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九看着這個愣頭青有些無語,搖搖頭也懶得和他說話。
老者餘光撇了白馬少年一眼,和中年漢子使個眼神,準備一起上,用大漠孤煙陣法加上自己的九品武境,必須殺掉這個小子。
中年漢子一個手勢揮出,十名黑甲鐵騎結陣。
蔡九倒吸一口冷氣,一起上?要圍攻?這和在京都打野架有何區别?武林的道義,門派臉面不要了?
當即哈哈大笑道:“你們這群金國武林高人和我們市井群架一般,以多欺少,以老欺少,這傳出去你們還有臉面嗎?”衆黑甲鐵騎一聽臉上一陣燥熱,黑甲護面看不出臉紅。
老者冷笑一聲說道:“傳不出去了,因為你倆今天要死了。今天不是武林争鬥,是兩軍交鋒,兵不厭詐,勝者為王。”
蔡九嘿嘿一笑朝白馬少年,說道:“那個内侍總管,我看你也是大族豪門出生,你們皇家貴胄沒有羞恥和道義嗎?我看你們金國氣數,也不會超過百年。”
聽王老志說過,金國氣數也就是一百年,被另一個彎刀北蠻給滅了。
這時,隻見那中年美婦左手從腰間拔出一根竹管,右手拽住竹管下端的一根引信往下一拉,一道七彩的光芒在空中炸開。
中年美婦哈哈笑道:“十八路中原武林義士,一柱香必然趕到,這位少俠,無需多慮。”
白馬少年秀眉一擰,不言語,他清楚老者的意思,這個少年太可怕了,今天不除,将來必成大患。但是短短一刻,他卻是對蔡九産生十分的好感和好奇。殺了的确可惜!心想:中年美婦報信的信号,是真是假?十八路中原武林義士聚集洛陽的情報,自己是知道的。
正在猶豫之時,遠處幾聲犬吠并伴着雜亂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蔡九哈哈一笑,說道:“你們走不了了,今天躺在這裡的是你們這群金狗!”虛張聲勢,他哪裡知道來的是誰?是金軍又如何呢?心裡雖緊,臉上卻是雲淡風輕。
中年美婦哪裡知道,這個少年有無窮盡的壞主意和常人難以想象的鎮定。咯咯一笑,說道:“今天這群狄狗一個不能留!”
黑甲鐵騎之間已開始騷動,隻見那白馬少年冷哼一聲,說道:“今天算你們命大,撤!”
提起缰繩朝南疾馳而去,後面跟上的黑甲鐵騎卷起滾滾煙塵,轉眼不見人影。
“要是金軍的後援,我們如何是好?”中年美婦臉上終于有了一絲血色。
蔡九說道:“怎麼可能?金軍後援,絕不會帶獵犬上陣,隻有大族狩獵,才會帶上獵犬。”
蔡九突然想起什麼?轉過頭看向那中年美婦問道:“你那煙花也是虛張聲勢?沒有援兵?”
那中年美婦“噗呲”一笑,笑的身體亂顫,一雙未裹緊的豪邁胸脯也是抖動起來,說道:“哈哈,一路都是老娘被這群瘋狗追的緩不過氣,今天竟也輕佻吓這金狗一下,也算老娘出了一口惡氣!這金狗夠蠢的!”
“蠢?”蔡九忍不住插嘴道。“真正蠢的是廟堂上那群人,包括那個皇帝。金軍強悍精明,步步緊逼,步步陷阱,裝進圈套的是我們!一個小計謀得逞,卻認為自己智慧很高?自以為是,狂妄自大,才是最蠢的!”
蔡九雖未涉及朝廷政治,但在易安居士身邊,私下聽到的隻言片語,對海上之盟有所耳聞,從今天的政局發展态勢,那金國皇帝和他的手下,盤算的确實高明,就從這黑甲鐵騎匆忙撤離,也不能說是蠢,隻是金國小股騎兵,深入腹地顯得更加謹慎。
中年美婦哪裡理會這裡面的奧妙,也不搭理蔡九奚落之語,話鋒一轉,說道:“你是清和山人的什麼人?”
蔡九故意一臉茫然眨巴眨吧眼睛,問道:“什麼清河山人?”
中年美婦沒好氣的說道:“你剛才露的輕功是追風蹑影,是那老不死的教你的?”
蔡宜奴暴起,滿臉怒意喝道:“你罵誰老不死的?”