着耳朵說:“我不聽我不聽,你要說了就是害我!”
“那我不說了。”
蕭璋執忽然擰眉:“老婆,你身上有奇怪的東西。”
他按着腦袋:“頭疼。 ”
“不是按時吃藥了麼!”阮狂急了,“怎麼又頭疼?”
蕭璋執捂住鼻子:“你身上……”
阮狂身形一滞,從兜裡拿出平安符:“這個……”
蕭璋執猛地轉過臉,面色難看。
阮狂忙把平安符扔遠了。
“你是說,上回你也是因為聞到這個味道,才突然頭疼得厲害?”
“嗯。”蕭璋執回憶道,“劉興,身上有香囊,和這個氣味很像。”
“你在這别動。”阮狂走到屋外,撿起平安符聞了聞,他扔下東西走進去,“就是普通的香火味,你聞不了香火氣?”
蕭璋執搖頭:“有别的。”
“明天我去找劉興問問。”阮狂替他按着太陽穴,“還疼嗎?要不要叫方也過來?”
蕭璋執搖頭:“他隻會要我吃藥,那藥很難吃。”
“藥哪有好吃的,生病就該吃藥,”阮狂警惕,“你可别又私自停藥!”
蕭璋執被戳穿,面色一僵,不情不願道:“知道了。”
蕭璋執這貨趁機揩油,抱着他不肯放手,也不許他找方也。
阮狂看他臉色還行,就沒堅持。
“老婆,你以後不開心就和我說,”蕭璋執玩他的手指,“别去找那些人聊。”
他忿忿不平:“他們說你醜!不是好人。”
阮狂想到自己那副裝扮,不怎麼在意地說:“那副裝扮确實醜。”
“不醜。”蕭璋執不贊同,“你很好看。”
阮狂擰起眉:“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他知道自己有哪些面具,蕭璋執也沒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身形,所以他能一眼認出蕭璋執。
但是自己從頭武裝到腳,樣貌、說話聲音、走路姿勢,甚至是表情,他都有所控制,蕭璋執這人是裝了透視眼麼?
蕭璋執摸上他的腕骨:“就是能認出來,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能認出來。”
阮狂打了個寒顫,蕭璋執将他往自己懷裡帶:“冷麼?”
阮狂踹他:“快說,怎麼看出來的。”
“眼神,我記得你的眼神。”箫璋執玩着他的手指心不在焉地說。
“你發現我的時候,我都還沒看你。”
蕭璋執說:“一些習慣。”
“什麼習慣?”
“你是左撇子。”
阮狂坐起身:“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阮框的慣用手是右手,阮狂一直注意這點,他自認沒出過差錯。
蕭璋執眨眨眼:“我找到你那天,你把我拖進門,用的是左手。”
嘶,變态,那會兒居然還有心思注意這個。
阮狂暗自記下,順着他的力道躺回去。
蕭璋執的手一點不安分,落到他後腰,在他腰窩處打着圈:“你會時刻注意四周,和誰都不會離得太近。還有,嗑瓜子喜歡嗑三顆再一起吐殼。”
“嘶,”阮狂牙酸道,“你一天天就沒點正事兒?”
蕭璋執垂眸:“看你就是正事兒。”
呵,是看着我吧。
阮狂:“還有呢。”
“你總是會在左手邊留出位置随時撤退。”蕭璋執說。
“這些都是動态的,”阮狂看向他,“那要是具屍體,你也能認出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